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来?
寂静深夜,没有掌灯的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
岳小舟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是一些对未来的谋划,零碎杂乱。
忽然一阵响动,原本幽暗的卧房亮起了微薄的柔光,岳小舟惊得坐起,却见是晏北寒点燃了床前烛台上的蜡烛。
“这几日,你寝食难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看着岳小舟,柔和昏黄的光晕下,一双眼睛格外清澈。
岳小舟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睡你的,明日里何子屏还有的是诗句来为难你。”
“不如说出来,”犹豫片刻,晏北寒才笑着开口,“看我能否帮得上忙?”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是在等一个消息,心里着急了些,难免烦躁。”岳小舟把头放到手臂上,沉沉地叹了口气,“假手于人的事情,实在是难以让人安心啊!等你学成了,我才能轻松些。”
晏北寒一怔,正欲开口,忽闻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极快地跃上床榻,将脚踏上的被子一把提了上来。岳小舟会意,往床内侧挪了挪身子。二人并肩躺在床上,裹着一条被子。
叩门声响过,忍冬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大小姐,徐管事来了,说要见您。”
晏北寒一怔,正欲开口,忽闻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极快地跃上床榻,将脚踏上的被子一把提了上来。岳小舟会意,往床内侧挪了挪身子。二人并肩躺在床上,裹着一条被子。
叩门声响过,忍冬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大小姐,徐管事来了,说要见您。”
岳小舟眼一瞪,猛然起身,手越过晏北寒撑在了床沿上,翻身就要下床。
晏北寒怕她跌倒,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腰。情急之下,岳小舟并未发觉,身子滑下床,奔到梳妆台前,疾声唤:“进来,更衣!”
忍冬听出她的急切,进房来,手脚麻利地为她换好衣服,正欲梳头,岳小舟却推开她手,站起了身。
“不必了,去书房!”
徐俨已等在书房,见岳小舟虽然衣衫齐整但头发却只是草草挽在脑后,于是也急忙将知道的消息全盘托出。
之后岳小舟曾又去过一次码头,命他无论在得知已经向帝京出发铜船有任何消息后都要第一时间来告知自己,徐俨欣然领命。而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徐俨的手下带来消息,那艘由于旧船员系数被扣而换了一批新船员的铜船在西行向新郑城的时候与一艘官船碰撞,铜船载重多吃水深无甚损伤,但官船则拦腰折断,沉没江心。来人已经证实这艘官船所载的官员是从帝京出发的京畿转运使胡琛。
岳小舟听罢许久都没有说话,徐俨试探着叫了几声大小姐后,她才回过神来。
“辛苦你了,”岳小舟向徐俨颔首点头,面露愧色,“都已是深夜还要你从家中赶来,玉娘不出几月便要生产,你还是快回去陪她吧。”
徐俨发觉自己已经开始猜不透岳小舟的用意,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显露,言语中也并无踪迹可寻。离开岳府后,披星戴月的徐俨不知不觉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自己根本不敢再多想的答案。
回到卧房,岳小舟将房门关上后才忽然笑了出来,这笑容不知为何让一直焦急地等在屋中的晏北寒脊背发凉。
“假手于人的事成了?”想到岳小舟之前的话,晏北寒心下已然明了。
起初,岳小舟本想找岳鸢去分享这份喜悦,可是想到这几日她为自己奔波辛苦,便没有去打扰她的好眠。此刻看着眼前的晏北寒,她却不知是否应该对他说出来。
“嗯。”收敛了面上的笑容却收不回眼中毕露的快意,岳小舟斟酌后说道,“只是我还不能高枕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在作者有话说里的正文,下面正文部分请忽视~
真实章节内容后台统计字数为3622,正文部份的代替内容字数为3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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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激流中,有人选择做岛,有人选择做船。
岳小舟靠在桅杆上,望向北方,不知自己此刻是在随波逐流还是正在砥砺风浪。
自从归云号被她亲手焚毁,黑隼号北上已有三日有余。每天,岳小舟都会再核对一次与徐俨约好的时间,生怕出了差错,全盘皆输。
她已经压上了自己的全部。为了这个计划她错使岳鸢身受重伤,舍弃了晏北寒对她的感情,而自己又在一艘靠金钱与共谋得来的“盟友”船上。
想到这里,岳小舟直了直背,侧目去看正仰天躺在甲板上大睡特睡的邵千帆。
这两日他每天都在自己目所能及的范围内打瞌睡,一躺下就睡熟,半点动静都没有,看得人眼红嫉妒。岳小舟已经两日都没有入眠了,眼下一片乌青不说,脸色也很是憔悴。看着邵千帆舒服地翻了个身继续好眠,岳小舟气得别过脸去,再不看他。
忽然,她怔了怔。
恐怕自从三川码头一别后,晏北寒也再没睡过一个好觉吧。
岳小舟心中泛起酸楚,她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还有裙裾上的血点,静静地愣起神来。
“有心事?”邵千帆忽然睁开了眼。
岳小舟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闷着不如说出来,”邵千帆坐起来抻了抻腰,“也好给我解解乏。”
岳小舟沉默了片刻,一丝笑意浮上脸颊,“也好。”
没有想到她答应得那么痛快,邵千帆愣了愣,复又挑眉一笑,“不如先让我猜猜?”
岳小舟点了点头。
“你在惦记岳鸢的伤。”
“这个还用你说?”
“你担心徐俨完不成任务。”
“他比你要可靠得多。”
“难道……是我?”邵千帆的笑里三分戏谑七分慵懒,眼睛却漆黑晶亮。
“没错,”岳小舟大方地直视他逼人的目光,“我在想,这样冒险的计划里,我却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一个心思不明的人,真是荒谬。”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邵千帆不知从哪里变出了支牙签,漫不经心地叼在口中,“看来,你也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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