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心地不错!”感受感受不穿外套,一个人确是无法坚持,汉天授也不矫情,走过去坐在水柔身旁。
两个人并排挨肩坐着,一时都不说话……
阴冷的石墙,无情地疯狂吞噬着汉天授身上仅有的热度,逼迫他下意识地靠向水柔一侧;似乎感觉到汉天授的窘境,水柔转过头来平静地说:“你把外套穿上吧……”清朗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那你!?……”“你先穿上吧!……我有办法……”水柔说的很轻,却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一来相信水柔;二来确实难以抵挡石墙的侵略,汉天授站起来接过水柔除下的外套,赶忙袖好两臂,先没扣扣子,就再重新坐回原位——这样,能使水柔身上的热量,尽量散失得少一些!
汉天授刚刚坐下,水柔就右手在后、左手在前的将汉天授拦腰环抱,头脸也同时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好像早已商定的默契!稍稍愣怔,汉天授怜惜地拍拍水柔的后背,水柔抬头看他。“先把手松开……”汉天授温柔地说,声音有些涩哑。水柔也不发问,松手向后让让身体。汉天授张开衣襟说:“现在可以了……”
奢靡的绿光在眼前脉动……紧紧包裹拥围住水柔,汉天授可以感触到,两个人身体的温度,都在缓缓地上升……没有人说话……渐渐地……汉天授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感觉……天地万物好像都已消失……惟有相拥相依的两个人……在无尽的时空中……悠悠地飘荡!!!
水柔的呼吸,先是阴冷粗重,继而短促温热,最后绵细悠长;使得汉天授胸前的皮肤,一会儿寒栗、一会儿麻痒、一会儿舒畅……他双手搭握,环抱住水柔臂腰,原本挺直的颈项,禁不住销魂的诱惑,不觉向水柔贴附在胸前的颈发靠近,细细分辨那馨馥的体香……
无声的心身交流靡沛笼罩,水柔绵软弹腻的身体却霎然抽紧。“姐姐!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水柔似梦呓、似自语地呢喃道。“……怎么了!?……你说什么!?……”汉天授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清,迷迷糊糊宠溺地问。“哗啦哗啦、轰——”汉天授话音刚落,他和水柔藏身的断崖前,大块儿的泥石倾泻而下,激荡炸奔的气劲,墙涌壁推,砸面生痛。幸好此处经过雨雾浸透,否则单单飏起的灰尘,就足以造成心肺衰竭,顷刻毙命。
汉天授耳鸣心悸、涕泪潮横;水柔斜靠在他身前,空空呆呆地看着,似乎已经被吓傻了……
汉天授用手背刮掉眼泪,强忍眼球传来的酸痛,边眨眼边急切巡视……原来的断崖下,已凭空筑起一堵巨石泥墙,将他和水柔棺封于地下……而此刻,犹自地振身摇,殷雷隆隆,想来外面正层层覆盖,塞洞弥隙。
“这下彻底完了……”在连番打击削弱,最后被一步“将死”的情况下,汉天授终于神经短路、大脑死机。
汉天授和水柔就这么坐着——既不想动,也不会动!
大地的振颤早已停止;山石滑塌的声音也已消失;滴滴答答的渗水从洞顶垂落;巨石墙中喷溢的泥浆圈圈涌埋……泥石的棺椁中忽然一暗,是步步为营、缓缓推进的泥浆,渐渐吞食倒地的发光树干……
瞳仁空洞,神色呆滞的水柔,刹那间伸手将快被泥浆消化的树干抢回,小心敲落表面被泥浆糊满的一层,随手插入身边的墙洞……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看依然失神的汉天授,默默地抱紧他,又将头伏在了他的胸前……
被敲除一层本体的树干,在新的表层,又幽幽盈盈地渗出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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