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从树干后面走出来,手中一纸折扇摇的十分惬意,那脸上,居然也是春光满面的,明庄的哥哥,明月公子,不晓得偷听了多久,她上上下下的将泉悦打量了一个遍,其中意味叫人深思。
泉悦皱眉,这人看的她难受,呵斥一声,道:“这是哪位公子好兴致,偷听他人说话。”
却见那人双手一握,对她鞠了一躬,嘴里说道:“区区不才,乃是你相公。”
“区区不才,乃是你相公。”
明月公子白衣飘飘,好一个临世谪仙人啊。
泉悦却被他一句话吓到,“你在说什么!”
明月直起身,一脸庄严,娇俏俊秀的脸上,同样红晕点点,他深情款款的看着泉悦,说道:“区区冒昧,刚才已经全部听到了,听到你跟舍弟说的那些话。”
恩,刚才是没有说他什么好话,这人难道是找她算账来着?
可是却听明月公子说道:“听完之后,区区万分感动,这才……这才冒昧,不过悦儿放心,区区今日归家,必定禀明家父,明日便亲自登门求亲……区区不曾料想竟有这等幸运,得悦儿垂青,实在是……实在是……万分感动……”
刚开始,泉悦听见他说要提亲,以为他看出来自己在打他弟弟的注意,打算帮弟弟提亲来着,还想着她只是觉得明庄符合自己的审美观,可以相处看看什么的,谁想到说来说去,这家伙居然是给自己提亲啊!可是,这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明月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泉悦赶紧打断他,“明月公子,泉悦不太明白,泉悦与公子素无来往,怎好承此厚爱……”
“悦儿不必自谦,区区全然明了了,听了悦儿你对舍弟说的那些话,区区感动五内……”
泉悦还在回想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什么让他误解,就听那人说道:“悦儿为了亲近区区,这般劳心费力接近舍弟,还说出那些话来,我知晓悦儿一片心意,具都是为了接近区区,区区诚惶诚恐,没有想到还有女子为了区区,竟能想出那般道理来与人周旋,区区真是……”
一口老血呛在胸口,泉悦差点憋死,赶紧解释道:“公子说笑了,泉悦刚才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并无他意,泉悦是真心觉得男儿应当威武雄壮才算美男子。”
她哪里想到,不说这话还好,这话刚一说完,那翩翩白衣的明月公子,竟已经感动的双眼含泪,一手捂着胸口,竟是支撑着一口气,仿佛努力着不要昏过去,他颤巍巍的感叹道:“没想到,不过一面之缘,悦儿竟对区区情深至此!”
啊?
泉悦茫然。
“我晓得侯府高门,悦儿你是怕对区区的情谊无果,只落得一身伤痕,这才违心说这些话,为了区区,竟然委屈至此,区区真是,真是无以为报,自当以身相许,区区明日,不,区区马上回家,求父亲登门提亲,区区定不负悦儿痴心一片……”
“母亲!”泉悦转身就走,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听这个人说话了,这脑回路根本不在一个波段,根本没有办法沟通,她还是走吧,走吧。
明月眼见泉悦要离开,更是的热泪盈眶,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拉住泉悦,说:“悦儿,区区已然晓得你为区区的一片深情,还望看在你对区区的绵绵情意之上,请一如既往的对舍弟温柔些,唉!舍弟天生丑陋,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人嘲笑,如今你对他好,他是记着的,虽然我们都明白,悦儿是因对区区一片心意才假意说那些话安慰他,但愿他不要记恨我们才好,区区晓得悦儿是个善良又真诚的好女子,为了向区区表达情意,竟然也撒了谎,欺骗我那可怜的丑弟弟,想必心中更是自责万分,真是,让区区何以为报……”
“你……”
胸闷,气喘,泉悦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几次想打断男人莫名其妙的自说自话,可是每一次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终于,她感觉都呼吸不畅头晕眼花,有些站不住脚。
公子明月见她如此,也激动起来,突然大声喊道:“悦儿你怎么了?终于能与区区说话,便激动的要晕了吗?悦儿果然对区区用情至深……”
噗……
终于抵挡不住,泉悦颤抖的,生生的被气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夜间,泉悦睁开眼睛发觉已经回到家正躺在母亲床上,房里的灯还没有没熄灭,母亲一脸倦容的守在那里,看见她醒来,马上抓着她的手问她感觉怎么样。
就好像睡了一觉,泉悦还感觉睡的舒服,秦氏见女儿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叫盛嬷嬷去拿吃的过来,她亲自帮泉悦披上衣裳,问她白日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夫说你憋了气,这才一时昏厥,可吓坏了母亲,你身子从未出现过大的病症,如何就憋气给晕厥了呢,究竟怎么了,千万不能瞒着母亲。”
泉悦喝口热汤,嘴里不干了,这才开口问道:“当时是何情景?”
秦氏回想了一下,说道:“是潘小姐的小丫鬟跑过来,说你晕倒了,我们赶去的时候,明月公子正抱着你哭的肝肠寸断,母亲吓坏了,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
“明月公子?”
“是啊,明月公子也哭晕了过去,当时比较慌忙,我担心你,便急着找大夫,然后带你回了家,说起来,也不晓得明月公子如何了,过几日还要登门道谢才对,可怜明月公子,身子娇弱,却哭得泪人儿一般,生生的晕了过去……”
秦氏还在感叹,泉悦又有晕厥的欲望,哭得泪人儿一般?我看她战斗力强悍的很!那娇弱的美人儿,尼玛是个绝世的奇葩啊奇葩!还哭晕过去,也不嫌恶心!
可是对着不停感叹的母亲,泉悦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人世间最大的的悲剧,莫过于活在汪星人世界里的喵星人啊!
盛嬷嬷取来燕窝粥,秦氏一口一口的喂了女儿吃下之后,又请了大夫过来,大夫把了脉说无事了,她的父亲大人才在二管家的引领之下踏入正妻的卧室,来看望自己唯一的嫡女。
老男人大约已经洗过脸,脸上那厚厚的脂粉终于不见了,泉悦愣愣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三年了,三年啊,她终于头一次见着父亲的素颜,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了!
可歌可泣,可感可叹。
不过话说回来,虽已见过四十,这老男人就算不化妆,也是个帅大叔,为什么偏偏有这么个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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