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驭沙迈步走进殿门,他身后的人们刚想追随进来,却被他的一个手势给阻拦在了门外。
大殿里,冉筱幻衣衫不整地被太子凡阳压在身下,扭头看见大帝之后,她竟然停下挣扎,僵在了那里。
直到冷驭沙走到跟前,太子才察觉到父亲近在咫尺。慌乱中从冉筱幻的身上爬起,接着准备伸手去拉她的时候,却被冷驭沙一脚踢飞,摔出去老远。
冉筱幻自己爬了起来,起身之后没有跟冷驭沙说话,而是飞奔到了瘫软在地的太子身边,查看他有否受伤。
冷驭沙脸色铁青,乜斜着那两个“背叛”他的人,“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汊”
门外一群人在看这场“撞见奸情”的好戏。即便他们是清白的,他也必须要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否则这“绿帽子”就扣定了。
看热闹的人里,情绪最为激昂的要数水妃了,她几乎欢快得要飞上天去!
你冉筱幻不是揭发我与“披风”之间有奸情吗?现在可倒好,你竟然跟大帝的儿子搞在了一处,还在立国这个重要的时刻,被包括大帝在内的所有人给撞了个正着,这是多么讽刺的对比啊朕!
与她的欢欣雀跃不同的是灵妃的表现。她只是漠然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嘴角始终沁着冷笑,没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大殿内,冷驭沙问完之后,等待着一个合理的回答。
谁知冉筱幻并未急于解释,检查完太子的状况,扶着他走到了新君面前。
“你觉得我跟太子之间会有私情吗?”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凡阳,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子的神情十分落寞,抬头瞄了父亲一眼,又看了看冉筱幻,“我喜欢她!”
在官员和宫人面前跟大帝父亲说他喜欢父亲的女人,这个男孩不是有勇气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所有人都在观望,看大帝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件“家丑”。
“你可以离开了。”他对太子漠然说道。
大帝竟然没有发落这个刚刚从他女人身上爬下来的浑小子,这令殿外的人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无非是一个女人而已!父子之间怎么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伤了感情呢!遂理解了大帝的反应,但同时又有那么一点点失望,看样子惩罚的聚点只落在了那个和亲女的身上了,到底是大事化小。
世人终是如此,喜欢看热闹,喜欢把那些事不关己的热闹看得越大越好。一旦事主将事态缩小到最小范围,总给旁观者以大失所望的感觉。
然而,当太子听了父亲的话却倔强地站在那里不肯离开的时候,众人又从失望中窜了出来,一个个虽然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向殿内张望,耳朵却竖得跟驴耳似的,生怕错过一丁点的信息。
“我让你离开。”冷驭沙对凡阳重复了一遍。
凡阳摇摇头,“我不走。我若是走了,父亲一定会处罚筱筱。”
“筱筱?”冷驭沙咬了咬牙根,转头看着冉筱幻,“还记得刚来圣水城时给你立下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没印象了。”她耸耸肩,“你给我立的规矩还少吗?一宗宗、一样样,我若是每一条都记得,岂不是成了活字典了?”
她瞄了一眼殿门口,不禁纳罕他缘何不将众人遣散,似乎是蛮享受这样的“家丑外扬”。
其实他打心眼里讨厌外面那群人像苍蝇似的围在那里,可若是就此让众人散去,明天,不,用不上明天,今天晚上就会有无数个关于这场“偷情”闹剧的不同版本出现在大街小巷,甚至明天就会传到钦木城和圣水城,再远一点的将来,就连雅金城和巴土城这两处不相干的地方都会知道有这么档子事。必须要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处理妥当,如此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然,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竟然跟他硬碰硬,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许你接触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他耐着性子提醒道。
“太子不是寻常男子,他是你的儿子。虽然我没有什么名分,但终究是你的女人,论理,太子应该管我叫一声姨娘。试问,我怎么就不能跟他接触了?”继续顶嘴反问,根本不顾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好,既然你承认自己算是他的长辈,缘何还会做出方才那样的事情?”他忍着火,不希望自己一怒之下做出太伤人的事情。
“那是因为……”她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把太子的言行都说出来。她倒是没什么,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可太子还是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如此直白地把他的情感当众解剖出来,难保不会伤害到他。
“因为什么?”她的迟疑令他的怒火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若非心中有鬼,她为何要如此介怀!
“因为我喜欢筱筱,向她表达爱慕,结果吓到了她,慌乱之中,我们摔在了一处。”凡阳挺身而出。刚刚父亲重重的一脚并未踢散他的勇气,反而使他越来越想做个负责任的男人。
冉筱幻不禁捂住额头,心说:祖宗,你看不出轻重缓急吗?你爹现在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你我之间谁对谁有爱慕这样的话!
果然,冷驭沙迈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是真的吗?”
力道非常大,她甚至听到了骨头不堪重压发出的“咯吱”声。
“你弄痛我了……”想挣脱他的钳制,却更加激怒了他。
“说,凡阳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向你表达爱慕之情了,是吗?”他的声音不是由喉咙发出来的,而是出自于牙根处。
“你想疼死我是吗?”她大吼着,疼得眼泪如泉涌般流出来。
凡阳看着她那个痛苦的样子,十分不忍,当下跪在了父亲的面前,“父亲,所有的过错都在儿子身上,跟筱筱没有任何关系!请父亲放过她,狠狠惩罚儿子吧!”
“你闭嘴!”冉筱幻歇斯底里地冲凡阳喊道。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这么不识时务地煽情,难道是真想让她死吗!
“说,我要你说,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冷驭沙的眼睛瞪得几乎充血,手指的力道丝毫未有减小。
他心里清楚,若是减小了手上的力气,盛怒之下,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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