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白愣了愣,那声音与自己如此接近,他下意识地抬手向后撞去,可是后面空荡荡的一片,他迅速转过头,安静的庭院了,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只有枯骨空洞的眼眶。
那个男人神出鬼没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惹,谢远白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天空,漆黑的天空里闪烁着点点繁星,没有看到月亮的影子——黑夜可不适合远行。不管怎么样,谢远白打算每天再准备离开这里。
他没有这边流通的货币,研究所什么东西都帮他想到了,就是对流通货币毫无概念——这可不能怪他们这些研究人员,在他们眼中货币这种东西不是他们该担心的东西,资金的来源有研究所所长呢。作为金子的硬通货——也依然没有准备。
谢远白原本的想法是呆在这座看起来比较安逸的城堡里,学习一下这个世界的习惯,然后积攒一笔钱财以后,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作为一个人类学家与犯罪学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应该挺容易赚钱的,不过在这种地方估计没人会对他的博士学位感兴趣。所以,他打算翻一下手表里的随身空间,看看有没有可以卖的东西,请埃罗莎帮忙代售的话,应该能拿到一笔路费吧。
不过这个完美的计划一下子就被那个男人打破了,如果对方告诉奥利维亚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许他一下子就会变得引人注目,那与他的计划有些背道而驰。
就是看了一下伯爵夫人情敌的遗骨而已,应该不是什么大罪吧。
话说回来,既然那个男人没有被安阿德看到的意思,大概会遵从诺言不告诉奥利维亚吧。他应该是被邀请的客人之一,以后见到的机会应该不多吧——如果谢远白每天晚上都乖乖呆在自己房间里的话。
所以虽然刚才冲动地想要离开这个城堡,但是这会儿冷静下来以后,他觉得也许自己不需要这么冲动,完全可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
第二天的阳光伴随着埃罗莎的尖叫成功地叫醒了谢远白。
“真不可思议!你居然睡的那么好,你不知道早上要去陪伴伯爵夫人用早餐吗?”埃罗莎一边嚷嚷一边把谢远白的被子拉开,然后抓住对方的肩膀使劲摇晃,“快点起来!我总算见识到比休斯更懒的人了!”
“是你精力太充沛了,”谢远白巧妙地躲过她准备继续摇晃他的爪子,“早上好,埃罗莎,时间还不到。”
“你总不能让伯爵夫人等你到了再用早餐吧,”埃罗莎叉着腰说,“快去洗脸,你昨天晚上溜哪里去了?”
“昨天晚上找我有事吗?”谢远白打了个呵欠,慢腾腾地从床上起来。
埃罗莎抱着肩膀看着对方:“昨天的舞会很忙,本来我让休斯找你过来帮忙,结果连他都跑地无影无踪!”
“咦?休斯没回来吗?”谢远白郁闷地问,怪不得埃罗莎一早跑来,原来是没人给她教训了。
“……没有,”埃罗莎忽然沉默下来,“……他以前都不这样。”
忽然平静下来的埃罗莎让谢远白有些困惑,他转过头,看到埃罗莎紧握着拳贴在胸口,站在他的床边紧皱着眉头。
对于之前的埃罗莎,谢远白的印象一直觉得她做事利落,行事冷漠。这不能怪谢远白的偏见,她杀了人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的嫂子死了却无所谓。可这会儿,她站在那里,因为休斯的失踪而显得有些无措,就像一个小女孩——她本来就是一个小女孩。
“那个……”谢远白挂好自己的毛巾,走到埃罗莎身边犹豫了一会说,“伯爵夫人用完早餐以后,安阿德说我下午才干活,如果休斯还没回来的话,我可以陪你去找他。”
“咦?”埃罗莎惊讶地抬起头。
谢远白抓抓头发,丢下一句“所以,打起精神来。”就匆匆跑了出去。
今天依然阳光灿烂,伯爵夫人的早餐地点依然是在漂亮的露台上。
谢远白跑到露台的时候,安阿德立刻过来抱怨:“太晚了吧!”然后指示他去站到餐桌旁边。他这会儿才发现,餐桌的另一边放了一张与伯爵夫人所坐的一样的白色高背皮椅和一副餐具。
“这是谁的位置?”谢远白一边调整伯爵夫人的椅子一边抬着下巴问安阿德。
安阿德正在调整花瓶的位置,他抬眼看了一眼回答:“运气好的话,是我们未来男主人的位置。”
“咦?”说起来,好像有听说奥利维亚伯爵夫人的第五人婚约者已经来了,对了!昨天的舞会不就是为他举行的吗?
“差点忘记了。”谢远白小声嘟囔着,“是哪里来的贵族吗?”
“嗯,是柯洛多公爵的么子,”安阿德说,“血统高贵,如果夫人能留下子嗣就好了……快点摆好!”
“是——”谢远白拖长声音,将皮椅扶手上的白色蕾丝摆好后迅速站到旁边。
今天只有他和另一个侍从,那个侍从看起来应该是资历比较老,所以他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干活,没办法,谁让他是新手呢。
一声婴儿的哀嚎从空中传来,谢远白下意识地抬起头,这种声音总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一点也不适合出现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几只黑色的亡灵鸟在中庭的上空盘旋着。它们舒展着黑色的羽翼,以一种傲慢又贪婪的姿态顺着气流滑翔盘旋,等待死亡的出现。
埃罗莎曾经说它们并不会主动攻击活物——就像21世纪的秃鹫一样,它们只吃腐尸,可是为什么会攻击自己呢?这也是谢远白十分困惑的事情。他将自己遭遇亡灵鸟的事情告诉埃罗莎与休斯过,他们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倒是十分肯定地告诉谢远白,亡灵鸟是不吃活物的。
“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间,”安阿德的声音传过来,然后袖子被对方拉了一把,“站到这里来,谢远白,你来服侍克洛斯先生用餐——我教过你该怎么做吧?”
“是。”谢远白连忙跑到伯爵夫人旁边的位置上站好,等待两位贵族的到临。
与昨天一样,伯爵夫人优雅地走过红色的天鹅绒地毯。她今天穿着一身暗紫色的裙装,宽大的袖子上用暗红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的图样,仿佛流淌着的血液缓缓汇聚,她的皮肤白皙而柔软,像一位无害的名媛。
可那不是真实的,谢远白想,他在昨天晚上听到了一个故事,关于那具尸骨的故事,这个女人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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