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精致的小院里,假山绿水不说富贵,却是极其富有诗意的。
一抹黄色身影高高的坐在假山上,摇晃着两条腿,手里捧着串葡萄,津津有味的吃着,好不惬意。
假山下,一只圆滚滚的球来回滚着,凑近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个胖子。
他翘着八字胡,双手背在身后,一双步子走来走去,嘴里呵责道“瞧瞧你这个样子,一点矜持的样子都没有,提亲的人都被你吓走多少个了你给我数数!汊”
假山上的少女将最后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用力的一口,葡萄皮便被吐出老远,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爹啊,干嘛非得让我嫁给别人,干嘛就不能我娶夫郎,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一群绝色的夫郎,对我好,爱护我,就像已故的太女一样!”
虽然太女死了,可是那群夫郎都好深情的,不嫁不娶,羡慕死大燕与大楚的女儿家了朕。
八字胡男子连忙转身顶着大太阳看自家的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都说了多少回了,那不是你能惦记的,咱家小门小户,想娶夫郎,你想累死你爹啊!”
少女努嘴瞪了眼男子,“你能不能别老打击你女儿今生最大的梦想,我也没非要娶那么多,我只想要真心真意,但是,让我嫁给那些歪瓜裂枣的色鬼,做梦都别想!”
说着,一跃而起,从假山上跳下来,冲男子挤了个鬼脸,男子立刻作势要打,少女连忙撒腿便跑。
沿着小路跑出院子,少女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随手揪了根路边的小草含在嘴里,漫无目的的乱逛着。
街上又是一群心怀不轨的视线追着少女,少女皱起眉头,揉了揉脸颊,不禁纳闷,她爹长成那个样子,她早去的娘的画像她也见过,都是看得过去的容貌,怎么她就长得这么祸水,谁都不像。
她现在在想,自己会不会捡来的。
少女瞪了眼盯着她瞧的人,随手掏出手帕挂在脸上。
“苏敏!”茶楼上一个少女伸出脑袋,欢快的招着手。
被唤作苏敏的少女听声仰起头,一见是熟人,连忙拉下脸上的手绢,回以一笑,转身上了茶楼。
“棋儿,你在这里啊!”苏敏走了过去,棋儿换了个座位,将外面的位置让给苏敏,苏敏随着坐下。
茶楼的小二给苏敏上了杯好茶,苏敏慢慢的饮着,边听着棋儿说着八卦。
“苏敏你知道吗?我刚才见到了姚公子呢!当真如传说中的,好帅哦!”棋儿捧着茶杯,一脸红晕,双目装满向往的神色。
苏敏不怀好意的敲了敲棋儿的脑袋,“小丫头,这么快就又换人了,前天,不是还说看上了那个谁家的世子的嘛?”
棋儿揉了揉脑袋,反驳道“那不一样嘛!姚公子是已故太女的夫郎,那容貌与才情,都是万里挑一的,岂是一个小小的世子能够比得上的。”
苏敏吹了口气点点头,“那倒是,这几天,爹爹总是给我介绍了一些歪瓜裂枣,看的我头都痛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在乎外表,可就是感觉不是那个味。”
“那你想要哪个味?”棋儿反问,“有时候真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看你爹也曾经给你挑过几个美男子,你不一样看不上。”
苏敏郁闷的趴在桌子上,闷闷的说着“好看有什么用,我要的不是外表,是真心相爱,就像太女的夫郎对太女那样,太女也对她的夫郎很好,这才叫爱。”
棋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道你还想学习已故太女那般,三天两头的受伤?不是为这个就是为那个?醒醒吧你。”
苏敏憋了憋嘴巴,烦躁道“不是那样啦!我的意思是要真心相爱,无私的为对方付出,这才是我想要的,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相爱相惜,若连这些都没有,天天蹲在府里和他人抢宠爱,我宁死也不嫁!”
棋儿好笑的拍了拍苏敏的肩膀,“你一定是太女传看多了,爱情不是谁想便都能得到的。”
苏敏直起身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轻轻的在上面擦了擦,认真的神色一丝不苟。
“你竟然连出门都带这个?!”棋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随即摇了摇头,“你无可救药了。”
苏敏拿着书的动作僵住,她道“我就是看太女传看不够,太女真的好伟大,但是好可惜,太女却死了,那群夫郎定是很伤心的。”
“有什么好可惜的,他们皇宫的人哪是我们这群小人物能够揣摩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这本书,记录了太女的生平所有事,女皇陛下竟然没有禁止。”
“对了!”苏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打开书页最后几张,指给棋儿看,“书上说,太女是碰到怪物摔落悬崖死的,可是,我总觉得不是,但又想不出是怎么死的。”
棋儿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苏敏,“我到底该怎么说你呢!苏敏,若是我是你爹,一定不管你的死活都把你嫁出去,看看你天天琢磨太女传都快入魔了。”
苏敏遗憾的收起书,还想找个知己能够和她一起探讨这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和她说,还都认为她有病。
粗鲁的喝了口茶,苏敏落寞的望着窗外,车水马龙一派兴兴向荣的景色,一时竟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与活着的愿望。
可能,她真的是脑子不正常,有病!想到这,苏敏甩了甩脑袋,起身说了句再见便咚咚咚的下了茶楼楼梯,跑到外面慌乱的喘息着。
她不是有病,她是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楼上的棋儿小脸皱在一起,半晌,终是大怒的一拍桌子,“这个苏敏,又是这样,连茶钱都没给就跑了!”
不知道要去哪里,苏敏听由脚步的感觉满大街的晃荡着,不其然,再次走到了熟悉的场景。
一排排的士兵穿着银色的盔甲在太阳光下照的刺眼,徘徊在这太云宫周围,盔甲走动相撞的声音像是威严的乐章。
苏敏找了个角落,蹲在角落里看着太云宫的宫门,一只手在地上勾勾画画,俨然太云宫的样子。
“为什么每次都会走到这里。”苏敏小声嘀咕,从小到大,她只要是漫无目的的瞎走,自己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会到太云宫,莫非,她与这太云宫有什么神秘的天意?
这样想着,苏敏也就傻笑起来,怎么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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