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在下十分支持你们的救国反抗运动,只是不知道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李明仁:“希望将军能提供武器装备的支持及人员的训练,当然,我们自然会有报偿。”
张瑜:“在下帮助你们并非贪图金钱,小规模武器装备的支持我是可以支持,只是这人员的训练在奉天府不可,但在边境之处,如丹东倒是秘密设立,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明仁不曾想张瑜如此爽快的答应,说道:“这样太好了,张将军实乃我们的大恩人,这样,我希望明姬作为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络人,住在此处,一者较为妥当,同时单线联系,也是保障将军的安全,您意下如何?”
张瑜摇头说道:“军营之中多一女子甚为不便,况且乃你皇族血脉有个闪失,我如何交代?况且汝妹在宴席之上已露面,留在我府中难免猜疑。”
李明仁:“吾妹非一般之人,定会对将军有所帮助,再者我观将军缺少内侍,让其为将军做些琐事,未尝不可吧。”
张瑜看了看此时静若处子,坐在一旁的李明姬,而李明姬也正看着张瑜,两人四目相对,倒使李明姬三分羞涩,面如桃花。
其实李明姬不仅精通舞技、茶道,更是枪法精准,身手不凡的巾帼豪杰,在朝鲜之时,就曾经一人击杀日军兵十几人,在义兵组织中也是叱咤一时,此次借吉林巡抚邀团演出之机,来到奉天,也从多方取道了解,奉天府中,张瑜手握新军要权,故冒险一试。
但不知为何,曾经在朝鲜叱咤风云的李明姬此时会感到一阵暖流涌遍全身,张瑜那炯炯目光,强烈的男子气概,深深地折服了李明姬,而就在张瑜犹豫之时,李明姬起身说道:“我身背国恨家仇,一心只为祖国解放,将军义举,我愿做牛做马以报答您之恩情,还望将军体谅。”
张瑜听着李明姬十分流利的汉语,根本听不出是外族之人,加上其兄妹如此盛意,自己也就不好拒绝,况且如此紧要之事让其他人知晓,更添变数,也就顺势说道:“既然如此,就按你们的意思,不过何时何地,如何行事,你等不可造次,皆要听我安排。”
李明仁见张瑜答应,心中大喜:“这是自然,全听将军安排,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就留,先行告退,家妹就留在此地,给您添麻烦了。”
张瑜:“好吧,那在下不远送了。”
如此爽快地答应朝鲜义军组织的请求,留下李明姬,之后可能带来的后果也无法预料,一向沉稳的张瑜为何此次决定如此仓促?也许是自己心中的正义感,那份为了民族自由和解放执着的左右,也必将义无反顾地进行下去。
张瑜安排褚韦收拾一间客房给李明姬,但李明姬执意在张瑜卧房外室,说可随时照应张瑜起居,这反倒让多年军旅的张瑜有些为难,但李明姬的倔强最终还是让张瑜同意了她的建议,毕竟张瑜对褚韦时常的鼾声颇有意见(呵呵)。
第二日,前日街上陌生之人已然消失,而张瑜一如既往很早起床,但唯一不同的是,此次洗漱是在李明姬的服侍之下,让张瑜很不自然。
当然,张瑜不能带着李明姬满军营跑,只能让其留在将军府,而之前锡良所说的几件事情,张瑜安排褚韦派人处理,调查清楚后向自己汇报。
之后的几天中,张瑜多方筹集了一百只手枪,一千支步枪与部分军用炸药等物,虽然只是些旧式武器,但这已是张瑜所最大限度做到的了,而这批物资秘密通过对丹东驻军补充军用物资之便,交割了第一批支援朝鲜义军组织的军火。
而就在武器交割后的第二日晚上,照顾张瑜洗漱完毕的李明姬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交于张瑜手中,说道:“感谢将军的支持,这是我们对将军的些许报答。”
张瑜:“你们救国运动更需要资金的支持,你们自己留下吧。”
李明姬:“这怎行?哪有只索取而不思报答?”
张瑜笑道:“心意我领了,钱我不能收。”
李明姬:“那就当将军暂借我们,日后必当双倍报答。”
张瑜:“复国杀敌为先,这些事情不必太过挂怀。”
一万两白银,已算是不小的数目,张瑜竟举重若轻,不以为意,李明姬深感此人的不简单,确实是一个不贪图富贵,成就大事之人,而随之对张瑜暗慕之情更重。只是张瑜无从察觉,心中所想只是这批武器弹药是否能对朝鲜的义军组织起到一定何种程度的帮助,而同时对日本队中国的渗透起到些许的牵制作用。
1909年秋,东北三省再次获得大丰收,依照安排,吉林、黑龙江两省除留足两年的粮食用度外,余粮全部运抵奉天,由于铁路被日俄所控制,大量运力还需以车马、漕运完成,十分缓慢。而锡良提出向美国贷款制衡日俄之举,由于清廷的腐败导致机密被泄,日本队清廷施压甚至武力威胁,从而此举最终未得以实施,锡良为此忧愤交加,多次旧病复发。
张瑜料锡良之举必不会被朝廷所采纳,当时的政治公允,一切还需枪杆子说话。在1909年全年,张瑜令赵志安排精干之人,秘密侦查铁路沿线及重要交通枢纽的日俄动态及兵力部署情况,同时外松内紧,对日本控制的奉天、抚顺、鞍山等大型工矿企业的监管力度,确保重要基础设施的安全。
而褚韦方面也有进展,多日的调查表明,日本不禁在辽源派出勘探队,同时在松原、哈尔滨、大庆等地都派出科考队,并且部分探明松原、大庆等地的油气资源,这条情报倒是令张瑜颇为欣喜,如此一来,倒是省去很多麻烦,石油对于工业发展的重要性,犹如人体对体内血液的依存,这点张瑜很清楚,而以目前清朝的国力还很难进行勘察以至于开发,不过掌握这些基础资料,对日后加以利用,提供了宝贵的一手资料。
张瑜当即密令褚韦,安排人秘密监控这些日本勘察人员,一旦发觉其完成工作或要离开,务必秘密加以控制,但不能以军方的名义。
褚韦会意,下去安排。张瑜只知道:非常时期当以非常手段,对于敌人自己是丝毫不会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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