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在听完城堡执事安阿德的报告以后,伯爵夫人忽然说,“给克洛斯先生安排一个贴身侍从,我想克洛斯先生应该会在我的城堡里呆上一段日子,是吗?”说后半句的时候,伯爵夫人微笑着看向克洛斯。
克洛斯的笑容在清晨在阳光下显得深情又迷人:“当然,如果伯爵夫人愿意的话。”
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下来,谢远白估计着,伯爵夫人对克洛斯印象不坏,因为之后她十分乐意接受克洛斯关于去城堡后面的花园单独散步这样的提议。
伯爵夫人接受了这个提议以后,谢远白的时间就空了下来——什么叫做“单独”散步,侍从跟着算怎么回事。
于是收拾好早餐桌以后,安阿德就去准备午餐的事情,而谢远白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贴身侍从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当主人希望他不出现的时候,他就可以休息一会儿。
对于昨夜如吸血鬼般出现的男人是伯爵夫人的婚约者这件事情,谢远白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还是庆幸对方没有将晚上的事情提出来。这样大概就表示自己可以在这边继续待下去吧。
这样想着的谢远白去向一位侍女打听了埃罗莎的去向以后,在伯爵夫人的房间的侧室里找到了她。
埃罗莎正在擦拭着花瓶,尽管那花瓶看起来就快被擦掉了一层瓷釉的样子。
“你一个早上都在擦这个花瓶吗?”谢远白有些惊讶地说,他刚向那名侍女询问,得到的回答是她在一个小时前看到埃罗莎正在擦花瓶。
“有什么问题吗?”听到谢远白戏谑的问题,她挑了一下眉头,“我是侍女长,我想干什么都行!”
“别生气,”谢远白笑了笑,“其实你应该多多休息,这样对孩子比较好……”
那个正在擦花瓶的女孩愣了愣,随后一下一子扑下谢远白。谢远白本来想躲开,但是考虑到女孩的身体状况,只好伸开手臂让女孩扑到自己的身上。
对方一把扯住自己的衣领,完全没有一点中世纪女性该有的礼仪,动作熟练地就像已经做了几百次:“你、你、你在说些什么?!”
“外扩的髋骨和重心的偏移……虽然现在衣服穿着看不出来,不过大概再过一个月就比较明显了,”谢远白轻轻咳嗽了一声,“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安阿德?你还没告诉他吧?”
“我……”埃罗莎咬了咬粉色的唇,虽然她没听懂前半句,但是后面的话,她完全明白,“我可没打算告诉别人……”然后狠狠瞪了谢远白一眼,“你可别给我多事!”
“再过一个月虽然不至于很明显……但是如果勒紧衣服的话,对胎儿的生长可不太好,”谢远白小心翼翼地说,“未婚生育虽然有些丢脸,但你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我会跟女巫拿月茶,”埃罗莎压低声音道,随后警告他,“你可别给我多事!”
虽然谢远白不知道月茶是什么东西,不过听起来似乎是打胎药的一种。
“是吗……”谢远白有些失望,对于无法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他总是觉得比较惋惜,大概是因为他从小是个孤儿的关系,“……是休斯的孩子吗……?”
“都怪贝塔尼节的狂欢晚会!该死的葡萄酒!”埃罗莎低声抱怨,“你知道那个节日吗?初夏的时候,妖精女王的节日……”她向这个外地人解释那并不是因为她的错,“那个被称为
‘色、欲之月的五月’!”
虽然谢远白不明白,不过多少能理解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干什么事都不奇怪。
“休斯知道吗?”谢远白问,小心翼翼地从埃罗莎的手里抽回自己皱巴巴的领子,“你应该告诉他一声,无论结果是什么……那孩子他也有份。”
“我没打算告诉他!”女孩斩钉截铁地说,“而且他这会儿人影都不见了!”
“对了,我们不是说要找他吗?”谢远白反问,“你现在有空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女孩傲慢地说,“我是侍女长,干什么都行。”
谢远白耸耸肩膀,告诉她,刚才那对情侣准备去散步了,所以他得空那么一会儿。
于是,他们两个走出了城堡,向休斯所住的村庄走去。他们作为仆人,没办法骑马,所以只好走路过去,好在那个村庄并不远,可以说是离城堡最近的村庄了。
这边实行的制度是采邑制度。采邑制度发源于罗马帝国的最后几年,当时的法律限制农民必须居住在自己耕种的土地上,当罗马于五世纪瓦解时,欧洲陷入混乱的状态,进入黑暗时代,农民无法抵抗残暴的侵略民族。因此他们大多愿意放弃自由,以交换安全。
而当这种时常被侵略的危机成为常态时,采邑制度便渐渐稳固下来。
采邑制度是一种阶级制度:一名领主拥有活控制土地,然后将土地的一部分指派给他地下的农民。农民用农作物、金钱以及劳力来交换土地。
当然,从这个制度在历史舞台上活跃的时间来说,与这会儿的生活水平不相符。虽然在东欧,采邑制度到二十世纪才退出舞台。但是谢远白还是比较倾向于这是一个相对于地球来说平行的世界,毕竟这边的生物奇形怪状。
休斯的村子十分普通,谢远白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在研究室呆过大部分的时间,来到村间的确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
“……埃罗莎,那是什么?”谢远白指着牲口圈里的动物——那东西看起来像是鸡,但是比一般家养的鸡要高大的多,长着醒目的黑黄相见的体羽,并且生着更长的尾羽,翅膀却如同蝙蝠一般,仿佛是传说中如同恶魔一般的生物。
他凑到笼子近前观看,又是一种新物种!谢远白下意识地伸出手打开手表上的随身空间,从里面拿出照相机。虽然回不了二十一世纪,好歹留下点纪念。
“喂,那是什么东西?”埃罗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令一时忘我的谢远白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太没警觉性了。
“没什么。”他连忙拍了一张照片以后,将卡片机放到口袋里,若无其事地说,“这是什么?”
“鸡啊。”埃罗莎对谢远白刚才手里的数码相机很好奇,但女孩高傲地矜持让她装作若无其
事,“这都不懂吗,真怀疑你呆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鸡?”谢远白看向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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