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么不禁吓呢。不过晕了也好,不正方便您行事吗?”说着,脸上笑的越发□。
薛蟠啐道:“呸!大爷可不是你们这起子下流东西。这美人是该放在手里宠着的,哪像你们!”
那泼皮连连打嘴点头,拍马道:“是是是,薛大爷高洁,自是小的们没法比的。这事儿也完了,不知咱们……”搓搓手,做了个点钱的手势。
薛蟠看他一眼,冲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几个泼皮拿了银子,顿时眉开眼笑,搂肩搭背的自行离去了。
等原氏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罗汉床上,屋内香气芬芳,围周摆设都不似寻常人家。正自疑惑,就听门外有脚步声靠近。抬眼望了过去,进来的人她认得,正是水月庵的住持静虚师太。
见她过来,原氏本想起身招乎,没成想身上虚弱,没支起身子便倒了下去。
静虚忙放下手中托盘上前扶她,口里关心道:“小娘子受了惊吓,身子虚弱。还是快些躺下吧。”
原氏躺在床上看向她,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小娘子放心,你现在在本庵别舍里,安全得很。昨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都是贫尼的不是,若不是见了娘子投缘硬留了下来讲经,娘子也不会遭此一劫。要不是薛公子仗义相救,贫尼的罪孽可就深重了。”说着,闭眼合手念了句阿弥陀佛。
“薛公子?就是昨晚救我的年轻公子吗?”原氏问道。
“正是呢!”静虚点头,“这薛公子可是大大的好人啊!他不但救了你,还连夜延医请药,生怕你出事。真再没见过这样心善的人了。”
听她如此盛赞薛蟠,原氏亦想起昨晚骑于马上锦衣华服的英武男子,他在那样危急的关头救了自己,现如今又对自己如此关怀备至,心头不禁一热:“那我真该好好谢薛公子一谢才是。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静虚最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她一脸羞怯便知好事将成。笑了笑道:“薛公子人在外头呢,只是男女有别,他说自己不方便进来,这才请了我来照看照看。”
听他行为如此守礼,原氏对其好感大增,又想起一事问道:“不知我那丫头丹红如何了,怎么不见她人呢?”
“娘子放心吧,丹红姑娘没事,只是她也受了惊吓,现在正在外间歇息呢。”
原氏点头:“那就好。我一夜未归,想来家里一定急坏了。还烦请师太帮我带着口信,好叫家人来接我回去。”
静虚点头答应:“一会儿我便遣人去府上报信。只是娘子现在身上不大好,不宜舟车劳顿。大夫也说须得好生静养,我这庵堂倒也清静,娘子不妨在这里安心将养几日。一来,娘子遭此一劫,贫尼难辞其咎。能近身照料娘子,也能稍解我愧疚之心。二来,你这样回去,难勉家人忧心,于娘子的名声也有碍。不如养好了再回去,也好叫家里人安心。”
原氏细想她的话,心知却是有道理。自己路遇歹人,如果这样回去,难勉不被人多想。她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寡妇是非本就多,她可不想再徒惹一身口舌官司。静虚师太是个出家人,平日待人也和善,她也没什么信不过。于是点头道:“多谢师太为我想得周全。只是家里人多口杂,难保昨日之事不被人说出去。还请师太告诉家里,只说我想在佛堂清修,留在庵里小住几日便是了。”
静虚点头:“一切都依娘子就是。”
见原氏精神不济,她也不多留,喂她喝了药便出去了。
美人就在近前却不得见,直急得薛蟠在门外头抓耳挠腮。却又因先前静虚跟他说的一番话,只得狠心按耐住急色心情。
静虚之前问他,他是只想贪图一时的欢愉呢,还是想和原氏长长久久的好下去。
他自然回答想长长久久的好下去。
静虚又道,这原氏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性子又烈,可不是他花几个钱就能弄到手的。若要得尝所愿,首先便急不得,一切须得从长计议方可。
如此,便由她先进去探探口风,并为他说些好话,打个铺垫。原氏常来水月庵,她的经历静虚一清二楚。她先时是个不得丈夫欢心的深闺怨妇,后又一朝守了寡。想来是从未得到过男人关爱的。现下薛蟠一番英雄救美行为已赢得先机,若之后再在她病中着力讨好,殷勤小意,她就不信那原氏不动心。
薛蟠是个呆子,以前见着顺眼的美人,都是直接抢回家。这回对那原氏倒动了几分真心,自觉待她应与别人不同。又听静虚说的头头是道,很是有理的样子。便点头依从了。
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瞧,见静虚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师太如何了?小娘子对我可有意?”
把他拉至远处,静虚冲他点头一笑:“依贫尼看,那原家娘子似乎有些意动。只要大公子再好生下番功夫,想来心愿得偿指日可待。”
薛蟠一听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对静虚拱手道谢:“师太真是我的大恩人。”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你为我劳心劳力,我薛蟠感谢得很。日后若好事得成,必包个大大的谢媒红包给你。”
静虚虚眼看看手里那一叠子银票,脸上笑容越发慈和了:“大公子放心,君子有成人之美。大公子一片痴心,想来佛祖也会成全的。贫尼自当尽力相助。”后又提醒道,“原家娘子现在正病着,身边又无人照拂,若这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细心照料,想来她必心怀感激,公子你说可是?”
薛蟠大点其头:“对对对,师太说的很是。我这就着人采买东西去,定叫原小娘子过的舒舒坦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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