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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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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晋城之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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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韩衡醒来的时候,已是残阳晚照,地上的皑皑白雪已经融化大半,从他身边,一队人马奔驰而去,是一群金兵,但他们似乎没有这种闲情逸致,来管理韩家灭门之事,这里是北国,自从北宋沦亡以后,堂堂中华国土便沦为了异族的土地,何其悲凉!在这北国之地,韩云山生前行事总是小心谨慎,不敢得罪任何一个金国官兵,总是小心翼翼做事,小心翼翼地说话、奉承。每次想到这样的事,韩衡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痛,若还是我汉人的天下,若还是我中华大地,又岂能任由胡虏猖狂?

    国破,山河也在,但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山河,家仇仍未还。韩衡慢慢站起身来,挪动着身子,他把手伸入怀里,取出一块坚硬如石的馒头,放入嘴中使劲地嚼咬,每吃一口,他便抓一把雪放入口中。他想起了萱萱,想起了萱萱说的每一句话,她是他今生唯一的牵挂,为了她,为了韩家的一百八一口人的血海深仇,他不能死。那个美丽的女子,她所承受的是一种什么痛苦,她怎么会流落青楼?他必须找到她,绝不能再让她受那样的折磨。

    韩衡实在想不通“修罗女”薛慕雪的杀人动机,她因何杀人,杀了人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他必须找出答案,那“修罗”二字不一定就是修罗女,也或许是一种组织。他不能错杀一个人,也决不放过一个人。

    韩衡想起了父亲生前的那些朋友,想起了尘缘和尚,只是他应该不会在此处,若是在或许他也逃不出这场灾难。除此之外,父亲生前还有一个好友,或许从此处他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韩衡压抑住内心的悲痛,拣起碧水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翻身上马,打马而行,那马仰天长啸,直向着晋成的方向驰骋。

    ……

    晋城是一座繁华商业城市,晋商之名举世闻名,这里车水马龙,人烟稠密。北国虽已入冬,但这座城市却是不减繁盛,一排排屋舍前的大道上,吆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时已入夜,万家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就如天上闪烁不定的繁星,也如此刻韩衡的心跳。

    晋城内的古道上,韩衡骑着一皮高头大马,穿过古道,走入一间古旧的胡同,蹄踏蹄踏的马蹄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这间胡同里住着一个和韩云山有三十年交情的老人,那老人是一个铁匠,他打了五十年的铁了,韩衡手中的碧水剑便是由他打造而成。这个老人平生最引以为豪的是他铸的两把剑,一把碧水剑,一把无痕剑。韩云山曾将韩家家传的《名剑录》借这老者看过。所以这二剑虽无十大仙剑的威势,却也不容小觑。碧水,乃是取其天山之水锻烧而得,轻柔却锋利,吹毛断发。无痕,乃是取道家大道之理,来世无痕,自然之道。他铸下此二剑后,从此封锤,另作他行了。

    韩衡年幼时随父亲来过几次,所以这条路他特别熟悉,但他并不知那老人叫什么名字,每次父亲见他时都只是叫他“老铁匠”。只是从父亲脸上的表情和言语之中,他能感觉得到,这个老人绝不简单。韩衡走入胡同的角落处,那是一间破旧的屋子。韩衡上前敲了敲门,只觉一股酒气自门缝中溢出,极是香醇。

    “门……门没关,要喝酒进来,没……没事别打扰老子喝……喝酒。”自门内传来一个苍老而沉郁的声音。有几分清醒,有几分醉意,“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篆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韩衡又听那沉郁的声音唱起了李白的将敬酒。

    韩衡推门走了进去,屋内是一个邋遢的老者,银发糟乱,双眼失神,衣衫褴褛,手中握着一个酒杯,坐在一张三尺长宽的桌旁,桌上放着一坛女儿红。那老者站起身来,如醉罗汉,一偏一倒,口中唱道:“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韩衡走过去将老人扶在椅子上座下,心内悲苦,这还是那个“老铁匠”吗?他不敢相信,他不知道此时的他能否帮他找到一家一百八十口人身亡的线索,到底是不是“修罗女”薛慕雪所为?

    “前辈,我韩家满门一百八十口人都不在了,韩……韩家大院变成了废墟……”韩衡压抑着心中的仇恨,望着眼前似醉还醒的老人。

    老人听到韩衡的声音,失神的眼里多了一些色彩,望着韩衡,心中露出久违的欣慰,“你还在,韩家就还没亡。”

    “老铁匠”是韩云山最好的朋友,但这一次韩云山的六十大寿他却没有道贺,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不能去,他去了一次大宋,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韩家的恶耗,他恨自己,若是早来两日的话或许韩家就不会有灭门之灾了。

    韩衡望着“老铁匠”那双复杂的眼神,在那苍老的脸上,两行清泪自他脸上流落下来。韩衡向“老铁匠”跪了下去, “前辈,晚辈想请前辈帮个忙?”

    “老铁匠”将韩衡扶了起来,那粗糙的手上隐隐有一些“真气”流动,“衡儿快快起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老朽能帮你的老朽必定竭尽全力。”

    韩衡在“老铁匠”跟前磕了三个响头,慢慢站起身来,“晚辈想请前辈帮我打听一下,亡父亲最近都作了什么,是否得罪了人?事无论大小,晚辈都想知道。”

    老铁匠看着韩衡的脸色,知道他肯定有事隐瞒自己,“衡儿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韩衡想了一下,道:“我在韩家的废墟中找到了爹爹用他的鲜血写的两个字!”

    “什么字?”老铁匠惊疑,这是重大的线索。

    韩衡想起那一滩凝固了的血液,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割,那是父亲的血,他一定死不冥目吧,否则又怎会流下那样的字。“修罗!”

    “修罗……”老铁匠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突变,“难道是“她”?”

    渐渐地,老铁匠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就如地里的麦苗,起风的时候总能见到一波一波的麦浪,风停时便会静若处子。老铁匠心里想的与韩衡的想法一致,但他认为不可能,“修罗女”虽行事乖张,但不至于滥杀无辜,更何况此人已有十年未曾在江湖上走动了,韩家与她也无甚仇怨。

    老铁匠若有所思,“不会是她,如果是她,她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韩衡道:“若真是她,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老铁匠问。

    韩衡道:“我韩家家传的青铜古鼎不见了,我三叔好赌成性,若不是被他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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