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好~这次更得久……因为字数多……而我太忙找不到状态……敷衍了
莫茕小朋友为毛如此娘的感觉……= =人无完人……他很餐具嗯
另……我会有HE的章节的……各个BE那是找PIA
期末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的屁滚尿流复习中
好吧我只想表达……
我要停更到22号……= =放心我回来会填的
当年的第一名倡段蝶虽出走多时,从此在世间匿迹,但仍有众多的烟花旧客或教坊众人时时怀念着,常常拿他来与莫茕做比。莫茕与段蝶没什么交情,但平素也十分瞧不上段蝶那傲慢样儿,又被说是玉树楼拿来接替段蝶的,心里自然恼怒着。每每听得人评说他与段蝶,当即会拉下脸道:“段蝶算得了什么,唱的不好脾性又坏,最讨厌便是他!”“哈,便是段蝶现今回来了又如何,这京里教坊第一,还不照样是我。”“喜欢段蝶的人就离我远点儿吧。”这么一来,更是得罪了不少人,还落得个狂妄自负的名声。莫茕也不怕,横竖有安宸,有那一众大官人护着,他担心什么。
一天夜里从相府里唱曲回来,却不见有马车来接。莫茕念着这晚安宸要来,不愿再等,便自个儿想走回玉树楼去。
黢黑夜重,街巷俱静,冷风森森。也不知从哪忽地窜出三五个汉子来,骂骂咧咧着要给段蝶出气,莫茕心道不好赶紧逃跑。没跑几步就被那些汉子逮着,抓着莫茕就要一顿好打。莫茕挨了几下拳头,险些就被打趴下。这时一个人冲过来将莫茕死死护住,那棒子拳头都朝那人身上招呼去了。莫茕勉强认出是符忆休,正痛得咬牙。
符忆休眼看护不住,猛地将莫茕用力一推,吼道:“快跑!”自己死命拽住挡住那些要追去的汉子。莫茕也没想其他的,趁着这一刻的空当拔腿便跑。过耳只有风声厉厉,和自己胸肺间挤出的喘息……
回到玉树楼便直接扑到安宸怀里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少不经事的莫茕吓怔了,全然忘了那也许还在挨打的符忆休……
符忆休是五更时被个更夫送回来的,已经鼻青脸肿,不省人事了。玉树楼忙了两三天,才叫符忆休醒转过来。一打听才知,那日驾车的小厮车给人夺了,人也给打了一顿,便灰溜溜回了玉树楼。符忆休不放心莫茕便出门接他,哪知正好撞见莫茕挨打呢。
这会儿符忆休歪在病榻上,捉了莫茕的手道:“……这是有人存心寻衅……要治你呢……言多必失,你今后可得小心,也不枉我挨着一顿揍……”
莫茕想反驳些什么,终究没出口。安宸在一边若无其事地瞅着,表情耐人寻味。
其时已是冬天,天寒地冻,符忆休染了风寒,竟触了未好全的旧疾,他本身身子也弱,从此一病不起,歪在床上神色恹恹,不多时便开始呕血,整个人就剩一副骨架子。莫茕不是没求过安宸,可那符忆休已是强弩之末,用再好的人参灵芝也不见起色。大夫亦说,不过是这么两日的事情了。何况安宸忽地问了一句:“那符忆休是你的相好?”虽是平平淡淡的语气,莫茕却立马闭口噤声,生怕安宸误会了什么,从此再不敢多提起。
莫茕生在腊月,安宸叫人包下个园子要给他做酒,宴请了许多达官贵人京中名流。安宸只帮他筹备,并不露脸,宴请的众人只知安宸从中斡旋,也大都应允赴宴捧场,给足了莫茕面子。
那日,符忆休病得昏昏沉沉,已有将去之态。只有三两个得闲的倡伎丫头照料。
“莫茕,符师父怕是不好了……你快别出去了,守他最后一口气也好……不枉他疼你一场……”唤作春娘的年长歌伎道。
莫茕定定地瞧帐子里形销骨立的那人,见他眼皮微张了下,似看了自己一眼,无声无息,深沉地望着,一会儿又闭紧了。
莫茕思索了会儿道:“……待酒筵一散,我便立马赶回来,要不了多久……”安宸给他办的酒,决不能叫安宸拂了脸面。何况又有好些京官豪富,得罪不得,若酒筵办得好了,更能增加给自己撑腰的筹码。莫茕不能不去。
便在春娘含怨红了眼眶的注视下,莫茕义无反顾登上马车。撩起帘儿瞧见楼里,安宸不可捉摸的一点讽笑。
值万钱的玉盘珍馐,醉人心的舞衫歌扇,莫茕全心周旋其中。杯残筵散后,莫茕急急往回赶。却终是慢了一步。
玉树楼中还是歌舞升平,瑶琴琤瑽,笙歌婉转。而楼后院子里一派凄凉惨目,哭声哀哀。只几个素日与符忆休好的围在床头,压着嗓子抽泣,生怕惊动了楼中客人。榻上的人合了眼,面如死灰,已没了气息。
莫茕脑袋空空,只呆愣愣踱过去,想握一回符忆休的手。春娘见了莫茕便狠狠地一把推开,破口大骂:
“你还来作甚!你如今是枝头凤凰,我们下贱的高攀不起!趁早滚出去,省得沾了死人晦气!”
莫茕今日一丝脾气也无,只讷讷道:“……我……我要给符师父……磕个头……”
春娘当即便往莫茕身上掐:“放你娘的狗屁师父!他没你这能干的徒弟,为吃一场酒连最后一程都不送他!你个白眼狼!……符忆休怎么掏心掏肺对你的,他替你挨打才死的哟……白眼狼……”骂着便哭嚎起来,又要扑上去打他,连忙被众人拉开了。
楼里的倡伎们当面虽不说,心里多少与春娘一样,是恼恨莫茕的。为了那场可以助他更获盛名的酒筵,为了安宸有心无心给他做生日的好意,莫茕竟弃符忆休不顾,连最后一刻都不守着他。一年多里教养扶持,悉心照料,万般呵护,甚至他的死也很大程度因为那一场恶揍……而自己却从未给过这男人什么。
“……春娘骂得没错,莫茕只是白眼狼一只……”莫茕关在房里,闷坐在桌前。把脸藏在手掌里嘤嘤地哭。
安宸将银签细细地挑着灯芯,灯影下眉目疏淡:“……符忆休断气时她们都自去忙了,身边只有我……他是睁着眼睛死的……”死不瞑目的教曲师父,最后一刻也许都在寄望着见到谁……
莫茕一愣,哭得更凶。他辜负了这个恩人的一片相思。安宸也不安慰,只静默着瞧莫茕哭到双眼发肿。
符忆休
-->>(第1/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