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凌枢御使灵劲往前一引,顿时腾飞空中;身后的苍芽衣却是轻声叫了一声:“啊呀!”
感受到苍芽衣紧紧拽住自己衣衫的举动,凌枢一笑,想到了在兴义城时,那次悬浮寺一游,自己也是这样惊慌的站在万园主的长鞭之上。
雕火匕首往那木屋疾射过去,苍芽衣渐渐的适应下来,惊喜的看着四下的云气浮动;这样一腾飞去的喜悦完全取代了那种心里的恐惧。
“到了。”凌枢驾驭着雕火匕首,缓缓的落到了木屋之前。
此时已经腾飞了一段时间,但是苍芽衣的感觉,却仿若就是迅速的一瞬间闪过一般;她有些不舍的从雕火匕首上跳了下来,兴奋的看向凌枢:“这样的御空飞行,可比骑马惬意得多了。”
凌枢看向这个少女,心里完全找到了对凌希的感觉,便有些疼惜的说:“你若是喜欢,找一个时间,我好好的带你飞上一次。”
苍芽衣满脸涨红,一步跳到凌枢跟前:“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哦!”
“嗯。”凌枢轻轻一笑,看着苍芽衣的面孔,却和父亲制作的那件术器一般模样;似乎那种情感也延续到了凌枢身上;不过凌枢看着这少女,心里十分欣慰:“有苍福那样的一个爷爷,再有苍芽衣这样的一个妹妹;若是母亲和凌希安好,也带到这里来。却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那少女想了想。又一步跳到凌枢面前,伸出了小手指:“哎,凌枢,你可不要想反悔;过来,拉手指。”
凌枢更加欣喜的一笑,眼中再看苍芽衣,已经完全是那凌希当年的情形,也是这般,只要自己答应一个什么,那个小家伙便第一时间的要求:拉手指不反悔。
“嗯。”凌枢伸出了小手指和苍芽衣勾到了一起。晃了几晃。
那一身兽皮衣的少女便咯咯一笑,跑出了几步,显得欣喜非常。
不远处,那间木屋依旧处在浓密的藤蔓环绕之中;凌枢小心的迈步过去;见到凌枢这样谨慎。苍芽衣也从身后取下了长弓,搭上了一根狼牙箭握在手中。
那一座常青藤环绕的木屋。
古旧,腐败,整个木屋已经和山景完全的融为一体。整个木屋的外面,挂满了各种朽烂的人偶。
放眼看去,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那些人偶都朝向这边;仿佛很多很多眼睛都聚看着自己;仔细再一看,就发现那些密密麻麻的常青藤里,浓郁的绿色中也隐藏着密密麻麻的人偶,人偶破烂的眼眶中。那些栩栩如生的眼珠都盯着自己。
“吱嘎...”
风吹着那木屋的朽烂木门,发出一声声酸涩的声音。这样的阳光之下,这里却显露出一种透骨的阴寒。
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同样长满青藤,一张长长的木条桌上,摆置着发绿的铜盘和生霉的银器。
一圈的高背靠椅整齐的摆在那长条桌子的旁边。
木屋里的高背靠椅夸张的都长出了根,每一张椅子都像一丛小树,枝繁叶茂。屋子的地上,各个角落都散落着朽烂的人偶,那些残肢断臂上都生满了绿苔,结满了蜘蛛网。
一抹阳光从屋外照进屋内。光线之下,一切却显得阴森至极,诡异非常。
“凌枢。”苍芽衣走进屋子后,恐惧的凑近凌枢,那种张扬的野性荡然无存。看向凌枢口里有些颤抖的说:“这地方,真冷。”
凌枢用伸手拨开那些人偶。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拨开一张高背椅子上长出的枝桠,朝苍芽衣说:“你坐在这等我,我看看其它地方。我父亲当年能制作这样多的人形术器,那木材应该是储备了很多。”
“嗯。”苍芽衣嘴唇惨白,手里握着弓箭,戒备的做到了那椅子之上,凌枢选定的椅子正当阳光;被那样温暖的阳光一照;这少女却是感到心底的恐惧被抵消了不少。
凌枢四下环顾了一圈,看着那些人偶,心里便想到了血骨:不知道那个老人现在在无尽海怎么样了。
探手拨开那一堆堆的人偶,便腾起一些淡淡的灰气。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凌枢便退回了屋内,朝苍芽衣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什么发现也没有。”
对面的少女转过头,朝凌枢微微一笑,却迅速的脸色一变;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指向凌枢身后。
“怎么了?”凌枢疑惑了一下,迅速的转过身,就见那木屋的墙壁之上,挂着一个朽烂的人偶。
此时一阵风吹过来,将那人偶转了个身。
那个人偶的脸完全的长满绿苔,一丛丛的墨菇长满在其上。
赫然发现,那人偶却和苍芽衣长得一模一样。
凌枢便开口解释:“我父亲当年在这里卧底第九殿,曾经爱慕一个和你长得很相似的女子。”
“不是...”苍芽衣脸上的恐惧不见,看向凌枢:“刚才进来的时候,那风吹过,我已经看到了那人偶的脸和我很相似;但是刚才我分明看见那个人偶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凌枢也诧异起来,仔细的盯着那人偶:“这种术器若是没有在它体内加入灵晶,它是不会动的了。”
“桀桀...”
发起一个酸涩的笑声,那个人偶猛的一下抬起了头,看向凌枢,口里发出酸涩至极,令人牙酸的声音:“主人嘱托我在此守护,闯进的人都要死!”
“呼!”
那破烂的人偶一下纵了下来,气势逼人的冲向了凌枢。
“这是怎么回事!”凌枢惊疑起来,运转灵劲一挡,再往那看去,赫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在那翻动那些人偶;显然是触发了父亲当年设下的机关。
“啪!”
那人形术器一下迎面扑过来,凌枢赶紧往旁边一推。
苍芽衣挺身站起。
“嘭!”
一箭射出,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那箭准确的射进了人偶的胸口。
不过那人偶攻势丝毫不减,依旧迎面狂扑,它身上装的赫然不是双手,而是两根浑重的铁臂;那铁臂之上,密密麻麻的镶嵌满了锋利的尖针。
苍芽衣这时仿若一头小兽一般矫捷,野性彰显之下,长弓连连拉动。
“嘭!嘭!嘭!...”
一串响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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