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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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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四章 祗园祭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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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祗园祭,对日本人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祭典,盛大而华丽。从四条的乌丸通开始,会有三十二座装饰着西阵织的山鉾花车徐徐地巡游京都的所有町区。闭上眼睛躺在房间里,依然可以清晰地听见屋外传来的一种名为“囃子物”的歌谣的狂野呐喊,配上笛、鼓、琵琶、钲等传统乐器的演奏声,浓郁的日本风情霎时将我重重淹没。宗次郎早早地就回来了,他兴奋地催促着我换上前阵子他从大丸吴服店买回来的那身白底花小纹的浴衣。

    “要快点哦,友子小姐也来了呢。”他洁净的脸庞上浮动着淡淡的阴影,细细地看,原来是睫毛的投影。

    我走到他身后,用力抱住他,贪婪地吸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好闻的味道。青草的芬芳里夹杂一点男子汉的汗味,更引得我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可爱的耳垂,一个重重的吻紧接着烙在耳根处。

    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怀里的人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拍拍我的手,咳了一声才说:“别闹。我帮你梳完发髻还要出去帮忠野老伯把灯挂起来呢。对了,我们在门帘上插点你种的花,可以吗?”

    “好,怎样都好。”

    我坐在中庭穿布袜的时候,友子小姐已经在好客的胜太带领下,饶有兴致地参观我亲手做的凉棚和秋千架。她甜美的微笑在我看来十分碍眼,尤其她还非要黏着宗次郎一直说个没完。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连Yoshihiro桑都叛逃到敌方阵营去,任由友子小姐一边摸着它的毛,一边夸张地赞美“呀,好可爱”这种全无意义的话。真是难以理解,一点点铜锣烧的手信就能敌得过我平日里的悉心照顾?

    咦,我在生气吗?

    没有的事。我直直地盯着她纤细的手腕上露出来的和我一摸一样的红绳手饰,拍拍过于紧绷的脸,用我都感到寒战的嗓音,对着宗次郎喊:“阿宗,帮我去房间里拿根簪子来。对,就是你送我的那根。”

    “咦,不是已经插好了吗?”宗次郎小跑过来,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

    “是吗?”我摸摸头发,顶端镶了颗小珠子的黑花发簪正好好地插在上面呢,于是我又说:“那你帮我摘朵花来,我放右边做装饰。”

    “好的。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我的男孩嘴角含着笑意,温柔地直视着我。他完全看不到身后不远处,友子小姐僵直的身体,呆呆的表情。

    爱情总是自私的。她的意图太过于明显,即使这是近藤先生指派给宗次郎的任务,她也完全可以找到理由拒绝。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一点大,我不能理解,怎么还可能分成两半,再交给另一个人呢?

    我紧紧挽着宗次郎的手臂,在黄昏的街道上散步到祗园去。那条被我命名为“冲田街”的巷陌干干净净,偶尔有穿着漂亮浴衣的少女结对路过。她们好奇地打量着戴着笠帽的我,也许这个本应该是尽情展露自己美好青春的季节,还这样把自己包裹起来,看起来真的格外奇怪吧。我又何尝愿意呢?我不甘而伤感地瞥了友子小姐一眼。

    友子小姐全然无视了我的敌意,一直牢牢地走在宗次郎后面。她低着头,挽起的发髻下露出白嫩纤美的脖颈,那副温柔娇弱的模样,连我看了都会多几分怜惜。可是很快地,我又清醒过来了。宗次郎每次无意地回头和她低声说笑时,我心里都会痛一下。他们站在一起真是太合适不过了,我只得幼稚地几乎是拽着宗次郎大步前行,试图让他们两个人拉开点距离。

    可是,友子小姐就像夏日的晚风一样,不疾不徐,柔柔地相随,到哪里都能闻得到她身上那淡淡的兰花香。

    好在祗园祭还有美味的丸子,还有绚烂的烟火,还有有趣的表演。宗次郎买的东西都是双份的,双份的脸谱,双份的团扇,双份的京果子,双份的西阵织锦带……说起来,这跟我小小的狡猾有关。当他想要多买一份京果子时,我就故意说:“没关系,我吃不了那么多,我们合着吃一份就好了。”所有的东西,我都能和他共享,但是友子不行。只要一有机会,我就都会好好地昭示独属于我的特权。慢慢地,先前的那点遗憾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当夜幕完全降临时,真正的欢乐盛典才拉开序幕。如潮的人群,高挂的神灯,悠扬的乐曲,五彩缤纷的花火一声响过一声地在头顶上绽放。我们坐在茶屋的二楼,窗外热闹的美景一览无遗。那个时候,我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身边附在我耳边,专心指点解说的少年和握在手心里的铜镜照出的一脸幸福洋溢的我。

    当年的京都真的是繁华又美丽,我在那一刻真正为这个东方国度神秘又古老的韵味所折服。它的气息淡淡的,融入到每个人的心里,不知不觉就会被气氛感染。“我们江户人最喜欢节日祭典了。”宗次郎微笑着说,“不过,京都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啊,那边的表演围了好多人。”友子小姐指着对面说。

    人山人海里,我还是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奇特的女人。棕色长发高高地盘起,那对碧绿色的眼眸依旧是那么迷人。维维安穿着深色浴衣,抱着一把日本琵琶,坐在几个街町艺人中间,半眯着眼睛,慵懒地用拨子拨动着琴弦。她半仰着靠坐在高台上,风情万种,夺尽了人们的目光。

    “呀,是个异国美人,”友子赞叹着,“跟史密斯小姐一样特别。”

    我怎么会有她特别呢?我没有她那样的勇气,可以无所畏惧地顶着一张西方人的面孔在别人异样的目光里招摇。她一如既往地任性并骄傲着。

    我紧握拳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突然很想把笠帽摘下。宗次郎帮我梳的发髻,宗次郎送给我的簪子,在这样一个华丽的晚上,却要一直藏匿在帽子下面吗?

    “怎么了?”宗次郎关切地问。

    “那个女人……我认识。”我犹豫了一下,这么回答。

    “啊,那要不要请她上来叙叙呢?”

    “不,不用。”我连忙说。

    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的风突然掀起了我的面纱,维维安却在这时恰好抬起了头。只此一瞬,我看到她望向我这边,脸上露出一贯愉快的笑容。也许只是巧合,她没看到我。我暗想着,上帝保佑,我不想和她碰面。

    可是总会有那种不识趣的人会毫无顾忌地自行闯入你的世界。下楼的时候,维维安已经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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