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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厚重凝实的纯黑色SUV,就等在谨身殿院落的大门之外,了空和尚没有去整理换洗的衣物,悟本也没提及此事,这使了空和尚更加确定,此行恐怕凶多吉少!站在身后看着了空和尚上车、关门,悟本跑到对面上车,与了空和尚并排坐在后排。了空和尚扫了一眼前排的两个人,一个便装的司机,一个少校军装的军人,两个人都应该三十左右,不苟言笑、戒备待发地目视前方。悟本刚上车关上门,还没坐稳已命令到:“开车!”
“……是真的到机场,还是直接找个地方把我埋了!?……”了空和尚收回目光望向窗外,车速很高,树木、稻田飞速倒退,不禁令他脑中不受控制地想。物极必返,边想,他的嘴角反而边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风很大,草枝树叶、尘土细沙、各种杂物漫天飘旋,再加上不断提高的车速,远处的景物渐渐模糊。“……由它去吧!……我倒要看看,命运会是怎样的安排!?……”既然已经这样,也就这样了,了空和尚干脆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经过一系列的停车检查,出示证件,车直接开上停机坪,在一架双发的大型公务机旁停下,并不熄火。前排的两人端坐不动,悟本飞快地下车,与守在机舱门前的两个地勤接洽。想通了的了空和尚不闻不问,一切听从安排。审核无误,悟本疾走几步回来拉开车门,注视着了空和尚大声说:“大师,请登机!”
了空和尚在停机坪上站定,团团块块的海风嘶叫着奔腾砸过,摔打得僧袍下摆和衣袖“噼啪”作响。车无声地滑离,了空和尚在悟本陪同下,头也不回地顶风走上舷梯,舱门后一位端丽妩媚的空乘,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迎候说:“大师这边请!”了空和尚一低头踏进机舱,向她示意的方向走去;身后,机舱门缓缓拉起,将悟本隔绝了在外。
“请大师到前舱休息,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前面一位年轻的空乘迎过来说,声音清亮婉转,有如黄鹂。这一舱段没有人,过道两侧,各有一铺与机身融为一体的环抱式矮背儿沙发,吧台在斜对登机门的角落。了空和尚点了一下头,空空悠悠地随着她继续前行。
穿过一道门儿,两边单排,前后各有三张宽大的座椅;一路经行,后面坐着四位僧人,前面头排一左一右坐着两位中年官员。六人听音乐的听音乐、看电影的看电影、盯视窗外沉思的盯视窗外沉思、闭目诵经的闭目诵经、入定的入定……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听到有人,盯着窗外的僧人回头与了空和尚合掌简礼;两位官员各自瞥了一眼,对了空和尚爱搭不理;其余三位僧人谨守心识,不为外物所动!
又进一道隔音门儿,两两相对的有四张座椅,背靠机头的两张空着,面向机头的左首一张已坐着一个人。那僧人漠视窗外,峻傲冷肃,仅仅用孤峭的颈背勾勒,已然对了空和尚和空乘弃斥如尘。了空和尚没有与人交谈的心情,点点头打发走空乘,在右首的座椅上坐下,系好安全带,也默默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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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慢慢滑动,偶尔一、两股强风,撼翼绷舱,拍撞得机身微微斜颤……至起飞区停顿,然后滑跑加速,“轰”的一股强风当头包裹,飞机如秋千一样猛地荡起……惊悸心魄的腾空,迅速爬高,地面的景物愈来愈小……四野茫茫,飞机一头扎进铅灰色的云层,颠簸得好像浪涛里的一叶孤舟……
窗外只有骤浓骤淡土霾一样的厚厚积云……飞机忽高忽低、东倒西歪地魔怔丸跳,了空和尚四肢和背脊挤贴着座椅稳住身体,以抵抗时不时的失重或过载……心里没有任何的惧怕,却阵阵的虚幻与失神……窗外的光线很暗,机舱内亮了灯,让人昏昏欲睡……第六感感觉到左首的僧人将目光看了过来,百无聊赖的了空和尚,也毫无感情的相对看去……
对面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尼,气质泠泠的难以捉摸……她就在那里,不可言喻的很近又很远……如同坚硬纯美的雕像,高高在上,超绝时空寂寥无际地穿透着你,如同穿透一片儿虚空……
“冰销远涧怜清韵,雪凝寒峰想玉姿!”了空和尚潜意识中,凭空地湧出这两句诗来……
“……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这么眼熟!?……”了空和尚疑惑地想,无动于衷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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