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没什么接客的地方,这次的宴席也是在一个小院子里,只有些族里有头有脸的在桌上,其他的人都在自己的家里吃饭或是好奇的围着。
九章在众人的视线里扶着陌温走到自己的座位,才发现,竟然没有给陌温留座位,她的左边景连,右边是廉花吹。
景连尴尬的站起来,“我以为陌温不来了。”
九章不免脸色有些难看,这让谁让座给陌温都是伤了谁的心,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干脆,直接将陌温按在椅子上,九章站着汊。
廉花吹起身,笑着说“章儿,你来坐吧。”
九章摇头,看着远处一个少女搬来了凳子,安放在廉花吹与陌温的中间,她才坐下。
视线扫视一圈,这几个夫郎都在看着她,当真是万众瞩目,竟没一个理会那些抛媚眼的少女朕。
要是有机会活着,她一定会不错过他们了!
这种愿望一闪而过,还是被九章捕捉到了,她脸颊顿时白了,何时,她竟生出这种念想,这样,还如何对得起季白央?
好像,她早就从身体上对不起季白央了吧。
“咳咳咳。”为首座位上的老人轻咳了几声,将视线全部吸引过去。
他笑得一脸慈爱,道“这位就是九章姑娘吧,是景连的妻主吧。”
九章点头,说,“这次来扰了贵地我陪个不是。”
“没事。”老人摆了摆手,“你们明天就要离开,那连儿是否也要一起?”
景连毫不迟疑的说,“我会和章儿一起。”
话语刚落,只听清脆的茶盏碎裂的声音,众人都顺着声音看去,正是灵儿。
她脸色很是难堪,刚端到唇边的茶杯因为景连的话,手一颤,没有拿稳,跌落脚边。
弯腰想要拾起碎片,景连却道“来人,帮灵儿换一盏茶。”
灵儿尴尬的坐在那里不动,深深地望着景连,景连也是回望,眼神决绝而无情,此时,他必须表现出无情,不能让灵儿变得像帘儿那般,他对灵儿,只是兄妹之情。
半晌,众人都看着两人间不明所以的互动,终于灵儿发出声音。
她好似落落大方的站起来,举起一杯酒,含泪道“连哥哥,我祝你幸福。”
说着,仰头灌下那浓烈的酒,眼泪再也掩饰不住,转身飞跑离开,玉琳儿紧随其后。
景连捻起酒盏,一口喝下,然后看向九章,道“章儿,我会与你一起离开。”
九章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只能点头。
老人哈哈大笑开来,道“解了心结便好,连儿,你做的是对的。”
景连回以一笑。
宴席开始,九章与众人客气的寒暄,然后给陌温认真的夹菜,在回头,看自己的碗里一下子多了很多菜肴。
她一眼看去,见那些夫郎都故作淡定的吃着面前的菜,九章竟由衷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几人都愣了,忘记了吃菜,九章是有多久没有这般真心的笑过了?
“是不是这饭菜不合口味?”老人出声道。
几人连忙慌张的夹起菜来,故作镇定的吃着。
九章收起笑容,若是以后都能这般生活,该有多好?!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了。
细细的,认真的,九章将碗里的菜全部吃完,肚子已经有些饱。
刚搁下碗,碗里就多了一筷子鱼肉,顺着筷子看去,辛希叶正傻笑着,他说“章儿,多吃点。”
九章眼睛忽然有点酸,太多的无奈在心中无法驱散,太多的不舍不知该要如何去诉说。
捂着鼻子,九章离开位置,对老人说,“我先回去了。”
顾不得别人的视线,九章连忙跑开。
一路的疯跑,天上的月亮也好像跟着一起跑。
停下脚步,九章含泪望着星空,这一切都是多么的美丽,那星星就像是一双一双的大眼眨动着,天真不知邪的看着地上的她,不懂她的悲伤。
缓缓蹲下身子,九章自己紧紧地抱着自己,闻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她知道定是那群夫郎。
景连与廉花吹几人看着,除了景连,他们都不知道九章何来的伤感。
景连走上前几步,蹲在九章对面,看她满脸泪痕,心疼的喘不过气,安抚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九章难过的伸手环抱住景连,哑着无声道“我舍不得,舍不得啊!”
景连不说话,他其实想说,我们晚几天再回去,可是,九章放不下季白央,一旦回去了,就证明九章的死亡不远了,这是个两难,九章定然选择立即回去。
月色迷人,无私的将她温柔的光芒倾泻满地,洒在黑暗中,那几人的身上,使之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寂静中,不知名的小虫鸣叫,歌颂着什么?只有它们自己知道。
翌日,阳光大好,九章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恢复她的冷淡,那一双眸子,却认真的记下每个在她心中重要的人的表情。
老人送了几只部落的大鸟,方便他们可以更快的回到皇城,这些,总比马儿要快了许多。
鸟儿飞上天的时候,九章极其认真的看着这片美丽的地方,直到远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你狠舍不得?”身后的棠落落问着,“那为何不多留几日?你知道的,这鸟儿会让我们很快便能到达京城,也就是说,你活不了多久了。”
九章专注的看着前方,笑了起来,说不出的孤寂和讽刺,“死,不过是晚了几天早了几天,何必去纠结这其中几天的差距。”
“那不一样,晚走几天,你便可以和他们多待几天。”
九章抬起手,看着上面的蝴蝶,淡淡的问着,“你说,我死了,这两只蝴蝶要怎么办?”
棠落落觉得,九章问的是她死了,这群夫郎要该怎么办,她诚实的摇头,“我不知道。”
“呵呵,连你也不知道呢,那我可怎么能放心的离去?”九章说,“你看这天大地大,可是,这两只蝴蝶一心跟着我,我死了,它们要去哪里呢?谁能如我待它们一样的对它们?”
棠落落转身看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的几只大鸟,那上面的几人都看着九章背影,视线不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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