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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恐龙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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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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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吃了一顿饱饭,就着电热丝散发出的热量就睡了,连湿透的衣服都没有换下——并不是余未不想换,而是他唯一的换洗衣服上还占满了泥浆,正被铺在帐篷外面接受大自然的清洗呢。

    这样随便小看大自然力量的结果,就是有人发烧了。

    这不让人意外,让人意外的是:发烧的不是余未,不是鱼头,而是那个看起来就身体壮壮,受了伤照样在暴雨里干粗活的秦戈。

    男人的发烧来的突然又静悄悄,刚开始没有丝毫预兆。

    被清晨的日光唤醒,余未伸个懒腰从睡袋里钻出来,由衷地祈祷以后的每个晚上都能和昨天一样睡得这么舒服——昨天夜里既没有后顾之忧,也没有鱼头骚扰,电热丝的热度让他和鱼头在睡袋里也依然暖洋洋的。

    在转头看到秦戈依然赖在睡袋里没有睁眼的时候,他甚至还得意了一下:看吧,他不是小白脸,他偶尔也有比这个特种兵起得都早的时候的!出帐篷时他特意没叫醒秦戈,只带着他自己的吃饭家伙——装着鱼头的大背包一个——偷偷摸摸跑了老远,带了些树枝、树叶、果实回来屯着——余未坚决不承认他这是给秦戈带早饭回来,仅仅只是为了以后吃东西方便嘛!——之后又回帐篷安顿鱼头,顺便张望了一眼还没有动静的睡袋。

    哈!秦戈这家伙还没醒,他起得真早。不过……这种好像忘掉了什么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去摩挲背包带子,然后发现背包已经被他放到地上去了。

    算了,想不起来的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大事。耸耸肩,余未继续去忙活他的事情去了,留下睡得正香的秦戈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不怕秦戈,反而往他身边凑的鱼头在帐篷里。

    直到他都做完了一个木盒,把昨天采集的雨水统统装进了盒子里,准备造第二个电塔的时候,帐篷里依然还动静全无,他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是电热丝的热度把男人烘得脸那么红的吗?而且那个表情,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是莫名让人觉得很放松。放松得连鱼头都不怕了!他把正趴在男人身边舔毛的鱼头楸到一边,想到昨天冷冰冰的暴雨和对方没让他碰到的伤口,余未感觉不详的乌云又开始在头顶徘徊了。

    “秦戈?”他蹲下,在睡袋旁边轻声叫唤,也不敢贸贸然伸出手去碰还闭着眼仿佛无害的男人的额头——小说里不都那么说吗?特种兵在不清醒时有个坏习惯,那就是逮谁攻击谁。“秦戈……喂,秦戈!”

    “什么?”被深情呼唤了好几声的人终于睁眼了。也就是这一睁眼让余未肯定了对方绝对不在状态:现在的秦戈虽然还是面瘫,但是完全不像平时冷气制造器的样子,只让人觉得木讷。

    “你是不是发烧了?”他打量了一下秦戈的脸色,“我没带温度计,让我碰一下额头吧。”说着也不管还茫然着没给他反应的男人,直接伸手探了下。然后被手心感觉到的温度吓了一大跳。

    “好烫!”余未咂了咂舌,“给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发炎了。”昨天男人的表现让他几乎都忘了对方的腿上其实带着伤,不然他也不会让秦戈去冒着雨搬之后的两条恐龙了——等雨停了再去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至少比发烧这个问题容易解决多了,被电死的恐龙又不会散发血腥味。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给我看看。”余未感觉自己的脑后跳出了一个井字,忍住给迷迷糊糊木讷得有点可爱……可爱?他怎么会那么想!是可恶才对!忍住给这个可恶的家伙一个爆栗的冲动,他直接动手去拉啤酒桶形状睡袋的拉链,“我这里只有退烧的药,没有止血的药,你可千万争气点不要是伤口更严重了。”

    被余未摆弄来摆弄去,完全没睡醒的男人抗议了:“我还要睡。”

    “等等再睡。”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的布料,发现伤口已经开始化脓后眉头瞬间在眉心打了个结。

    果然是发炎了。恐怕是昨天的暴雨让伤口感染了布条上的脏东西。

    “嘶——”秦戈刚泄了声鼻音,又立刻咽了下去。

    “痛?”余未挑眉看向头顶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如果不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都要怀疑这声音不是面瘫发出来的了:“忍忍。我待会去看看我晒着的衣服干了没有,干了的话给你重新包扎。你先吃药。”

    他在背包里东找西找,终于找出一盒快过保质期的阿莫西林。“唔,这个你先吃两粒。”他记得这个胶囊里面的药粉好像有消炎效果,一会儿包扎前给男人的腿上洒一点吧。归根究底男人的发烧和他脱不了干系,余未有点愧疚地想。

    “不吃。”

    井字再一次欢快地蹦了出来。余未心里暗暗念叨,他要理智,他不能和烧糊了脑子的病患计较:“不吃也得吃!张嘴!”

    “为什么?”

    余未狰狞了脸恐吓:“因为不吃我就会揍你。”

    “你打不过我。”

    理智宣告完全崩盘,他撩蹶子直接不干了,把盒子一甩:“不吃拉倒!这么大人了还怕吃药。”

    听到某个字眼,秦戈的耳朵动了动,面瘫着脸抗辩:“谁怕。”

    “你,就是你!”和秦戈对视半响,余未毫不示弱地瞪大他的眼睛。“眼睛大了不起吗?啊?瞪再大也是害怕吃药的胆小鬼!”

    沉默了一分钟,秦戈把嘴巴张开了。

    余未:“……”

    终于把吃了苦药大发雷霆——面瘫生气也是很可怕的,虽然仅仅只是散发冷气和一言不发——的祖宗哄好,顺便还骗男人吃下了一点饺子汤果和饺子汤果叶来填肚子。余未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一边念叨着鱼头都比面瘫好伺候,一边巴巴地蹲在电热丝前烘干自己的衣服,好为秦戈重新包扎上药。

    就在气氛沉静到余未以为男人睡着了的时候,秦戈出声了。

    “子河。”

    “……”正坐在电热丝前烘衣服的余未有点火。老子伺候你半天,你不喊,喊个不知道是谁的名字还喊得那么深情并茂——也不知道他怎么从没有欺负的音调里听出深情并茂的。

    “方子河,别死。”

    “咦?”余未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这个是谁了。那不是老师孙子的名字嘛?!唔,这是梦到战友了吧。余未有点感伤地叹了口气。“方子河怎么死的?”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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