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们才渐有熟悉,闲来无事也会闲说几句,倒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每想起,他也不是个容易相交的人,我又何尝不是。
真正熟络起来的都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缠着师傅,前前后后‘老头子’的唤,说非要出去有事要办。
师傅被他闹的乏了,也只能应,看得出,师傅还是很疼他的。他也不是不会讨好,临走的时候还大声嚷着要给师傅寻来最好的酒。巧的是,我也打算四处再走走。
也没有相邀,顺路似的一同离开。
他见了什么都好奇的研究一会儿,出手也非常大方,醉酒那日,我便看见,他的屋子里有不少的奇珍异玩,不像是师傅这里该有的东西。
“你哪来的银两?”他听了,还把刚买下的玩物塞到我手里,理所当然的说,
“在昊王府偷的,行走江湖什么的,怎么能没有银两傍身!”说着还大力的拍我的肩膀,“阿阳,别说什么这是小人行径,做人呐,有时候不能太认真。”说完,他自己就先满意的笑了,像是说了什么大道理一般。
我也没话反驳,想他说的话也并不是不无道理。何为君子?不过就是罩着名头的说辞。他的坦白,我心里还是喜欢的。
“不过,你这样做,总有......”看他一边买一边丢,我也觉得诧异。不过就是那么一会儿,他就厌了。
“放心,我会自己赚些银两。”说着又转身去找他那匹叫骨头的马。
那匹马正值壮年,也是难得的汗血宝马,他闲的时候,却想尽了发去折腾那只畜生。这不,带了出来,也总是不知道落在哪里,好在,老马识途这话不假,那只叫骨头的马,总是能寻到他。
虽如此,我还是觉得他只是在用比较特别的方式来照顾那匹马。
我本就是个随性之人,后来也记不得又有什么源头,我们始终一路同行。他忙着做自己的事,妓院,赌坊,在各处都有不少。那天,他说潞城新开了家妓馆,便邀我一同前往。
还一边推搡着我说,“你好好梳洗一下,看你整天又呆又闷,我带你好好玩玩。”我忍着笑,也不想驳了他。
估量着是他想解闷才对,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最后还拿了一个玉骨的扇子,又夺了我前几日在故友那里讨的挂饰。
我本不贪这些玩物,也打趣他,“你拿了这个去,可有什么予我?”
他听了一边晃着那坠子看一边说,“去去、这不是带你寻乐子去吗!”说着手腕一抖,装模作样的摇着扇子,还问,“怎么样?看上去有没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
我也不知如何答他,一时间竟被问的哑口无言。那日里他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衫,不花俏,也不失厚重。衣间纹饰接按照当地风俗,绣着图腾缠绕的珠花。白皙的手指时不时的把玩那扇子,神采飞扬的眸子也更夺目了。
见我不言,他脸上就露出了不满,扯了扯衣服,自己也打量,“要不换了它?”
我失笑,合着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这哪里是带我去寻乐子,到时一定丢了我去跟那些倌儿作乐去了。
我忙拉住他,“走吧。”
一听这话,他就拍着我的肩笑我,“急了吧?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美人!”
看他心情不错,我也忍不住跟他调侃,“这潞城向来是以妓馆出了名的,你那里又有什么特别?”
他只是将那扇子一合,往手心里一拍道,“做生意,总要无所不用其极!”那样子跟个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又想起也曾问过他,可否真是异世之人,也好奇让他讲另一个世界的事,从他的言语间我也听得出,在那个世界他过的不错,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事儿也没少做过。现在也渐渐能听得懂他口中一些新奇的词儿了。
风月场我也没少流连,却也觉得这里有几分意思。他也不客气,大摇大摆了进了馆,开口就要见这里的头牌,还丢了不少银票。
“这里不是你的?直接说明不是更痛快?”看他做出一副我腰包很鼓,赶紧来蒙我的样子我有些好奇。
他也压低声音,伏在我耳边说,“不懂了吧,来这里的,都是权贵或江湖的贵族,越贵的越好,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难怪他出手一向大方,这银两自是被他赚的满满的,他还颇有经验的感叹,“要做就要出手大方,平民百姓的钱能赚几个?”
这话让我也笑开了,听上去有点嫌贫爱富的意思,但也确是这么个理儿,权贵玩乐一次用多少奇珍异玩?寻常百姓家如何肯花这份钱。
我们选了一处位置不错的地方坐下,闲聊间看那池子里小倌的歌舞,那吹奏也颇有味道。他一边为我斟酒一边得意道,“怎么样?这里的小倌可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以后想玩,也免了别处寻去。”
我就笑说他想这里的鸨,两句话还不忘招揽生意,他就骂了两句我听不太懂的话,也没真恼。说来,我还真未见过他真动怒的样子。
“人呢!小爷要的人呢!”他一边拍桌子一边嚷,欺民霸世的样子又摆在了脸上。
“你怎么不饮?”我指着他眼前空荡荡的酒杯。
他干笑着说,“不了,酒后乱性啊!”他感叹,似有想起什么的,凑到我身边来,安静的笑。脸颊上的珠花也好似绽开了似的,“我也怕对你做出点什么。”
我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又因为这馆里的气氛染了清香,只觉得身体里一度燥热。我想开口应着好,一边的老鸨就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那成年男子对他很恭敬,想是知道他的身份,满脸的胭脂脱不了的一股子俗气,惹人的很。他往后一指,几个男子便从纱帘后走了出来,“公子,您也知道私言的性子,怕会惹了您。”
他听了就不屑的哼笑了一声,深邃的眸子也有些阴霾,“他要是敢惹了我,我自由办法处他,还轮不到你来插嘴!”那老鸨听了就讪笑着离开。
“怎么,那馆儿还惹了你?”
“惹我?他惹了客人。害我损失了一笔钱,就算他现在是头牌,也轮不到他去挑生意。”说着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没那能耐,摆他妈的什么谱。”
也不知怎么,跟他在一起时总是能激起我隐藏起来的那份刻薄,“那你呢?”说完,我自己心里也后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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