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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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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同远在南山的观景项目只有我在做,但与我长期合作的工人不多,临时请人弄我又不放心,最后苏同远找了一拨人来,个个是只干活不开口说话的命。

    我负责绿化,而南山那块的别墅建设另有人在做。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山这块就好像被分割成了两块,我从东头做起,他们懂南边弄起,两拨人互不干涉,各干各的。

    苏同远近期和我走得很近,我差不多每天都能见到他,偶尔还能和他吃个饭什么的。我对他的认识也不再停留在他表面的气质上,从他平时对属下的一言一行,以及对手里生意的态度上我也渐渐知道。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性格,他从小生长在黑道坏境里是不争的事实,和陈时东甚至陈云霄相比,他也足够冷静手腕足够狠辣。

    只是很多时候,他的气场和气质掩盖了这些,让看到他的人都以为他是谦谦君子,礼貌而温和。

    之后差不多有半个月,周岩再没出现过。我忍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一天ken来吃饭的时候我拐弯抹角提了一下周岩。

    ken当时正努力和一条清蒸鱼斗争,听到我提周岩,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我叹气:“兄弟,我提一下周岩,你的反应需要这么大么?”

    ken捡起筷子:“当然很奇怪,”顿了下,瞥了我一眼:“其实说实话,和陈云霄做的那些比起来,你做的那些才更过分。”

    ken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轻松神态正常,而我也知道现在发生的都是他曾经一遍又一遍经历的事情,周岩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会这样,按理来说他通通都知道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即便我其实很少和他谈论起周岩。

    但我总觉得,ken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我把周岩怎么了?”我轻描淡写问道。

    “把他从蓝调带出来,供养他,有意无意勾引他,最后把他送出国,因为没有处理好陈云霄那边的事情,害得他被陈云霄废了画画的右手,还送上了亚瑟家的游轮。嗯,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会更加恨你,而不是陈云霄。”ken擦了擦筷子,继续吃鱼。

    我看着他垂眸没表情的样子,一下子又没忍住,“ken你到底是谁?”

    “怎么问这个问题?我不就是我么?ken,雍莫言。”ken耸肩,眼睛都没抬。

    “我知道,我不是说这个,ken,我总感觉你知道很多事情,你知道陈时东和苏同远的事情,还知道我和陈云霄的事情,你还是善诗国际的ceo,你甚至在洗钱,还是蓝调的老板?如果你只是知道很多事情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我就是奇怪,你一个旅行者为什么要开蓝调要洗钱?你做那些做什么?”我把一直以来自己对他身份的疑惑问了出来,很直接,但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我问问题的这段时间ken甚至都没有抬头,他挑了块鱼肉,干巴巴吃了两口,最后放下筷子看我,表情里是我熟悉的冷淡:“开蓝调吗?我好像有和你提过,是为了让一个人活着?”

    我点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为了让谁活着我估计你也不会说,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洗钱吧?就你现在的身份讲你需要洗钱么?”

    ken点点头:“如果只谈我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但我活着就好像你现在活着一样,不仅仅只是为了活着,我想看到点希望,让我自己还有点盼头。至于我洗钱……”

    这一次,ken沉默的时间长达两分钟之久。我撑在桌边上看着他,一直等他的回答。我知道自己好奇过头了,跨越了一般旅行者之间该有的界限,但我就是好奇,而且这种好奇的情绪中夹杂着一种很深的古怪,有些事情很古怪。

    ken说过他的穿越时间点永远是那么几个,他永远在经历那些他一遍遍经历过的事情,原因没人知道,但这几天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ken会一遍遍经历这些,会不会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他说想让他活着的人?

    “我很早就在洗钱,不是从现在开始,是从苏同远陈时东那个时代开始的。”

    我心里咯噔一跳,ken看着我,眸子如同静谧的深潭:“善诗国际是我成立的,前身只是一个赌场,后来才成立了公司做房地产。我一开始也不会洗钱,是当年的苏同远教给我的。”

    “是你救了当年的苏同远?”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一般看着他。

    ken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又会牵扯进苏同远和陈时东当年的恩怨里面?他想救的那个人又是谁?

    一个个疑问在我心里不断放大,我看着ken,终于相信在这个时空断层里,ken和我有着莫大的关联。

    @

    不久后,周岩又约我出来。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周岩瘦了很多。他人本来就瘦,现在整个脸颊恨不能凹进去,眼神也没什么光彩。

    他约我的地方是当年他和陈云霄的学校大门口,他开车过来,靠在车边抽烟,见我过来掐了烟,淡淡笑了一下。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我都在想该怎么补偿周岩,又应该如何面对他,等今天我们见面的时候我才想到,或许用平常心待他最好。就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画画的小男孩,看我的时候眼神会躲闪害羞,而我还是当初那个对他充满歉疚,一心想补偿他的旅行者。

    周岩带着我进了学校,他在门卫处打了一通电话,又把电话给保安,保安便让我们进来。

    这个学校我曾经无比熟悉,陈云霄在这里上了两年学,周岩也上了一年多。我曾经连续几个月,每天晚上都站在学校朝南走向的巷子口的一棵大树下等陈云霄,朝着一个方向,等待那个让我心动让我满怀期盼的身影。

    这里是我和陈云霄的开始,我熟悉这个学校里的没一栋建筑,知道每一层哪一件是什么教室,知道实验室在哪里,知道教务处办公楼在哪里,甚至知道每一栋教学楼配备的卫生间在哪里。

    我熟悉这里,不是因为我喜欢这里,而是因为这个学校曾经是我期望的开始,我曾经站在那棵树下一遍遍规划我和陈云霄的未来,一遍又一遍。

    那种心情如今回忆起来我都觉得万分艰辛。我那时候是第一次,真正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和我的未来绑定在一起。对一个旅行者,孤独了那么多年的人,陈云霄就如同一抹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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