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卖了,或许此事就与此鼎有关,晚辈想请前辈帮我查探一下,这几日家父都作过什么事!”
老铁匠微眯起满是皱纹的眼睛,如同老虎捕食时的假寐,他慢慢站起身来,他觉得此事并非一件单纯的杀人案,“你放心,我这就去查,等老朽两个时辰。”
老铁匠挺身掠出屋外,身轻如燕,片刻之间便隐没在茫茫的夜色中,这是韩衡第一次见到老铁匠的身手,在他的映象里,他从为见过这般身手的人。
桌上的酒还剩下半坛,韩衡来回的踱着步子,他第一次觉得等一个人是这么的漫长,韩衡不想这样一直等着,他将老铁匠的门合上,翻身上马,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韩衡一路狂奔,找了一百来个他记忆中父亲的朋友,但得到的消息却让他更加的悲愤,那一百多人从为父亲祝寿到今日,没有一人回来。是谁这般灭绝人性,此仇此恨,他必须也一定要报。
当韩衡再次回到老铁匠住的胡同时已是天明破晓,一轮红日自东天缓缓升起,屋宇间传出了群鸟的鸣叫,乱,他的心也很乱。
老铁匠独自一人坐在那张桌子旁,依旧在喝着酒,他这一生似乎除了喝酒也就没事可做,苍老的脸上有一道落寞之情,也有一种悲愤之意。酒未醉人,人却醉了。
韩衡在门口时,就听到了他最喜欢那首词,那是岳飞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山河未复,空留遗梦,每次读起这首词,韩衡胸中如大河澎湃,他恨,恨那些笙歌艳舞、醉生梦死的人,若有可能,他希望能完成岳朋举的遗愿,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韩衡推门走了进去,望着老铁匠满脸的悲愤之情,就如一只虎被群狼围攻的愤慨,国仇家恨,一下子涌上韩衡心头,韩衡淡淡道:“前辈放心,若是我汉人团结一致,这些胡人猖狂不了几日。”
“我大汉民族何日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难啊,难!汉人人心不齐,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样的臣子。”老铁匠悲叹一声,“老朽查过了,韩兄三个月前曾去过一个地方,你三叔欠下赌债,将你家传的青铜古鼎卖到了那里,幸好你父亲赶得及时,找回了铜鼎。”韩衡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他知道家中的青铜古鼎绝不是凡物,只是他不知道有何用处?那青铜古鼎传了数千年,韩家从来无一人知道此鼎到底有何用处,难道真的是为了这口古鼎么,此鼎到底有何奇妙之处,在韩云山的朋友之中,韩家的青铜古鼎除了除了几个朋友知道外,根本无人得知,那凶手又是如何知道的?
“那是何地?”韩衡忍住心中的悲痛,面无表情,问道。
“金玉阁。”
韩衡辞别老铁匠,来到了金玉阁,这是一间装饰极是古朴的阁楼,阁楼内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透露着一种大气。
金玉阁的掌柜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稍胖、唇厚、大耳、高鼻。韩衡找到了此人,问了关于韩家三爷当鼎的事,金玉阁的掌柜是一个好客的人,他将韩衡领到了屋内,因为他是韩云山的儿子,因为韩云山之名在整个晋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韩云山为晋城中的汉人做过许多事。
韩衡一双眼中路出锐利的精光,冷冷地看着金玉阁掌柜,道:“三个月前,我家三爷可曾到你这里来当鼎?”
那掌柜回想一下,赶紧陪笑道:“好像有这么回事,只是后来韩大爷追了上来,将此鼎追了回去。”
韩衡握紧掌柜的手,道:“你再想想,三叔出售此鼎之时,有没有人问你关于此鼎之事?”
那掌柜看着韩衡的脸上的表情,就像高山上的坚冰一般,冰冷、苍白、坚固、冷漠。那个表情令他恐怖,仿佛要了钩掉他的灵魂,“容我好好想想!”那掌柜缴尽脑汁,突然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道:“对了,也就在那天,来了一个女人,说要买此鼎,问那人是否将鼎卖给我金玉阁,只是那时鼎被你父亲抢回去了。”
韩衡听得此话,失落的心情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冲了上来,这是他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一句话,如果他猜得没错,韩家灭门之时十有八九与此鼎有关,眼看答案就在眼前,韩衡再次追问道:“你知到她叫什么吗?”
掌柜沉吟一阵,道:“她说若有人出售这种鼎,让我留下,她出十倍价钱给我买,她说她的主人姓薛名慕雪!”
“薛慕雪,薛慕雪,果然是你!”韩衡胸中的怒火仿佛就要爆发出来,他走出香玉阁,骑上马,挺身朝着外面奔去,“薛慕雪,我韩衡若不手刃于你,我誓不为人!”
就在韩衡走出金玉阁的时候,那掌柜也是悄悄走进阁楼后院,叫来一个小厮,急道:“你快马加鞭,速赶去雁荡山聚仙楼禀告主人,就说漏网之鱼已经出现。”
“是!”那小厮应了一声,自前院马厩中牵出一匹快马,急向南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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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衡来到韩家大宅的废墟之上,向一百八十口丧生在薛慕雪手中的亲人发誓,他一定会手刃此人,以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韩衡没有见过薛慕雪,他必须找到萱萱,只有萱萱才能帮助他,他也必须将萱萱从青楼里面解救出来,他爱她,决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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