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打电话给墨染,他说是沈艳把小七给叫走的。”
端是先前符二的这一句,沈三大概猜出了什么,蛮烦躁的皱皱眉。
此刻,他站在半日浮生于诚指定的房间门口。
门,是虚掩的,代表里面有人。看来,他早就来了,他也不磨叽,推门,人走了进去,反手,顺带就关上了门。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静静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但,却并不抽,只是任由它慢慢燃烧。
待看到沈三进来,他掐熄了烟,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指着一旁的沙发,言简意明,“坐。”
这绝对是一个精致的男人,刚毅的五官,高大挺拔的身躯,一身简单明了的军装。或许,他并没有沈三那样一眼就让人冰冷的地狱气息,亦没有墨谦那样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更没有符二那样狐狸般魅惑的气息。
他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只能说是好看的男人,五官,亦不是美妙绝伦,太过刚毅,或许,和他的职业有关吧,军人,身正、人正。他的衣柜里全都是绿军装。他说,只有这个颜色,才配得上军人。同样,军人,也只配穿这个。所以,他的军装、衬衫、大衣、腰带、鞋,全都清一色部队统一分发的。所以,一年四季,他都穿着这些,即使是冬季。他说,这些,暖心。
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人,第一眼,你或许真只会觉得他好看,可,如果你继续看下去,你会发现,他有一点点冰冷,不是故意为之,好像,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似乎,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心,什么事都无法困扰他,他有一点点淡漠,他有一点点冷情,可,若你再仔细一看,又会觉得,刚刚,好像,统统都是错觉,他如果淡漠,他如果冷情,那他待他已死的未婚妻申景,算什么,他待害死他未婚妻的沈艳,又算什么?真的,谁也看不透他。
沈三笑了,这男人本身就是一个谜。
沈家,于家,墨家,势头最旺盛的三大军阀家族,
他,于诚,墨滇,高 干 圈 最赫赫有名的三大神,
他,抛家携妹出走;他,稳打基层磨练;他,魂归西 藏净土。
算起来,他们都是失败的,人们都说顶着老子的光芒,不说光耀门楣,至少不得混成像现在这样吧。他和墨滇,事出有因,还好理解啦,但,他于诚,这些年混迹在小小一个兰州军区,确实是埋没人才了,不知所谓。
这样一个人,他从来没有猜透过,而现在,他约他,摆明是为了小七的事,大概他猜到了原因,却,怎么也想不到他见他能做什么?!
当然,这都是大神级别的人物,尽管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面上,人还是装得无波无澜,毕竟,都是高 干 圈 子 里 混出来,“玩”字辈祖宗式的人物,谁在谁面前,都不得丢份儿!
他让坐,他就坐噻。走过去,坐下来,就在他刚刚指的沙发上。车钥匙随手扔在茶几上,从荷包里摸出烟盒,抽出来一根,点火,打着,撮了一口,烟雾弥漫。
而他,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军装男人,于诚。
“我来了。”沈三如是说。
可,于诚没看他,只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又低下头,静静地摆弄着手里的酒杯。
许久,等了许久,久到沈三以为他不会回他话了,决定先说时,他却突然开了口,
“我整整等了你一个小时。”
此刻,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微低着头,修长有力的手指端着一杯白酒,是茅台,他的最爱。似乎军人都喜欢喝这种,52°,纯白干的,血性男儿。
他直接一口闷了,然后拿起酒瓶,给自己加满,想了想,给沈三也满了一杯,递过去,对着沈三,“怎么,这么难请啊?!”
“据我所知,你昨晚一晚上可都在浮生,怎么,浮生到半日浮生,你要花一个小时?你爬的吧你?要知道,我可是为了你特意挑的这里,这地方,太高档了,得花不少钱,我图的不就是一个‘近’字吗。”
沈三抬眼看了他一下,一五一十,没想欺瞒,“来之前,我回了趟家。”
“是吗?看来,‘近’也不一定能得月,害我白白也奢侈了一回,要知道,我可是军人,军人以节俭为荣。”
于诚的这话,其实有两重意思在里面。
可沈三却笑了,他信他?!
沈三不是没听到过他包下了整个王府酒店给一个叫申景的姑娘庆生,当时,帖子都发到他的手里了,但他,没去,不一个圈子的,去了,也没意思,现在想想,悔不当初啊,要是那时候去了,多好,还能不知道那申景长什么样,还能发生后面那一系列不堪回事的事儿。
沈三什么也没说,还抽着烟,接过于诚递过来的杯子,就把那杯子里的酒全干了,还亮了亮杯底,沉了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睛,蛮真挚的,轻声说了句,“是我对不住你。”
是指,今天晚来这事儿?还是申景那事儿?
好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于诚呢?
啥反应儿?!
好吧,就见于诚抬手把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又拿起那酒瓶,唇对瓶口,就像喝汽水一样,咕噜咕噜,全往肚子里灌!
他前面倒出来一杯,给沈三和他自己又各倒了一杯,等于说,这瓶茅台,除了沈三的那一杯,全数都进了于诚的肚子里。
放下酒瓶,于诚抬手轻轻抹了下自己的嘴 唇,抬眼,看向沈三,真的,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
“啪!!!”
剧烈的爆破声!
于诚突然把酒杯狠狠的砸向了地上,然后,就见他抡起刚刚放在茶几上的酒瓶,一把揪住沈三的头发,想都没想,啪的一下子,手里的酒瓶径直就朝沈三脑袋上砸去!!!
血,顺着他的脸庞往下流,吓人!
这一下拍的狠呐,沈三是完全没防备,于诚是往死里砸的。
开瓢!于诚这一下真狠呐!
北方人打架最忌讳的就是脑袋被人开了瓢,其实,不论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谁都不喜欢!
可,他没有还手,任他打。咧嘴,笑的挺寒碜,他说,“于诚,这是我欠你的。”
看得出来,他是认打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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