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让我离他的心更近,“真想带你一起回去啊。”
我依依不舍地把头枕在他的腰间,辗转亲吻着那里,汲取着他身体芬芳的味道,如同蜜蜂采撷花蜜一样。
他轻轻叹息着,又跟我说:“我和松本先生谈过了,他很大度地同意了。他会自己去婉拒近藤先生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我不说话,沿着腰际往下吻。他急忙把我拽上来,搂在怀里,警告我:“那里不可以。”
我的沉默令他有点失落。他咬着我的鼻尖,责怪似地说:“刚刚的话有没有听到?”
我点点头,箍着他的脖颈,用力地摩擦着彼此的脸颊。
“那你会嫁给别人吗?比如以前那个黄头发的、个子很高的男的,他坐在马车上等你,我见过几次了。”他说话是很慢的,时不时瞥我一眼,我感觉他不太开心。
“不会。”我摇摇头说。这是我能给他的最大的承诺。
“真好,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冲田夫人的。”他用力地抱住我。
我们又兴高采烈地亲热起来。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瘦但结实的后背,他正伏在我身上吻着我的眼角。他的吻像落花一样轻,我把身体都埋在了阵阵花雨中。我们初尝情/欲,无法节制,不知足地索求着对方。
直到他突然顿住了。正好一声惊雷响彻了夜空,秋日里少见的闪电穿透纸窗,瞬间照亮了屋子,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
“有人,很多人在走动。”他神情凝重地说,“啊,有脚步声过来了。”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时,瓢泼大雨便重重地落了下来,声势浩大,不可阻挡。
“宝贝,宝贝,开开门。”门外响起了我父亲焦急的喊声。此时,他不是应该和母亲去参加一场宴会了吗?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无论如何这种时候被父亲看到他的女儿披头散发地和一个男人待在一个房间里,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而且我们把所有的事,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全都做了。我完全能理解他到时震怒发狂的表情。
“宝贝,你在不在?快开门!”父亲已经是在吼了,听起来十分急迫。
少年看着我,安抚地摸摸我的头,握着武士刀准备从窗户跳出去。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他因为淋雨等我而害了一场大病,直到最近才刚刚痊愈,还多少落了点病根。每次听到他的轻咳,我就心痛不已。而外面雨这么大,窗户才开了一点,豆大的雨点就狠狠地敲打在我们脸上,头发都湿了一小撮。就这么在雨中穿行,毫无疑问地,势必会加重他的病。
我拉着他的袖子,一时慌乱又矛盾地说不出话来。
情感慢慢地战胜了理智,宁可被父亲一枪打死,我都不愿意看到他冒着大雨离开。
“爸爸!”我走到门边叫我父亲,“我在睡觉。就你回来了吗?妈妈呢?”
“你快开门!”父亲没有回答我,他的声音充满惊惧和焦躁,“到底怎么回事?”
窗外暴风雨声如同千军万马踏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席卷而来,重重地击在我的鼓膜上。门边父亲已经在吼叫着拍打门扉,我隐隐觉得事情很不妙了。
少年闭着眼睛,似乎在噪杂声中辨听着什么。他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跟我说:“有一队人马,正往四面散开,形成包围圈。好像已经知道有人潜入了。”
我颤抖着想抱住他,屋子里就这么一点大,四周空荡荡,只有床榻和一些摆设,根本无处藏身。黑猫在我们脚边踱来踱去,它看上去也很不安。
少年看出了我的惊恐,他轻松地对我笑了笑,拨开了我的手。
我再一次抓着他的手,指了指头顶。我突然想起“忍者”,他那么强大,攀附在上面而不被发现也是可以做到的吧。父亲他应该不会想到有人正藏在天花板上的。
父亲已经在喊了:“再不开门,我撞进来了!”
我殷切地看着少年,他对我点点头。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可是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破碎的叫骂声透过重重雨幕传过来。
“在那里!在那里!”
“被让那人跑了!”
“狗娘养的,好快!”
“打死他!快,快开枪!”
少年问:“怎么回事?”
“好像是发现了潜入者,应该没我们的事。快藏好呀。”我推了推他。
少年脸上阴沉不定,垂着眼帘。然后,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新八那笨蛋不会真的跟来了吧?”
他飞快地亲了我一下,说:“我会找你的,别离开日本。”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飞身掠出了窗外,身影消失在层层雨幕中。
与此同时,房门哐当一声倒塌在地。我的父亲双眼充血,头发凌乱,喘着粗气,一手持枪,一手朝我的方向伸来。
“爸爸,发生了什么事?”我平静地看向他。
又是一道闪电从我们中间划过,诡异而分明,就这么把我们父女的间隙明明白白地割裂开来。他那青筋暴起的手背,微微颤抖的嘴唇,都清晰可见。雨声越来越大,像无数人齐齐歇斯底里地哀嚎,令人心惊胆战。
我知道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地站到我面前,那一队队的持械卫兵不会突然间集结在一起。
又是一声轰隆的雷鸣,我静静地等待着真正的暴风雨。
江户的十一月,翻开了我人生的另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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