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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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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厕所。”郝妙哭过后,找回点理智。

    “那你快去!”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她好怕自己起身后,情况会惨不目睹。

    “你上厕所我为何要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女人是否都这样蠢,和不可理喻?

    郝妙被吼得一愣一愣,知道他的耐性已被磨光,只好慢慢地挪动僵直的身体起来。鞋呢?没了眼镜,她看什么都不清晰。脑内像注满浆糊,她完全没主意。

    “我扶你进去?”

    他把手递过来,郝妙抿抿唇,最终选择抓着他的臂站起。叶文远换了只手揽住她的腰,身体也随之转了方向,郝妙一个激灵,伸手盖住他的双眼,心急大叫:“不许看!”

    “不许看什么?”叶文远拉开她的手,只见到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搞什么鬼?”

    “没有!没有!”她一味的拉拔他的脸,愣是不想他看床上一眼。

    叶文远只觉事态跷蹊,头往后一闪,避开她的手。目光扫向床铺,眼睛随即瞪大。只见浅黄色的床单上,开出了一朵红艳艳的大花。

    “呜!”郝妙知道藏不住了,推开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并迅速送上门。

    叶文远这才回过神,原来她刚才的不安,是因为……

    浴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她又在哭了。叶文远走过去,隔着门问:“你没事吧?”

    已经羞愧至死的郝妙无力靠在门板上,语无伦次地回了他一句:“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叶文远抓紧拳头:“我不是说这个!”她还在发烧,而床上好大滩的血迹,这会不会让她更虚弱?“先别哭!”他大声喝止她,冷着脸再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呃?”郝妙吸吸鼻子,浑沌的脑袋里只想到一句话:“没有卫生巾。”

    叶文远一拳无声地捶向门板,闭着眼沉默了一会,才无力地说:“你先洗个澡,我去帮你买。”

    他说什么?他去帮她买卫生巾?郝妙以为自己听错,直到外面传来关门声,她才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房间内很安静,他真的出去了?

    郝妙几乎没时间考虑太多,也顾不上泛力的四肢,冲到衣帽间拖出干净的被单,把沾了血迹的床罩还有保洁垫一一卸下,再拿了条湿布把床垫擦完又擦。换上新的后,她抱着脏床单到房间外的洗衣房里泡浸好,已经头昏眼花。扶着墙身返回房内,要离开的念头就此打住。以她现在的状况,只怕还走不出这幢房子的大门就已经倒下。

    身上粘粘糊糊的除了汗,还有血,她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把自己清理干净。洗好后她才惊觉,没裤子穿。嗷呜!天要亡她了!

    拿了条毛巾把自己包住,她侧起耳朵,仔细留意外面,好像没动静,打开门,却发现浴室门口的地毯上有一袋东西。她拾起一看,里面有卫生巾,还有全新的内衣裤和睡衣。

    她闪回浴室内,花了几分钟穿戴整齐,才闪闪缩缩地出来见人。

    “过来吃粥!”高大的身影背着她站在床边,手拿着勺子,不断地搅拌床头柜上碗子里的粥。

    郝妙踱步过去,无措地站在床尾。“我……”

    他手往床上一指:“坐下!”

    郝妙紧张地摸摸头发,很想跟他说自己要回家,但当他端着碗转身瞪着她时,听话地坐下。

    “吃!凉了!”依然是不温柔的语气,动作又粗鲁,不过经历了刚才的尴尬事件,郝妙已经不敢造次。按过粥后,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一会医生还会来。”

    “哦。”

    “所以你不可以离开!”

    断了她要回家的心,郝妙怯怯地道:“我……没事了。”

    “你不是还在发烧?还有咳嗽!”让他念念不忘的,一颗心悬得老高的,还有脑海里那摊血迹。女生来月事,会这么恐怖?

    “我……咳咳……”不说则已,一说她便掩着嘴,应景地发出一串咳嗽声。

    叶文远把她手里的碗拿后,递来纸巾。郝妙好不容易止住发痒的喉咙别再作怪,抬起头眼前又是白花花的一片。她攀着他的手,张着嘴不断地喘气。

    她的脸白得像鬼,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你还是躺回床上。”叶文远把她拖回去重新躺回枕头上,盖好被子。才要走开,一只小手又揪住他的衣角。

    盖在眼帘上的睫毛轻轻颤动,她勉强张开眼,朝他断断续续地说:“电话……手机……”

    “这时候要手机干嘛?”

    “打给……妈妈……还要……请假。”即使生病,郝妙没忘记自己整晚没回家,父母肯定会担心。

    “你先睡,我帮你打。”一只大掌盖住她的眼睛,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靠得很近,为了安抚生病的她,另一只手还轻拍她的肩膀。

    揪着他衣角的手慢慢松开,没一会她的呼吸趋向平缓。

    折腾了这么久,叶文远也累极。他疲惫地坐在床边的地上,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

    房门冷不防被用力推开,郭健行的声音飘进来:“医生来了。”

    “嘘。”叶文远拧着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起身走向门口,把郭健行推出房间外,留给她宁静的空间。

    “不是要让医生看看?”

    “她睡着了。”

    “那医生怎么办?”

    “我去跟他谈谈。”

    郭健行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头。不就发烧,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人家医生昨晚才走,今早一通电话又被迅速催来。来了又不让看疹,做叶家的私人医生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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