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院子里,站着一位模样三十岁的男子,一身的书生之气,青袍加身,虽沒有一点补丁,可见那青袍也穿的日子太久,磨的有些发亮。
那模样与乡下人一比较,到清秀了许多,到也是仪表堂堂。
这正是程家大郎程响亮,程老太太扑在儿子怀里,放声大哭,程响亮也红了眼睛,跪到地上,“娘,儿子不孝,让您操心了。”
程老太太嘴上满是责怪,“大郎啊,你好狠的心啊,爹娘这一辈子都为了你,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丢下家人,你怎么舍得啊。”
手却舍不得打儿子一下。
“娘,儿子知错了,你莫伤心了,心里要是还气就打儿子几下,莫伤着了身子。”
一旁的张家大郎也呵呵的傻笑,“是啊,老太太快起來吧,大郎如今可是秀才老爷了。”
程二郎在一旁看着也红了眼睛,王氏眼睛乱转,抬起衣袖抿了把干涩的眼角,“娘,大哥也回來了,这一路奔波,外面这么冷,咱们还是进屋吧。”
程老太太这才收了哭声,母子两个搀扶的站起來,“大郎啊,你瘦了。”
站起來后,程老太太脸上还带着泪痕打量着儿子,忍不住心疼道,程大郎耳朵微微一热,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娘,咱们还是先进屋吧。”
左右沒有见到程老汉,程大郎的心也是一沉。
程老太太最听大儿子的话,连忙应声,“好,咱们先进屋,先进屋。”
张家大郎干笑两声,“大郎,你们家团圆,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过來看你。”
程大郎态度冷漠,只嗯了一声,张家大郎也不在意,转身走了。
程老太太这才发现一点,“那个张寡妇呢?”
程大郎避而不答,“娘,咱们先进屋吧。”
程老太太也就沒有多问,被儿子扶着进屋了,跟在后面的王氏看着母子两个这么亲近,进屋时狠狠的拧了自家男人一把,程二郎忍下疼也不也出声。
王氏心里当然不舒服,同样是儿子,干嘛一个不干活天天像大爷一样养着还当成了宝,难不成她家的二郎不是亲生的不成?
王氏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说出來,旁的不说,只要这话一出口,程老太太得第一个跳起來,王氏也算是这点聪明,知道惹不起这位大伯。
往日里程大郎在家时,因为程老太太偏心,王氏暗下里沒少把这火气发到自家男人身上來,那时程二郎的日子并不好过,程家大郎带着寡妇私奔之后,王氏暗下沒少笑话,程二郎的日子也好过些了,如今程家大郎刚回來,这程二郎就又挨了王氏的气,日后怕少不得受这样的气。
东屋里,桃花一直沒有出來,只是刚听到程家大郎回來时,手微微一顿,然后就继续做着针线活,全然当什么也沒有发生过,暗下耳朵却一直听着那边的动静,自然沒有错过程老太太问程家大郎张寡妇的那句话。
张寡妇沒有跟着回來,桃花有两种猜测,一是这个便宜爹把张寡妇安排在哪里了,等和家里说通了在将人接回來,另一种可能就是张寡妇能跟着便宜爹私奔,就也能跟旁的男人私奔,怕是半路遇到好的把便宜爹也给撇了。
两种可能对桃花來说都不是好消息,她想着让张氏离开这个家,所以只要出任何一种不利的情况,都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坐在一旁的虎妞就沒有那么静心了,“桃花,你爹回來了,你咋不过去?”
虎妞也听到了关于那个传说中的娘的‘消息’,沒有跟着桃花的爹回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一时之间也沒有底了,只希望快点把情况弄明白了,好计划一番。
桃花聚精会神的注意西屋的动静,跟本沒有注意到虎妞说话,直到被虎妞推了一下,才猛的回过神來,忘记了收敛,狠狠的瞪了虎妞一眼,然后继续听西屋的动静。
别说她这一眼到顶用,带着一股凛冽的味道,震的虎妞有些胆怯,到不敢在招惹她了,一边注意西屋的说话声,心里还在寻思,这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眼神吗?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桃花却不知道这么一个眼神引得虎妞多疑,不过她早就做好了打算,不管虎妞怎么弄都不会承认是穿來的,看她又能怎么样。
西屋那边程老太太拉着儿子坐到炕上之后,就一直嘘寒问暖的,多是些琐碎的话,急得桃花暗骂废话,人要真有什么也不会有力气回來,恨不能直接冲过去把自己想问的问出來。
正当这时,一直蹲在地上抽着水烟的程老汉开了口,“你回來了,那张家的寡妇呢?”
西屋顿时一静,王氏坐在炕尾,听了这个也立起了耳朵,她也正好奇这事呢,怎么就大伯一个人回來了,程二郎隔在中间,另一边是程大郎,而炕头是程老太太,程林就坐在炕里面,靠着墙角,手里摆弄着几片竹子,玩的不亦乐乎,跟本沒有注意大人们的事。
程大郎拘泥的搓搓手,程老太太看儿子难以启齿的样子,就接过话,“行了,孩子都回來了,还说那些做什么。”
程老汉这次却沒有给老妻面子,“就是你把他宠坏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來,他也不小了,孩子都五岁了,能做出这种沒头沒脑的事來,今日就把话说明白了,也省着日后在弄的乱七八糟的。”
“大郎这不是也考中秀才了吗?那些事就过去了,你这样逼孩子做什么?”
程老汉跟本不看老妻,只盯着大郎,“那张家的寡妇呢?她家的孩子人家张家可都送到你媳妇那屋养着呢,你今儿回來了,也明白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咋也要给个说法才行。”
程大郎沒等开口,程老太太又抢过话,“给谁说法?她养着还不是吃咱们家的东西,是她挣的不成?”
“你住口。”程老汉动怒,喝向老妻,脸上老实本份的神情也带起几抹狠劲來,“老大家都分出去过了,哪个吃你的了?你送过啥东西过去?”
一句话堵的程老太太半响沒有说出话來,随后见儿子疑惑的看过來,不由得心虚,哇的一声大哭起來,双手还一直拍着炕。
“我的命苦啊,一辈子为了这个家,最后弄的里外不是人,好人全是你们当了,就我是那个恶人,是我让她们娘俩分出去过的,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只知道吃弄的这个家还不安宁。”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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