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来,就发现躺在一张铺着厚厚兽皮的床上。
墙上挂着各种兽头,一些鹿角摆在桌上;整个房间宛若一间兽类陈列室;但却又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一张精致的梳妆台桌处在房间的一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爬起来身,也没见自己的鞋子在那;便赤着脚走了下去,整个房间的地上同样铺着厚厚的兽皮;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只记得昨天被那些热情的镇民不停的敬酒;凌枢又没有用灵劲化去那些酒力;后面便大醉了过去,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怎样到的这里,凌枢完全想不起来了。
走了过去,推开高高的落地窗,放眼看去,就是白雾笼罩的绿绿群山。
却已经是清晨。凌枢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头,低头一看:便看见其下的那张长桌;这里该是苍福家的三楼。
紫色雾气散去,九江镇镇口传来一声声悠长的号角声。
沉睡一夜的镇子醒了过来,远处的雪冰山上的常年不化的白雪渐渐被阳光镀成金黄色,山腰雾气朦胧中传来模糊的狐狸叫声,山脚下成块的绿色田地里血红的赤鹿缓缓走过,蜿蜒沿着山脚流淌的河流边,银色的浅滩上显现一个老者打拳的灰白身影。
这个季节,天气还有些寒凉,站在窗边,赤着的脚便有些冷意;凌枢下意识的就将脚在那地上的兽皮上摩擦。
“凌枢。你醒了。”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凌枢一回头,就看见苍芽衣怀抱着凌枢的那身黑衣,一见凌枢赤着脚。顿时轻叫一声:“哎呀!我忘记在床边放鞋了,真是该死!”
凌枢正想止住她,那少女却蹬蹬的下了楼。
一旁的木架上,摆着一把长弓,凌枢看过去,甚是熟悉;想了想,顿时微微惊讶:“这该不会是苍芽衣的房间吧!”
仿佛为了印证凌枢心里的惊讶,一旁的衣架之上。赫然挂着几套显而易见的少女服饰。凌枢顿时一窘,这时苍芽衣提着一双兽皮便鞋跑了上来,朝凌枢一递:“你的鞋子和衣服被你昨天呕吐弄脏了,连夜洗过之后。放在火塘边,已经烘干了;不过鞋子还有点潮;你先穿这个吧。”
再看床铺之上,他的那身黑衣已经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那。
凌枢穿上便鞋,拿起衣服,十分感激的看向苍芽衣:“多谢。”
那野性的少女,此时穿着一身宽松的灰白睡衣;顿时脸上微微一红:“不用这样客气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凌枢尴尬的一笑:“这是你的房间么?”
“嗯。”那少女羞意满面的回答了一声。
摸着手中的黑衣,烘得热热的。
朝那少女看了一眼,凌枢伸手挠了挠头,又一笑:“我下楼。”
“下楼?你下楼干什么啊?你的衣服烘干了的。可以换上了。”苍芽衣有些疑惑。
凌枢嘿嘿一笑。
那少女不解了一下,随即脸上猛的一下涨红:“哦...哦...我下去准备一下,没事的,我的衣衫都在下面,你在这换吧!”苍芽衣有些慌乱的下了楼。
“呵呵。”凌枢一笑,显然苍芽衣是习惯了自己的房间,故而坦然的站在那;但是凌枢可不敢就那么坦然的在一个少女面前,直接就换衣服。
收拾一番后,还没下楼;就听见楼下传来唐九的声音:
“凌枢没事吧,昨天晚上吐得那样厉害;我特地带了些酸梅汁过来。”
“应该没事。已经醒了。我也煮了一些酸梅汁。”苍芽衣放轻声音说。
走下了楼梯,凌枢冲唐九一笑:“多谢,唐大哥。”
“哈哈,你看,你又跟我客气上了。”唐九走了过来。上上下下的看了凌枢一遍,才放心的说:“我也想了。你们修仙士,应该不会有事的了。”
两人正在说话。
门外又走进两个镇民,一看到凌枢,都是呵呵一笑:“哎呀,醒了;昨天你醉得那样厉害,我带了些酸梅汁过来。”
“嗯,我也带了酸梅汁!”另外一个镇民也是一笑。
凌枢有些感动的一笑:“多谢了。”
“谢他们干什么,这个镇上,还有谁家的酸梅汁能比得上我们自家的。”苍福穿着一身灰白的衣服,笑着走了进来。
“苍老,今天这么快便锻炼完了么?”唐九迎了过去。
苍福每天清晨,都会到那河湾处去打拳锻炼。
“芽衣,把你热好的酸梅汁端上来,让他们都尝尝,看下,到底谁家的味道好。”苍福朝唐九看了一眼,故作郁怒的说:“我再不回来早一点,凌枢还不得喝你那味道糟糕的酸梅汁啊!”
这时又是几个镇民走进屋来。
那几个人还没有开口,唐九等人便同时的开口说:“酸梅汁。”
那几个镇民愣了一下,随即一笑:“哈哈,你们来得倒早!”
“呵呵。”苍芽衣此时已经换上了她平素的一身兽皮束身衣;这时掩嘴一笑,将一碗热腾腾的酸梅汁递到凌枢手中;嬉笑着喊了起来:“爷爷,你赶紧去买个缸子吧。”
“我买缸子干什么啊?”苍福愣了一下。
苍芽衣朝那些镇民一指:“用来装酸梅汁啊;我看凌枢只要待在这一天,我们家收到的酸梅汁,就够装上几大缸了。”
“呵呵...”屋子里的人便都齐声笑起来。
远山如黛,一抹淡淡的云气盘旋。
那座父亲待过的木屋,已经在那浓绿之中露出一点轮廓来。
要想找到父亲为了制作术器,而准备的那些木材;凌枢最先想到的便是那山间的木屋。
“凌枢,那间木屋很多年没人去过了,我捕猎的时候曾经到过近前,那木屋的外面都腐烂了,要不是那些藤蔓环绕,早就塌落了。”苍芽衣站在凌枢身侧,看着凌枢注目着那木屋,便提醒了一下。
“那是我父亲曾经住过的地方,若是不因为一些事情,那便是我的家。”凌枢口里淡淡的说着,心里想到了临森镇的那间石屋。
因为在这里遇到父亲,知道了那些事情,凌枢才真正的明白,家或许来说并不只是一个房子那么简单;临森镇的家那样的情形,却时时被他想起;更多的是因为那卧病在床的母亲,那个整天围着自己的弟弟凌希;还有那个一贯严厉的父亲。家,或许正是这样一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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