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但到底是他们贾家的孙子,若让外人知道他们堂堂荣国府孙少爷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子伺侍着,只怕他们都没脸。
于是没好气的唤王熙凤道:“凤丫头,这是怎么回事?我竟不知道琮哥儿受了这样的委屈。”
贾琮也看向王熙凤,虽然书上说她心肠狠辣,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但他可不怕她。他们两厢无事最好,你若欺负到我头上,那咱们就走着瞧。
凤姐脸色一变,正不知如何作答。就听贾琮拉着贾母的手,白嫩的小脸上泛起一道迷茫之色,偏着小脑袋问道:“老祖宗在说什么,琮哥儿怎么听不懂?琮哥儿受了什么委屈了?”
听他一问,贾母心中的三分火气立马被挑高到了五分,手指着凤姐不住摇头道:“我一直当你是个懂事的,竟不成想你做出这种糊涂事情来。琮哥儿好歹是你的小叔子,这样对他,你又能得什么好处去?”
贾母一发怒,众也皆都屏气敛声不敢言语。王熙凤被人当众指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平儿见她困窘,忙站出来回道:“老太太,琮哥儿这事,实在不与我们奶奶相干。这大年下人口往来众多,我们奶奶既要忙着人情来往,又要招呼内眷亲友,当真是□乏术。前几天外院有人来回说那边人手不足,央求从里头调几个人过去帮忙。当时我们奶奶不得闲,我便作主叫那老妈子自己去挑人。后来听她过来回说看见园子里有几个丫在玩闹,想来也没什么差事,于是便把人调走了。我当时也是忙糊涂了,竟也没想着去看一眼,那老妈子又是外院伺候的,对里面的人口也不熟悉,结果就这么阴差阳错着,最后竟弄得琮哥儿身边无人可用。想来若不是琮哥儿今天提起,我们竟还浑然不知呢。”说着,便跪了下来,“都是我思虑不周,请老太太责罚。”
听完她一番解释,老太太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你们到底还是太年轻,做事难免毛躁了些。只是你们以后做事也要警醒着些,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知道的说你是无心之失,不知道的还道是你故意刻薄呢。像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名声是顶顶要紧的了。你们自己也要尊重才是。”
贾琮迷惑地看向贾母,心道:这老太婆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这样漏洞百出的话她也信,王熙凤是什么人啊,最是掐尖要强的一个了。她能容得别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瞒事?说她不知道,鬼都不信。再者说了,老妈子们可都是待在府里几辈子的老人了,能对府里人员情况不熟?就算他们真不知道柳儿枝儿是跟着他的,难道她是哑吧,带走人前开不了口问一嘴巴吗?就算她不问,想来柳儿枝儿也必是要回的,既然说了,她们还当没听见。可见是没把他贾琮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可以任人揉搓的面团。
这些疑点连他都想得到,这位在荣国府当了几十年家的老太太会想不到?既然知道她们在说谎,那又为什么不追究呢?就这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为了哪般?还是说,她只是想敲打敲打王熙凤叫她别在她面前弄鬼呢?
贾琮真心看不懂这老太太在想什么。不过经过这次,想来王熙凤也不敢再为难于他了。这样也好!
贾母又转头吩咐身边的丫头,叫她把柜子里的貂毛氅衣拿来给了贾琮,又对香儿道:“难为你一个人忙了这些天。”又对王熙凤道,“凤丫头,这月多给这丫头一月月钱。琮哥儿的丫头也让她们都回去吧。如果外头人实在不够使,便先从我屋里调几个过去。等过了年再买几个伺候的人吧。”
凤姐点头应是。
一通脾气发完,众人也都没了谈笑的兴致,贾母挥挥手道自己乏了,叫大家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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