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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辰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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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紫雾迷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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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小镇终于变得嘈杂起来,人们纷纷来到街上仰望天上遮住日光的黑色幕帘。白昼如黑夜,这是小镇中的人记忆里最奇怪的天气。在人们的视野中,那张幕帘缓缓飘落,像是压城的黑云。

    洛辰醒来时,向一旁摸了摸,星痕还在自己的身边。他把星痕背起,走出屋门。天好像还没亮,周围一片灰蒙。不过少武他们已经都在庭院了,他们抬着头,观望着什么。

    一片巨大的云,原来是它遮住了阳光。悬在空中,却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少武他们在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忽略了走来的洛辰。

    洛辰想起了逍遥对他说过的话。不知草堂外情况如何,于是独自走到堂外的街镇,街上人们如同鼎沸的喧嚷虽然有些焦躁,但是却感受不到他们的忐忑。平静了太久的地方,叫人们忘记了恐惧。

    洛辰望了望那团愈压愈低的黑云,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动荡的云里挣扎而出。“呃!”洛辰的大脑又挤进了无数残影断章,那种仿佛要洛辰涨破头颅,脑浆四溅的感觉再次袭来。  在云里,有数不尽的血色红睛在凝望着溍汶镇,迫不及待的呼吸也有股嗜血的味道。

    洛辰眼前的喧嚷街头也变得模糊,不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在巨大的残影下微乎其微。这时,模糊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身披棕色斗篷的人。模糊的街头,模糊的熙攘,模糊的人群……不知为何,那个人清晰地呈现在洛辰眼前,仿佛遗世独居。不过斗篷把那人遮掩得严实,看不到他的脸。洛辰强忍着头痛向那人走去,那个人也转过身走开。洛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推搡开路上的人,穿过街市拐到了一处无人巷。

    那人停了下来。等待洛辰一步步走近。

    “你是什么人?”洛辰开口问道。

    几乎洛辰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人给出了回应“你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是你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还是……”

    洛辰背脊一凉,那个人是如何知道的。洛辰想让他做出解释。那些红色的眼,血腥的气味……洛辰努力地回忆着,“究竟是什么?小镇好像有事要发生。”

    那人平静地给出回答“任何影像都不会凭空产生。你所看到的,或许是先知,又或许,是遗留的过往。无论如何,它所维系的是过去或者将来。”

    洛辰不太了解那人的话,他反复地思忖着。

    那人继续说道“灾难马上会降临小镇,不久之后,整个人界会陷入空前的浩劫。”

    他有些像是在危言耸听。“我凭什么相信你?”洛辰说。

    “相信也好,不信也罢。灾难的源头就在那边。也是阻止灾难产生的起点。”那人说着随手一指。

    是红莲光晕的方向。

    “灾难的产生,要么带来一场彻底的毁灭,要么成就一位救世的英雄。”这是他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话很离奇,正如他瞬间的消失。

    洛辰的剑突然开始不停地颤动,“星痕?”洛辰拔出剑,剑一下子带着洛辰向外窜去。“星痕!去哪儿啊!”洛辰拽着剑在后面喊。

    “东方!”洛辰被剑带到了镇东郊的山里,红莲光晕下面。“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洛辰循着山路往山上走,平常他只在山脚下转悠,走过他曾经的到达过的最高点时,心头一颤。他想起曾经袁飞到了吊桥另一边之后,回来时的情景。

    “袁飞!你冷静点!”所有人全力抱住了失去理智的袁飞,但袁飞的力气却比平常增加了数倍。胳膊一撩,其他人都被甩飞出去。

    当时洛辰看着他可怕的眼神,不敢上前阻止。少武趴在地上喊“洛辰!你还愣着干什么?!”

    洛辰挪了挪僵硬的双腿,还是不敢向前。是师父赶来,在袁飞额前一点,灵光乍现,袁飞昏了过去。

    不知自己再往前走会不会遭遇不测,变得像袁飞一样。星痕还在颤动,逍遥说这是一把有灵性的剑,它一定还在暗示自己什么。洛辰想着,继续向前徐徐独行。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上一次在山脚下感受到的画面,再次浮现于脑海。洛辰走着,突然感觉被什么绊到了。低下头一看,竟是逍遥的那颗水晶球。洛辰拾起它仔细端详,里面原本澄澈的月神泉露已经完全污浊,有些微微泛绿。刚刚拾起水晶球的位置周围有零星的血迹,洛辰一面担心逍遥遇到危险,一面安慰自己,逍遥剑术高明,应该能化险为夷。

    终于到了铁索桥前,剑的震动也随即停止。这是否意味着他到达了应该到的地方。

    “灾难的源头也是阻止灾难的起点。”

    洛辰透过悬崖另一边的紫雾,感觉到了无数狰狞的面孔,诡谲的笑音。那边就是所有人视为雷池禁地的地方,是让袁飞变得癫狂的地方。逍遥很可能就在那边,于是洛辰抑制住了内心的恐惧。

    他手攀着杯口粗的铁索,踏上了松散地搭在铁索上的木板,走起来有些摇晃不稳。锈迹斑驳的铁索一直延伸到另一端的紫雾里,看不清吊桥的尽头。

    悬崖下的烟岚缓缓腾起,弥漫着整个山谷。

    阵风袭来,铁链颤动的响声成了空谷回音,洛辰脚下的木板也开始“嘎吱嘎吱”地松动。烟岚被风吹散,烟岚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两山之间深深的沟壑划出生死的界限。大概走到了吊桥的中间,洛辰停下来,面颊上的汗被风吹干,有种刺入血液的凉意。他平稳了气息,继续向前走去。烟岚的尽头,紫雾之中……

    黑云几乎快吞没了小镇,草堂里的少武他们还在凝神观望,从云里传来嘶鸣的噪音吵醒了屋里睡觉的师父。师父眯着眼走出门,“天还没亮呢?”

    他仰头一望那片黑云,刚才还掺杂着朦胧睡意的双眼刹那间透出无比惊讶的目光。他抬高嗓音朝少武他们疾呼“快回来!快回屋子里来!!”

    形势彷佛迫在眉睫,千钧一发。

    少武等人望向师父,再转回头,突然发现那团压下的黑云并不是真的云。而是密密麻麻结成群的红眼蝙蝠。它们正从天空俯身冲下。

    “那是?”小寒还愣在原地,“快跑!!!”旁边的人喊道。

    所有人往屋子里跑去,只有小寒愣了片刻,被喋血蝠群裹了起来,那一刹那,他只感觉无数翅膀拍打着自己的脸,周围漆黑一片。那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在身边,腥红的目光仿佛可以洞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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