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
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可能是我感觉出了错
也许是我要的太多
是否每个人都会像我
害怕相见的人已走了
也许从未曾出现过
怎样去接受才是解脱
多个星期之后的某天,璟溪回到自己新租住的小屋。电梯打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走廊尽头露台上那一消瘦的背影。
心中的激动都幻化为小心翼翼吐出的极为不确定的两个字:“念时?”
那人身子一震,回过头来:“丫头,你回来了。”
她脸上闪过的是明显的失望与失落,这神情落在那人的眼里都化为最深处的痛。
“秦子砚……”为什么会是你,而不是他?
秦子砚一步一步踱过来,渐渐靠近她,用力地将她搂入怀抱:“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璟溪此时此刻很想哭。她就这么任他抱着,呜咽低泣,然后爆发成嚎啕大哭。这么多天,这么多星期,终于有人找到她了。可是,为什么不是他?心中的绝望如洪水般一袭一袭,将她拍落在浩瀚深渊里。
不要让那个喜欢你的人,撕心裂肺地为你哭那么一次。因为,你能把她伤害到那个样子的机会只有一次。那一次以后,你就从不可或缺的人,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了。即使她还爱你,可是总有一些东西真的改变了。
璟溪给他倒了杯茶,落座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时间倒退到几日前。
璟溪失踪将近快一个月了,N市都快被翻得底朝天,却仍然没有一丝消息。秦子砚向上级申请了大假,领导对于这些日子来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也有所耳闻,批准假期的时候只是拍拍他的肩:“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尽如人意,无愧本心就好。”
这一边的秦子砚找的风风火火,而那一边的江念时却携同董杉频繁出席商业活动,这一对金童玉女时时刻刻都羡煞旁人。每每看到这样的报道,秦子砚都心痛无比,这样一个花心负心变节的男人,丫头,你何苦为他销声匿迹?他究竟哪一点值得你对他这么多年的掏心掏肺?
也许是愤怒使人清醒,他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却一直被他们所忽视的问题。璟溪失踪这么久,她的父母反而没有任何行动,这太不正常了。如果说表妹不知道她的踪迹,那或许是情有可原,但若连父母都不知会一声,这反倒不是璟溪的处事风格了。或许她会隐瞒天下人,但一定不会隐瞒父母让他们平白担心。看样子,还得去趟B市,这突破口还得在她父母身上找。
第二次来到她家,一样的城市,不一样的心情。
秦子砚诚恳地请求姚爸姚妈告诉他璟溪去了哪,连日来的奔波在他麦色的脸上画下了一道道疲惫的痕迹。可是那一双眼睛是发亮的,急切的,期待的,盼望的。
“小秦,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她之所以不告诉你们,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了。”姚妈妈一改往日嬉笑的面孔,一本正经地说道。
最初,看到那一连串的爆炸新闻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又和那个江念时纠缠不清了,到后来人流病例被曝光,姚家父母如遭雷击,难以接受。姚妈妈也因此大病一场。可是他们打电话给璟溪,总是没有人接听,只好让在N市读书的小九去找。虽然小九带回来消息说璟溪姐没事,可他们还是担心这是暴风雨来临前虚假的平静,实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果不出所料,她选择隐匿,她失踪了。终于连姚爸爸也病倒了。好在,这个女儿还有良心,没过几天打了电话回来,说她现在挺好,就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被打扰。姚家父母听她声音还算平静,悬着的心也就暂时放一放了。那之后,璟溪每隔几天就会往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而姚家父母也尊重女儿的意思,并未向任何人透露她的消息。岂知正因为他们异于平常的淡定和平静,惹来了秦子砚的怀疑。
“叔叔阿姨,我知道璟溪的意思,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她。也许她可以没有我,但是我不能没有她。”说到动人之处,他堪堪就要下跪,祈求他们。
男儿膝下有黄金呀,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为了他的傻丫头,他跪她的父母,也是天经地义的。
姚爸爸一把搀起膝盖险些触地的秦子砚,就说了一句话:“爱护她,别伤害她。”看似答非所问的回答,却饱含了多少层的深意。秦子砚是聪明人,言下深意自然体会得到,他握着姚爸爸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的。”
姚爸爸给他写了一张纸:D市XX路XX小区XX号XXX室。
D市。
看到这个,秦子砚不禁一阵苦笑。
之前他找程葭露深谈过,企图从谈话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那一次,程葭露毫无保留地把她所知道的姚璟溪和江念时纠结的往事告诉了秦子砚,一五一十,没有半点添油加醋。秦子砚听完后只有深深地沉默,从不抽烟的人竟然从隔壁小店买了包烟,一支接着一支。
程葭露上前,掐掉他的眼:“把她找回来,要了她的心。”这是她离开时对秦子砚说的话。在程葭露看来,江念时给璟溪的过去虽然爱的深刻,却也伤的彻底。只有秦子砚这种温润如玉的男子,才能包容她的创伤,给她幸福的将来。所以她说“要了她的心”。
要了她的心?这根本不是他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她给不给。
她连逃避都选择D市,那个有江念时气息的城市,那个成全了她的痴心的城市。这颗心,他秦子砚又怎么能得到?
一座城市令你念念不忘,大抵是因为,那里有你深爱的人和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茶水的雾气晕开了过去。
“我去找了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告诉我的。”这其中曲折婉转的心事被巧妙地隐藏起来。得知她在D市之际,心中无名之火第一次蓬勃地爆发,碍于姚家父母在场才不好发作。在出门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对着小区内的柳树狠狠砸锤,嫣红的血液从指间渗出。他曾想过就让她在D市一个人自生自灭吧,如果她是这么的舍不得丢下往事。可是终究抵不过这长久的相思,寻了过来。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
璟溪捧着茶杯,低头凝视杯中之水,不敢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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