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会帮您看着些的。”思暖抬头,浅淡的牵了一下嘴角,“您的酒酿的很好。”
如此,那不相干的人命,便留下吧。她饮尽了杯中最后一口,那股苦涩的微凉便直直的渗入心底。
思暖在那间小房内盘膝坐到三更,外面已然是一片寂静,连街上也是空荡荡的再无人影。
她抖了抖黑衣上的土,抿唇一言不发的沿着墙上奔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了那棵醒目的柳树。
她扶了一下面上冰冷的面具,静悄悄的顺着墙内翻入,躲开府内护院的视线,熟门熟路的朝着主屋的方向行去。
奇怪的是,四下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独这间屋子和院西一间小的不起眼的屋内还亮着灯。
她认得出那小屋是柴房,只是这大半夜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仆妇走了出啦,自思暖藏身的阴影处擦过,她便清楚的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
“夫人原本还指望这死丫头生下个男孩,也好名正言顺的认过来,谁知道这下也是个丫头片子。只怕夫人知道了,还不把这贱种溺进水桶里才怪。”
“唉,快别说了,刚才你看见那血流的,阿弥陀佛,佛祖可千万莫怪罪。”
“你这会儿倒是心软,谁叫那小蹄子长了一副狐媚样子,又被搞大了肚子,夫人肯留着她一命也是慈悲了。”
“可是我听人说,是老爷把人家给……真是造孽啊,清白的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被糟蹋了。”
“行了行了,这与你我又无关,实在不成,逢年过节记得给那槐月丫头多烧些纸钱就是了,快点回去,夫人一会儿若是生气了可就糟糕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渐行渐远,思暖思衬了一下,自房上翻下,小心的溜到那柴房门口,轻轻推门进去。
一层薄薄的布帘遮住了里间狭窄的空间,屋里还有一个接生婆摸样的老女人正在水盆里洗着满手的鲜血,眼前一晃见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陌生人,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后颈剧痛,昏了过去。
思暖掀开那层布帘,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她皱眉,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了眼前的场景。
那是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子,摸样应该原本是清秀的,然而此刻却是衣衫不整,头上凌乱的汗湿的发,嘴唇青白,微弱的只剩下一口气息。
殷红的血还顺着她体内不断往下流,身上破烂的薄毯早已被血浸透,那鲜红的水珠便沿着木床沿滴答滴答的落于青砖地上。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有人,拼了命半睁着眼,动了动手指,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只是不停的哀求着:“孩子,孩子……”
思暖沉默,将布帘掩好,转身轻巧的奔出柴房。
只是这次,她将背后的剑解开了,玄铁剑似乎感觉到屋内的血腥之气,发出了一下清脆的蜂鸣。
险些忘了,自己本就是来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大雪封路,艰难的爬了回家,差点冻掉了小命,静研如果一会儿更不上,那就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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