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艳史

    （15）

    杨炳成高台教化，平抑官民矛盾的措施得到朝野大力的赞杨。

    英宗圣上御批为：“没有粮米的赈灾举措。”

    自己的老师彭时大学仕也让快马捎来信函，赞叹“此举办好，前程万丈！”。

    －向节俭的钱皇后更是赞赏有加，特地在后宫的银库中拨出五两黄金，打造了一顶金光闪闪的歌王桂冠送到荷州，嘉奖歌台折桂的歌手。

    杨炳成把这些方方面面的嘉勉写成了告示四处张贴，一时间城乡上下处处传递着山歌大赛的讯息。

    各乡、各县厉兵秣马组成歌队，日夜习歌练舞，力争把那顶皇恩浩荡金光闪闪的金帽子，戴到本乡本土歌手的头上。

    瑶寨鼓楼前，一堆篝火熊熊燃烧。山花与一群瑶山男女为了参加州上的山歌大赛正在习舞。她们鼓击着长鼓，热情奔放地跳跃着：

    唱起来罗哎哎，

    唱起来，唱起来，唱起来……

    跳起来嘛哟哟，

    跳起来，跳起来，跳起来……

    我们是山的儿女，

    我们是水的子孙

    手拉着手，

    心连着心，

    开山劈岭建家园……

    长鼓咚咚，歌声娓娓，篝火前一片欢腾。

    瑶医覃叔公与纪土司也来到篝火坪上。

    纪土司心旷神奕：“好，好，按这样练下去，我们瑶山歌队参加山歌擂台赛比谁都不会差。”

    覃叔公也眉飞色舞：“我们瑶山本来就把唱山歌当饭吃，当茶喝，唱歌是我们的强项，但是这次大赛强手如林，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后生们将土司和覃叔公团团围住。纪山花拉着土司的手：

    “阿爸，您看我们练得怎么样？”

    纪土司替女儿撩开湿漉漉的盖发：

    “刚才我与覃叔公只看了你们的舞，还没有听你们唱的歌咧。”

    石生挤到前头：“伙计们，我们男女分队，盘一排歌让土司爷听听如何？”

    众后生齐声咐和：“对，让土司爷和覃叔公听一听！”

    丛林中，男女歌手各站一排。

    山花领着女队首先发歌：

    瑶人自古住山坡，

    喝茶吃饭也唱歌，

    山歌当成茶和饭，

    你讲这是为什么？

    石生领着男队回歌：

    久不开口心头闷，

    久不出声胀脑壳，

    山歌一吼气通畅，

    好比神仙还快乐。

    山花单独发歌：

    哥下广州放木排，

    铜钱银钱装满袋，

    广州妹仔如花朵，

    为何不摘带回来？

    石生笑了笑答道：

    广州妹仔只爱财，

    无钱就把头来歪，

    半夜三更摸一下，

    就像死佬未成埋。

    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

    覃叔公捂着肚子，笑得前腑后昴：

    “石生呀石生，你这损人的歌能上歌台吗？”

    纪土司也皱紧眉头：“这么糟的歌？真恶心……”

    大家又是笑成一团。

    篝火前，众人重新围火而坐。山花给覃叔公装上一袋烟：

    “叔公了您常常串村走寨给人看病，它乡别寨山歌队的情况怎么样？”

    覃叔公吐出一圈浓烟：

    “这次山歌大赛，不单是一次州府衙门办的大赛，还惊动了京城，惊动了皇上与太后。影响之大是难以估量的。所以各地都组织了最强的队伍，大家千万不睐掉以轻心。山歌词水不但要知比兴借喻，还要识天文地理，拆文断字才能临场发挥，立于不败之地！”

    石生不为然笑了笑：“覃叔公您别把唱歌当成啃骨头啵！唱歌嘛就是唱口水歌搞耍耍，像喝茶吃饭一样容易，有那门子搞不定的？”

    山花把石生拉过一边：“覃叔公，我觉得这唱山歌虽是脱口而出，好多识文断字的东西我们都不懂您看怎么办？“

    “为了取得胜利，许多村寨的歌队到处找歌师，请文人，方圆百里的秀才都抢光罗，看来我们瑶山队也要请个名师指导指导，否则到了台上要吃亏的。”

    山花又娇妮地摇着自己的父亲：

    “阿爸，我们也要请一个歌师，我们也要请一个秀才！”

    纪土司看着女儿：“好，为了瑶山，也为了我的宝贝女儿能戴上那顶金帽子，我们也不惜重金请一个秀才！”

    ……

    紧走慢游，朱见琛和仕福来到了桂林府。

    这次南行，朱见琛知道不能像往时太子出宫的规格趾高气昂，大轰大翁。自已必须以一个平民百姓的身份，夹着尾巴做人，才能讨得皇后的怜悯返回东宫。所以他先不去桂林靖江王府去找怀顺王，更不去宫驿馆，自已悄悄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来到桂林，漓江是客人的必游之地。那天，风和日丽，春意盎然，仕福为主子租了一只木船顺流而下。

    青山绿水，江风习习，主仆二人站立船头，兴致勃勃地观赏着两岸神奇秀美的风光。船到九马画山，朱见琛更是兴奋不已：

    “船家，船家。”

    船家应声而至：“官人，您请吩咐。”

    朱见琛指着画壁：“这是哪位名家的大手笔，画得如此气势磅礴？”

    船家嘻嘻两声：“官人，这不是人画的，是鬼神涂的。”

    朱见琛：“什么，鬼神涂的？”

    这叫九马画山，山上的壁画小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所以都说是鬼斧神功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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