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已湿透的她身上冰凉,青纱坠地,裙摆的流苏像她一样无法摇动,被沉沉的托在地上。
他抱着她,雨水淋湿了他的身。
只留一把撑开的伞,侧倒在那青苔边。
婉姬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说不出来的美,樱花树下,望着似乎永远也落不完的薄樱,身边有心里最深处的他。心里,有最深处的情感。
她在梦中唱给他那首歌谣,樱花树下柔美的嗓音……
夜夜挂长钩,
朝朝望楚楼。
可怜孤月夜,
沧照客心愁。
……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
我恨君生早。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她重复了最后一句: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她看着他的笑颜,听着他为她打的节拍,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就这样,在这个美好的梦里,美好的歌谣里,就一直美好下去……
婉姬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了,当她睁眼看到的是床帐顶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失望里面包含着哭的冲动。
“你醒了?吃点东西。”姒欣搬了椅子坐在了床边,端来了一碗粥。
“我怎么在这里?”婉姬揉了揉眼睛,眼看着姒欣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马上就要送到嘴边了……“等等!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抢过了姒欣手里的粥。
……这衣服什么时候变成了紫色的……
“衣服是让天泽换的,别担心……”姒欣尴尬的笑了笑,好奇怪的男人,竟然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婉姬的脸立刻羞成了红红的,埋头喝粥,不对啊,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怎么了?
“一会,一会我去找天健,可能下午他能带你出去见你师傅……”姒欣拿过她手中的空碗,“还有啊,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师傅?对了,她怎么能就这样忘记,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啊?!
“师傅……姒欣你帮帮我,求求你,现在就带我去看他。”眼泪一滴滴的顺着两颊流到了嘴角,深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无助,让人心痛。真的,只希望去照顾他,希望他健康……
姒欣的笑容僵了下来:“我要是能出去,不就早带你出去了么。”
对啊,他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他把脸凑到了她的耳边,婉姬的脸瞬时又涨又热,“你跟你的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声音正好符合了他的眼神,冰冷无情,这才是他真正的声音:寒冷、残酷,但充满了令人无法拒绝的磁性和蛊惑。
婉姬显然间被惊到了,“就是,师徒……师徒之间的感情而已……”
“你只认识他不到三年,竟然会为他不顾自己死活,而且每次你提到他的时候,你的的眼神中有着甜蜜。这说明了什么?”他继续问着,没有温暖与柔情的声音会使人中毒一般,痛苦、想逃避,却无法逃离。
“这不能说明什么啊……”婉姬的胸口紧张的一阵阵的钻心的痛。
“那什么叫做‘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什么又叫做‘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姒欣突然给了她一个天真的笑容,
“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爱上他?怎么可能,婉姬看着他鬼魅的笑容,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不过,对师傅的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我说梦话了……?”
姒欣依旧是那个表情看着她什么都没说,把脸收了回去,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去给天健说一声去,要是疲倦的话继续躺着吧。”说完就收拾碗开门准备离去。也没有追问下去
婉姬突然叫住了他,“等等,我不确定……这种感觉就是,就是爱……”
他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哈”地笑着离开了。
婉姬把被子披在身上,放下了帘子,坐在床上不停地唱着梦里的那首歌,一遍又一遍的唱,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真的是爱么?师傅他,很英俊呢。
“能让我再为你唱一曲么?”
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垂顺的长发,和素色的衣服,身上散发的茶香,永远都会记得他的声音,温暖的声音。樱花树下,把酒对歌,修长的双手接过下落的花瓣,安详地嗅。
风轻轻地吹,吹得花雨漫天,衣袂飞扬,青丝乱舞。
现在,又是落花季节,赏花人何在?
“婉姬,你若想我,便在心里唤我一声。”
“师傅。”
“师傅。”
“你听见了么,我想你了……”
眼泪,总是很不争气呢……
柳深繁走在前面,小梳子跟在他身后。
“深繁哥哥……”小梳子突然从他身后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停下来。
“梳子。走了。”
小梳子马上跑到他的前面做出要拦截他的样子,孩子气的声音里有几分委屈,“一定要去那里吗……”
“恩。”
“不能改变吗?”
七八岁的她瞪着那与生俱来的大眼睛,扬头看着柳深繁,表情有几分可怜。
“不愿意吗?”
“深繁哥哥的决定,我永远都会赞同!”
她从夜深繁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去的笑意,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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