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自当这样安排,天下必须是李云贵的。
雍王之流用两国百姓的性命开路,这种无耻的小人,怎有资格坐拥天下,成为万民之主?
见宣宗如此承诺,李云贵顿时受到惊吓,忙道:“儿臣并非贪图皇位,请父皇不要这样说。”
“不,朕已经老了,大唐江山理当交到你的手上。朕经历了这些年风风雨雨,已经看透了红尘,待你登基之日便是朕归隐之时。朕愿禅位于你。云贵,在你挂帅之前,朕要让令狐宰相和魏丞相作为见证,证明你的身份,朕重新再写一道手谕,以证明你的身份和对李渼之流的处置。到时二人随军作为人证,三军阵前,你便可自立为名正言顺的新帝,再也没有人敢置喙。”
“在外自立形同谋逆,儿臣不敢。”宣宗还活着,怎么可以在外自立,李云贵谨慎至极,仍旧谦辞。
“那么朕在手谕中写明将你立为太子,号令三军,莫敢不从。”宣宗见他很知进退,非常欣慰。
这才是大唐急需的英明之主,李渼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说到这里,宣宗又想到了刘义,盼道:“希望刘义已经找到芸娘的下落,我们便可以一家团圆,共叙天伦。”
“父皇,既然刘义将军极有可能去了香济寺,我愿带相公去往江南一探,确保他们的安全。”宝钏说着牵紧了李云贵,握了握他的手指。
夫妻同心,何惧万难。
宣宗被眼前的情景感动了,连声唤道:“宝钏,云贵娶你为妻是大唐之福,你既有如此神通,朕便安心等待你的好消息。”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宝钏侧耳倾听暗室上方的动静,对宣宗道:“父皇,雍王已经忍耐不住带人来了,我们快上去。”
当他们安然无恙地回到殿中,雍王正好闯了进来。他令人盯梢,却不知道那些人被宝钏所制屏蔽了视听,因此一直未曾回复。所以才急躁地亲自来了。
“四妹?你怎么在这儿。”李渼看到宝钏假扮的李盈,无赖地问。
“父皇身体不适,所以小妹前来探望,小妹亦想父皇为我未出世的孩子赐名。”宝钏说着轻抚肚子:“小妹已向父皇禀明,父皇已准许我和母妃去慈云寺为他祈福。”
“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值得祈什么福。”李渼不高兴地翻了翻眼睛。
“这是什么话,盈儿可是你的妹妹。她的孩子就是你的外甥。”宣宗摆起严肃的面孔,很痛心。
“可是,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李渼很想翻脸。
“有你的神策军保护,出了事,就是你的责任。”宣宗没好气地呛了回去,心中很明白,李渼这是害怕李盈和吴惠妃会趁机逃跑。
到时候,她们真的会逃跑,在宝钏的接应下,这些全部会变成李渼的责任。
“父皇!”李渼被激怒了,但想到大业未成,只能忍耐。
“就这样吧,盈儿,你快回宫,小心孩子。”宣宗不想再对李渼假装下去,挥袖道:“朕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渼儿你也回去吧。”
“父皇,你没有别的事吗。”李渼警惕地扫视着,很担心兵符已经交到了李云贵的手上,试探他。
“能有什么事。”宣宗不高兴地回道:“国事已令朕烦心,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快回去吧。”
“父皇,儿臣接到探子来报,西凉有所异动要对我大唐不利,还请父皇赐下兵符,让儿臣挂帅出征,一举剿灭西凉。”见宣宗不识时务,李渼干脆直接抢。
“放肆,西凉已经签下同盟书,怎么会这样做。”见到孽子这样嚣张,宣宗寒心不已地试探。
“那只是表面现象。据国师探得,西凉已蠢蠢欲动,他们背信弃义,要对大唐动兵。”李渼本来和许将军议定明天早朝上再奏明此事,在群臣间引起轰动,迫使宣宗下旨授予他元帅之位,但现在心浮气躁的他已经忍不住了。
可笑的是,这些话恰恰使他暴露。
宣宗压住怒气反问:“你说国师探得,国师现在何处?既然是如此重要的军情,为什么不向朕禀报,而是向你禀报,你们之间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李渼羞耻极了,脱口而出地强辩:“这是谁在胡说,父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一言一行都在证明他和许重生的确是甥舅关系。
宣宗心如死灰地敷衍:“好吧,就当朕‘错怪’了你,你先下去,以后再议。”
“不行。”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李渼不肯离开。
宣宗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先回去吧,明天早朝再议。”
李渼不甘地走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李云贵出气。
李云贵和宝钏当然没有跟他计较。随后,宣宗秘密召来令狐宰相和魏丞相,讲明事情的经过,请他作为见证,当面写下了立储手谕。
两位忠臣狂喜地承担了任务,并对宣宗道:“事不宜迟,臣等愿立刻赶往香济寺,迎回刘将军和新娘娘!”
要迎回他们,非宝钏不可。
虽然江南路途遥远,但利用飞行术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
宝钏先回到李盈那儿解除了法术,再以真身和李云贵出了宫。李云贵想得更周详,动身前先和宝钏去寒窑那儿召回苏龙还有那些探听的士兵。
这些人都是忠勇之士,无可不言。李云贵将因果告知,苏龙和士兵们见过手谕大喜地跪倒:“拜见太子殿下!”
“小点声,这还是秘密。在解决雍王和许家之前,大家一切照旧。”李云贵笑道。
其后,宝钏带着所有人飞到江南,在云贵的指点下,于某道山路深处找到了香济寺。
方丈和寺众见到云贵高兴极了,并且告诉他刘义还没到。
想必路途遥远所以耽误,李云贵庆幸早来了。
不过,人海茫茫,要找到刘义和芸娘该何容易。宝钏想了想,对方丈道:“我们既然能够找到这里,只怕雍王的人也一样,我这儿有一道隐身符,只要盖住香济寺的寺门上使它隐藏,可保平安。”
“那么,若是刘将军和我娘来了,找不到怎么办。”李云贵担心着。
宝钏已提前想到了:“我在山道上设关,只把入寺的切口告诉我军,念对切口者可以开关见寺,外人就进不来。”
苏龙也分忧道:“太子殿下,微臣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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