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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阅女师物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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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回 回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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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白和荆刚静静听着,不知何时黑玉也站到了一旁,三人都没说话。黑铁继续讲道:“我就这么一路离开家乡去外面闯荡。那时候年少轻狂,哪知道外面世界比我想象的复杂困难多了,我没有生活技能,功夫又不强,在外面撑了半年不但什么也没得到,反而用完了从前积攒的银两,只得露宿街头,乞讨度日。”

    讲到这里,黑铁似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苦日子,眼角不由湿润。

    “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饥饿困苦的日子,头脑一乱,就走起了歪路,想着去城外打劫过往的行人。那时候我在江都城,那是个繁华的大城市,每天都有无数的商人和旅行的人路过。”

    听到江都城,荆刚和黑玉都微微点了点头,江都他们都知道。只有韩白显得有些不太清楚,江都?记得扬州也有个江都。

    “我挑了一个月初的夜晚,只有一点点的月光,我躲在城外的一个丘陵旁,有一条不大的道路通过那里,不是官道,但也会有一些旅人经过。我埋伏在那里,到了半夜,远远就传来了马蹄和车轮声。我知道有人来了,立刻打起精神,睁着眼睛紧紧看着前面的道路。”

    说到这里,黑铁喝了一口茶,继续讲:“来的果然是一辆马车,车身看起来不大也不华丽,驾车的是个白头发老头,那马车行到离我不远,突然马儿惊叫起来,摔倒在地。车厢也翻倒了,我听到车厢里响起惊呼的女声。我就知道自己布置在路上的绊马索起了作用了。

    就在我提着从集市上偷来的刀上前的时候,从丘陵另一边竟冲出来四个彪悍的蒙脸大汉,把那车厢四个角围住了。

    我见形势变化,就收住身体,暂时不出去,伸着头偷看那里的情况。没想到那四个大汉也是打劫的,一想到这四个人就在我不远处守了半夜,我心里想想也有些后怕。

    他们一刀砍了那赶车的老头,就去拉开那倒地车厢的门。那车里的乘客听着外面的动静,肯定早已知道遇到了强盗,抖抖索索被拖出来之后,我一看,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

    其中一个包裹这华贵的毯子,神情恍惚,另一个女孩把她抱在怀里,两人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我看她们面色和穿着,像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小姐,心里奇怪她们怎么没带随从护卫。也有些惋惜,惋惜这批‘肥羊’怎么没落在自己手里,惋惜怎么这么巧,这些人和我在同一地点抢劫。

    那些大汉见两个女孩姿色不俗,穿着华丽,都兴奋不已,嘴里说着污言秽语去调戏人家,但眼看女孩们逃不掉,他们倒也不急,就像猫抓到老鼠不吃一样,他们问了女孩们好多问题,有的甚至十分下流。

    女孩有的回了,有的没回,那个裹着毯子的女孩子始终没说话,都是另一个在说,从她口中,我偷听了解到,原来她们是姐妹,父亲在王国都城为官,得罪了王宫里的一位重臣,被抄家,全家只有她们姐妹两人在父亲贴身武士的保护下逃出都城,但那些武士一路都和追来的战死了。她们一路不敢停留,深怕被追上,所以半夜也行路一直向南边赶来。

    谁知到达江都城的时候被这四人抢劫了。

    我在暗处听了之后,心里又不由对她们产生同情,她们失去双亲,而我又离开家乡大半年,所以也能体会那种离开亲人的痛苦。

    那几个人调戏结束,就开始对她们动手动脚,那裹着毯子的女孩似乎毫无反抗之力,另一个女孩死死抱着她,拼命反抗,也不给那些人去夺怀里的妹妹。

    当时已是半夜,她的嘴巴被一个大汉紧紧捂住,她们的赵伯,也许是她们在世界上剩下的唯一最亲近的人了,就是那个被砍死的马夫,身体就在她们身边逐渐僵硬。她拼命摇着头,嘴里发出绝望痛苦的呜呜声。

    我想她们上半生锦衣玉食,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寒夜受过这样的苦,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吧。

    见她反抗激烈,有个大汉抽出刀吓她,却用力过猛,一刀割在她脖子上。然后她就倒在一边了,手里的妹妹也松了出去。那些强盗分作两边,开始撕扯她们姐妹的衣服。

    她并没有死,仍然在挣扎,她凄惨的呼叫声我至今无法忘记。”

    黑铁讲到这里,泪水已挂上了脸庞,即使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当时的悲惨依然历历在目。

    黑玉已坐在父亲身边,搂住了他的手臂。

    韩白和荆刚也听得极为动容。

    “我内心一直挣扎要不要出去,眼见着那女孩衣服被一件件撕破,身躯渐渐裸露,到最后一件内衣要被撕开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热血涌上全身,根本没去考虑暗袭,大叫一声,就冲了出来。

    他们放下女孩,转身围攻我一人,我仗着自己跟低级镖师学过几招,加上情绪激愤,也和他们对打起来。勉强三个回合。我就被一人砍翻。

    但我那个时候已经疯狂了,丝毫不惧,继续和他们死缠滥打,最后他们把我制服,一个人狞笑着从我后脚跟起一直到大腿处,把我右腿腿筋全部割断,他们都残忍地大笑,说道‘要把我四肢筋脉全部割断’。

    就在我万念俱灰,觉得自己要完了的时候,黑暗中出现了一个戴着兜帽的人。

    因为面孔藏在兜帽的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听他声音,也不过三十多岁。”

    黑铁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向荆刚看了一眼。荆刚脸上肌肉跳动,似是非常激动,他预感到这个戴着兜帽的人似乎和黑铁习得的御气术有莫大关系。但他没说话,也没有问,静静等待黑铁继续讲下去。

    “那人出手极快,没看到用了什么动作,那四个人就全都飞出去,落成了一堆。然后他似乎非常生气,将其中三人全部杀死,而且手段……”黑铁顿了顿,似乎显得有些矛盾,但他还是接着讲下去,“极为残忍。”

    荆刚眼神收缩了一下。

    “那三人每人都是被硬生生折断胳膊,再被扭断脖子致死的,三人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听起来不寒而栗。

    最后那一人吓得不住磕头求饶。我见他将那人带到了那个女孩身边,他给那个脖子被划伤的女孩止了血,然后让那人给女孩道歉。

    那人又给女孩磕了无数的头,脑袋上磕的全是鲜血。原来他就是那个割伤女孩的人,看来这带着兜帽的灰衣人也来了好久,早就注意着一切了。只是他这么晚才出手,我腿筋都被割了,心里不免有些埋怨他,不过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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