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知道自己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我害的。”迷迷糊糊中,秦戈像已经酝酿了好几百遍一样迅速地回答了。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人来问这个问题,让他有机会自首。
“……”余未再次眨了眨眼。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个发烧是不是也和酒有同样的效果?“怎么害的?难道他不是打恐龙的时候牺牲的?”余未迅速脑补了一个为了救队友光荣战死的英雄形象。
“我让他去的,是我。”
“你为什么让他去?”
“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余未连衣服都不顾了,好奇心让他一而再再而三趁着秦戈不清醒的时候套话。
“恐龙蛋。”
“……!!”上帝,不会是秦戈为了偷恐龙蛋,害死了他的战友吧!怪不得面瘫内疚感重到在发烧的时候都不忘忏悔。
不对,这个面瘫说过恐龙蛋的妈妈已经死了呀!
满脑袋的问号,好奇心被调到一半不上不下的,余未再问,却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秦戈反反复复只会重复刚刚回答过的那些。
“真讨厌。”余未撇撇嘴把差不多干了的衣服从电热丝前拿走,用刀裁了袖子口的内衬,再次烘干。“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
“唔。”
“唔什么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余未哭笑不得,“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吧。”
“余未。”
“呀,知道啊?”心跳的频率骤然快了一下,被余未努力忽视过去,“好了,差不多干了。喂,别发傻了,抬腿。”
“余未。”
“嗯?我在这呢在这呢。”被男人低哑的声音叫着名字,余未的体温开始渐渐向发着烧的某人靠拢:“忍着啊,可能有点痛。”边说边扳开了胶囊,把粉末均匀的洒上了伤口。一粒不够两粒,两粒还不够三粒,终于把整个化了脓的伤口都照顾到了。
“该死。”
余未:“……”
合着念叨起战友的时候就是别死,轮到他就变成该死了!到底谁该死啊!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气鼓鼓地用力给秦戈扎上了腿,余未连他造到一半的电塔都没心情管了。托着下巴抱起鱼头,一边左思右想他到底哪里该死了,一边守着男人等他醒过来。
他才不是担心呢!他是想等秦戈醒来之后找他算账!
他到底为什么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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