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写吗?”
“我……”
还未等婉姬说些什么他又道:“第一次写,这字里面就透出了女子般的委婉和含蓄,难得。”最后的“难得”是他轻叹出来的,这是在夸奖吗?
婉姬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知道应该怎么想。
“不过,收笔的时候,应该用顿笔,或者提笔。”话毕,他就走上前去,左手轻搂她的左腰,右手握起婉姬的手,执住笔,在纸上面做出了示范。
婉姬的脸刹那间变得滚烫起来,嗅到了他身上菊花的清香,清爽淡雅,让人想起了秋季满山遍野的金黄。
他感觉她整个动作僵硬了起来。
于是轻轻勾起嘴角,无色的唇和那完美的下颌骨,他轻声道:“别忘记,我们是夫妻。”
婉姬也是突然反应过来,她从属与他。他是她的丈夫,一辈子,两个人已经,也一定会被月下老人的红线捆绑在一起。
他手上温暖的温度传递给她,纸上,笔笔生辉。
“若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写的那张字是你的,你的那张嘛……就说是我写的好了。”他说完这句话,婉姬的心里是又羞又气。
“哦。”
“我大哥今天要走了,你要去送行吗?”姒欣握住婉姬的手,在纸上写了一个“离”。
她抬头看他,道:“回长安?”
“恩。”他放下她的手,转身走到书架旁,随便拿下一本书,道:“不一会就要出发了。”
这几天虽说是他在这里,可是姒府终究是很大,婉姬也就是有两次在去后花园的路上遇见过,他的那张和姒欣有些相似的面孔,却有着不同的神态,婉姬觉得他就像是一副水墨画,有大块的豪放,和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谨慎,就像是在不经意之间的点睛之笔。
“等我一下。”婉姬决定要送送这位姒欣最尊重的哥哥,于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在衣橱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一件绣着荷花的齐胸襦裙。她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不由得抚摸着那朵娇嫩欲滴的荷花,他当时送给她时,这件衣服还不是特别合身。
婉姬从来不曾想过,送他的人是寥寥无几。不由得令人觉得有几分荒凉。
这完全不是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前来送行的只有五个人——姒夫人、姒欣、她自己、天健和阿宝。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一次回长安,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
婉姬注意到,阿宝的眼神里有着一丝丝的不舍。
风吹乱了姒欢刚刚整理好的墨发,那双明亮的眼眸就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不知道是为什么,婉姬从他的眼睛里好像看到了什么,好像看到了遗留了很久的思念与眷恋,迷惘中多着几分无奈与绝情。还有他的目光无意扫过心爱女子中的缠绵缱绻。
她注意着送行人的表现,姒夫人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嘱咐这里,又迁就着那儿,姒欢稳重成熟地点着头,处处都散发着儒雅之气。
姒欣准备了一个风筝,她发现姒欣的书房里的案板上摆着大大小小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风筝数十个,好像是对天上飞的这些东西颇有研究,而且上次从树上掉下来,就是为了去够风筝。
天健的身体看来也是恢复地差不多了,时不时开开玩笑,面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大病一场之后明显消瘦,依旧少不了,那春天般温暖的微笑。
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好像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些什么,却不知道他们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欣儿,就麻烦你照顾了。”姒欢的话语打断了婉姬的沉思。
她连忙点过头,端庄地微笑着,又道:“哥哥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春末夏初,原本清冷的风,吹到脸上,都变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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