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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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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五章 山南先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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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我的卷发,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对我说:“就在这里等我,不要出去。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身体离开我的那刻,蚀骨的恐惧又像蔓藤一样缠绕上来。我紧紧地拽住他的袖口,拼命地摇头。

    他只好无奈地对着门外喊了句话,就回过身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慰我,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这是哪里?”我倚在他的肩膀上,打量着四周。

    “壬生村的八木家,我们就借住在这里。这是我的房间。”他笑了笑,“我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叫醒你,把你带回来了。”

    “山南先生同意吗?”

    “山南先生劝我慎重。”他一直很诚实,“可是那个地方女人不该去的。你怎么知道哪里呢?”

    我没有告诉他是深雪小姐说的。在他年轻又温暖的身体再一次离开我时,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充满了不信任和敌意的危机感,只有这个人是可以给我依赖的。莫名的紧张反而让我大脑开始恢复运转,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我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摩挲,望着他那迷惑不解又温柔宁静的眼神,我说:“你回来一定会看不到我的。”

    他的眼睛霎时睁大了几分,幽深的黑瞳里有我看不清的情绪。他摇摇头,嘴唇张了又合,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用力地抱紧了我,不顾门外第二次催促。

    那个声音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叫做山崎丞的忍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宗次郎一旦离开,这个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对我下手,也许是用他手里的短刀,也许是用一根很细很细的绳子。宗次郎说过,那些都是忍者的武器。无论如何,我清醒地意识到,土方先生是打算让我成为一具永远不能再和宗次郎有牵扯的尸体。攘夷志士都有赞同开国的一天,为什么土方先生无法认同我和宗次郎的恋情呢?仅仅是因为偏见的眼光一时难以消除吗?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真正明白了他的忧虑。

    而此时的我所能想到的只是我们要怎么办。

    宗次郎突然拉着我站起身来,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视着我,说:“跟在我身边,我带着你去见土方先生。”语气是无比地坚定。

    说着,他把我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他的手很软很暖,手指纤细,指节分明,指腹和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应该是经常用剑的缘故。我那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在他小火焰的包围下,渐渐地恢复了温度。我比他高一点点了,侧身出去的时候,头略微擦过他的脸颊,光滑又细腻。努力抽抽鼻子,还能嗅得到属于他的独有的芳香。

    这个少年是我的。我突然不害怕前方会发生的事了。

    山崎丞,那个皮肤微黑、不爱说话的年轻人抱着双臂,站在走廊的边上静静地看着我们。

    宗次郎冲他笑着挥挥手,另一只和我交握的手更加用力,我感觉他的拇指在我的手背上打圈。于是我捏了捏他的手,小声说:“不要紧张。”

    他对我点点头,笑得更灿烂了。我们就像一对开在寒风中的朱顶红一样,倔强不屈地等待着属于我们的命运。

    “你打算带这个女人去副长那里吗?”山崎开口了,“副长只叫你一个人去。”

    宗次郎说:“是。正好我有件事想和他商量下。”

    “冲田君……”山南先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廊尾,那里正好种了一株还未开花的樱花树。

    宗次郎和山崎都转身向他轻轻地鞠躬行礼。我有些不知所措,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倾了倾前身。抬起头,看到他对我笑了笑,然后跟宗次郎说:“明里听说有个会说日语的外国女孩子,觉得很好奇,想见一见。我带她去明里那吧。”

    “可是……”宗次郎和山崎都感到有些意外。

    山南先生温和地解释说:“不,只是去外面走走,不在岛原。而且,伊东那边约的是下午,现在还有空。”

    宗次郎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微笑着说:“太感谢您了。那就拜托了。”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叮嘱了两句,就和沉默的山崎走了。

    实际上,我没有看到山南先生口中的明里。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两人默默无语地围着这座宅邸转了几圈。碰到了一个梳着发髻的日本女人,他很斯文地跟她问好,称她为“八木夫人”。两人聊了几句,大致是要搬走的事。说话的时候,那女人一直皱着眉头盯了我,然后摇摇头进屋了。

    山南先生轻轻地说:“请不要介意。”

    “没有关系,慢慢地就会习惯了。”是他们习惯我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呢,还是我习惯被人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我不知道,这种事只要尽力去做就好了。

    山南先生没有说什么,很久才问我:“你觉得日本怎么样?”

    “非常美丽。”

    “你的日语说得很好。”

    “谢谢。我有两位老师,一位是曾在日本待过几年的荷兰医生,另一位是领事馆的翻译,是个日本人。我自己也经常学着说,多学一点东西总没有坏处。”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又问:“你从哪个国家来?”

    “美利坚,在大洋的另一边。要坐很久的轮船才到。”

    “美利坚?我听说过,也见过美利坚来的船员。你们的酒味道都很浓。”他笑着说,“那你觉得美利坚如何?”

    “很大,比日本大很多,我们的一个洲就可能有一个日本大。可是,它现在在打仗。”

    “打仗?为什么?”

    “怎么说好呢?两边的人政见不同,有可能本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可是为了不同的观点、不同的利益走在对立面,不得不用枪炮来解决问题。”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不认可战争,因为会流血会死人。我只祈祷人人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啊……我也不喜欢死很多人。”他摸了摸腰间的剑,若有所思地说,“可是这个时代里,只能用剑来表明立场,勤王或者佐幕。”

    虽然这个清秀儒雅的日本男人眉宇间神色疏淡,感觉他是从心底就不能接纳我的,可是他表现出来的礼貌亲和还是让我很感动的,尤其他巧妙地化解了暗藏在我身边的危机。宗次郎曾和我说过,他身边的朋友里,只有两个人可以用“文雅谦恭”来形容,其中一个已经被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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