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最可相信的便是眼前人,宣宗再也不想错过了。
除了将兵符交给他,还要把天下交给他。
宝钏跟着他们进入卧室,宣宗跟他们上床,然后按动床头的机关。
顿时床板抽动,三人都滑入下面的暗室。
“小心。”暗室十分阴暗,宣宗提醒着他们注意前方的道路。李云贵拉紧宝钏的手,紧随其后来到这神秘的所在。
暗室里的陈列十分简单,仅有一个一人高,四尺宽的栗色大橱,大橱被分隔成横四纵五的格子,排列成行,每格都有着形状奇怪的空洞。
宣宗取下腰间的坠玉,将它嵌入第二行第五格上。
顿时,这一格便弹开了,里面有一个红色的宝盒,打开它赫然便是兵符。
宣宗将它取出握在手里,转身郑重地交到李云贵的手上:“拿去吧,现在两道兵符已合二为一,大唐的江山交给你了。”
“是,父皇,儿臣谨遵旨意。”李云贵跪接了,爱惜地捧着它。
宝钏旁观着突然灵机一动,对宣宗道:“陛下,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你还叫朕陛下。”宣宗有点不满:“宝钏,你是云贵的妻子,自然也是朕的儿媳,还不改口?”
“是,父皇。”宝钏忙改口道:“儿臣以为,雍王一心所念便是兵权,如今兵符在我们手上,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伺机偷夺,不如我变出假的来迷惑他,到时候他若真有逆心,三军阵前,一定原形毕露。”
让贱人自寻死路,多么美好。
宣宗听得也很痛快,笑道:“好极了,这个孽子早就不当朕是父皇,朕也不必再顾念亲情。至于宝钏你说三军阵前,所为何事,难道大唐将有异变?”
先下手为强,宝钏知道盯紧此处的雍王很快就会来,于是对宣宗道:“父皇,西凉和大唐一战在即,因为雍王和国师勾结成奸,挑动两国的战乱。雍王想要亲自挂帅以立军威,父皇千万不要上当。”
“为什么,国师为什么要这样做。”宣宗尚存质疑。
“因为他们是甥舅关系。”宝钏一举揭穿:“为了权力,他们根本不管两国人民的死活。”
“什么,许重生是李渼的舅舅?”宣宗全然没有想到,呆住了。
“正是,他们早有串谋,从一开始就想蒙蔽陛下,图谋江山。”云贵也附言道:“父皇,许重生在西凉挑动战乱,二人从中取利,雍王想以此立军威,称霸天下。”
到时候若让他一战成名,宣宗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册封他为太子。甚至更可能的是,李渼会乘机杀掉宣宗,抢夺皇位。
如果让李渼挂帅成功,他就会得到这一切,到时候,宣宗只会欲哭无泪。
想着这些,宣宗的心痛不可言。
“朕明白。元帅一职必须由云贵来担当。朕会授意令狐宰相和魏丞相,他们会力保云贵挂帅,苏龙和天行军也务必要听命于云贵,朕绝不会让孽子得逞!他想立军威收买人心,绝不可能!元帅之位必须是云贵的!”
“到时雍王必定眼红,若他偷取兵符和帅印,我们便在三军阵前揭露其罪行,将他一举拿下。”云贵及时地想到,提醒宣宗。
宣宗见到爱儿如此有勇有谋,欣慰无比地许下了誓言:“到时朕便禅位于你,云贵你就是新的大唐天子。你可以在征战中便自立为帝,待到得胜还朝时便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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