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右面有黑烟冒出,顺着黑烟的出处,看到了房子着了火,是他们点的火?要致婉姬于死地吗?
开什么玩笑!香油见了火会着,面粉遇了热会爆炸!
姒欣眉头紧锁,对着身边的天健道:“里面有烟,你不能进去,帮我挡住他们。”
“恩。”
他向右面奔了过去。
只剩天健,和那八九个大汉。
“我看你小胳膊细腿的,有没有武器可以防身,不如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其中有一个人说道。
“哈哈哈哈。”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天健从袖口抽出了一根线,将披散在双肩的黑发高高的扎了一个马尾辫。他温柔灿烂地一笑之后,温声道:“你们敢向我挥刀,必然不知道自己的下场。”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双手握着刀向着天健砍了过来,天健抬腿踢掉他手里的刀,伸出右手接过那人手间滑落的长刀之后敏捷地原地转身向他的腰部斩去,阳光下轻盈飘扬的白衣上,蓦得绽开了几朵风华鲜艳的血梅。被束好的墨发,依旧随着他的动作婆娑清扬,暗藏不住的奔放。
那人倒了下去。
可他身边的人却还没有反应过来。
又有三个人挥刀砍向他,誓要为他报仇。天健抿嘴一笑,寒光一闪,只见两人已经倒下,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鲜红色的血珠迸溅在了天健的眉间,迎着刺目的血光,从他的棕黄色的瞳孔里看到最多的,恐怕只有嗜血的杀戮,和幽暗阴冷的寒涩。
令人无法将此与先前的微笑相提并论。
手中流荡着冷刃上缓缓流下的带着温度的鲜血,温柔的声音里透露出的是轻蔑,他道:“这把刀,重了。”清纯无暇的笑容下,是那身被血染红的衣裳,在腥风中殷冷、凄凉地飘零。
姒欣从着火的的房子门口的水井里打了一桶水,一口气从脑袋上直接倒了上去,身子被淋湿了,便冲向火海。
房内到处都有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不停地有燃着东西从房顶上砸落下来,满地都是烧灼感充沛的火苗,星星点点的火光四处飘零着,刺得姒欣睁不开眼。他心里慌张焦虑,若是未来得及逃走,恐怕两人都要葬身在这里了。
看到了,他看到了她,角落里的那个身影。
他冲了过去,一个着火的窗户朝着他的方向砸了过来,急忙躲闪到一边。
她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碎成了好几片烂布,数十条血痕下是皮开肉绽,凌乱的头发下面是那张被火光照耀却依旧苍白的脸庞,简直触目惊心。她的嘴巴被布条缠住,手腕脚腕被绳子紧缩住,那些混蛋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婉姬,婉姬,你没事吧,你醒醒啊。”姒欣把她扶起来,替她解开嘴上的布条,然后解开绳索。他的神情扭曲,激动紧促地呼吸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婉姬被他从梦中摇醒,看到了姒欣那沾满土灰的脸,他来救她了吗?不用死掉了吗?可以活着了吗?
没考虑那么多。她扑入他的怀里,把头紧紧地靠近了他的脖领边,眼泪全部都宣泄出来,火海中令人无法呼吸。
习彦,已经不可能来救她了。
“乖,不怕,我们出去。”姒欣连忙一边安慰她,一边横着抱起她,跑向门外。
地上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血液浸湿了天健的白鞋,他低下头,看着手上握着的那把沾满罪恶的长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突然又出来了两个人,是那天的那个瘦子和他身旁的魁梧大个子,正在慌忙的向门里的火焰上面浇油。
“你们干什么?”天健顾不得那么多,就往这冒烟的房子旁边跑了过来。
瘦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远处流成的血河,不由得吓得打起了哆嗦,他颤巍巍地说道:“我们原本想找帮兄弟吓唬你们的……没想到……他们动了真格的……和我们无关啊……”
天健歪头又笑了笑,“是吗?那你在这火上浇油是什么意思?”
“少和他废话!”那个罪魁祸首沉不住气了,正准备拔刀。
“大哥,我们打不过他们的!”瘦子连忙上前拦了他。
可那人未听进他的劝告,不知死活的冲了过来,天健先是躲了他一下,又把长刀刺向了他,见血封喉。
瘦子从怀里掏出了暗器想要自保,还未来得及向他刺去,就被冷刃斩断了喉咙。
那人一头便栽了下去。
“好重啊。”天健连忙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随着火势的越来越大,尘烟滚滚,万一要这烟要是被吸入了肺……
“咳咳咳咳……”最怕的终于来了,似乎又有一股腥甜从嗓子里呕了出来,他蹲到地上忍住咳,想把它咽下去。
“咳咳、咳。”血点不听话的从喉咙里喷了出来,染到了早已暗红的裙子上,他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急忙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开,打算离这里远点。
姒欣抱着婉姬死里逃生,她被刚刚房里的一幕幕都吓坏了,抱着他的脖子抽泣着。姒欣也被这浓烟呛得不停地咳嗽着,不顾地上的尸体,向着胡同外面奔去。
天健坐在马车的台子上,抱臂笑颜看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你若是再不出来,我或许就要考虑要不要进去救你们了。”说着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可是当她看到婉姬背上的一条条血肉模糊的伤痕时,笑容淡化,然后消失了。
“他们干的好事吗……”他掀开了马车上帘子。
“恩,一群不是人的东西。”姒欣愤怒地说,然后把婉姬抱进了马车里,找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又脱下自己湿漉漉的上衣,掀开帘子递给天健,“你把那身血衣脱了,换上这个,虽然有点湿,但别引人注意。”
天健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过他的衣服,姒欣只是听到他说:“少爷,回去的马车,能不能你来驾驭。”
他的声音里有着落寞无奈的情感,还有一丝疲倦。
“为什么?”
“那把刀实在是太沉了,我想我可能拉不住缰绳了……”他转身冲着马车里的姒欣苦笑,头绳被吹断,头发也被风刮的飞散开来,那张沾有血渍的苍白的脸上,是无奈的苦笑。暗红色的衣服,早已看不到了原本的模样,令人无法想象它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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