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垂了头貌似端正的跪坐在锦垫之上,像是在倾听自己的身价。
实际上,她藏在瑶琴后边的双手正借着遮挡,把那块碎银子当成瀛长川死命的捏,一会搓成一个棍儿,一会拍成一个饼儿,一会捏成一个鸡鸡然后“嘎嘣”一下掰成两截儿……
瀛长川偷眼看到碧水瑶在干什么之后,冷汗都顺着头皮一路流到脊梁骨上去了。
而且碧水瑶还在笑,乍一看温婉可人,细一看阴损恶毒。
估计是已经在心里把瀛长川先这样后那样,拆开了踹碎了又粘到一起砸成粉粉然后迎风扬其灰不知道多少遍了。
瀛长川这个冷战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还不能离碧水遥远点儿,没辙啊,他得站在台子上唱票,跑不了。
我的喜王爷哎……您的单子怎么还没送上来哎……您再不送上来,我就撑不住了哎……
瀛长川冒着冷汗梗着嗓子唱票,心里一个劲儿的的念叨,可怜喜堔坐在玲珑阁子里,莫名其妙的连着打了喷嚏无数,只当自己是着了凉。
这长安城里,六月中旬的天气能着了凉也算是个奇事。
碧水瑶掩着嘴,小小打个呵欠,借着袖子的遮掩,嘴皮微动,一缕细细的声音凝成一线传进瀛长川的耳朵:“还得多久。”
瀛长川苦不堪言,您点名那位王爷可还没出手呢,你说还得多久。
而此时叫价送单子的人,已经渐渐少了,剩下的,只是几个豪富之家的公子还在争抢不休,单子上也已经从珍珠玛瑙这些玩意儿,直接变成的纯粹的金银,每一张单子上的数字念出来,都要让下边的人在心里暗暗的跳一下。
那单子上,已经不是寻常人家一年或者几年的用度,而是足可以让人在长安城里小小置一片产业舒舒服服过完后半辈子的钱财了。
喜堔微微眯着眼睛,半靠在躺椅里,嘴角懒懒的勾着一抹笑,波澜不惊的看着台子上那个垂首敛眉的女子,听着瀛长川一张一张的念出桃花笺上一个个令人心惊的数字,终于,懒懒打了个哈欠,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一张折了四折的纸来,招了招手:“鸣翠,去,把这个送去。”
小童过来接了,低低应了一声,捧了那纸便出去。
厅里人声嘈杂,没人注意到有这么一个长的清秀可爱的童儿刚刚从上边的玲珑阁子里下来,正在艰难的挤着人的缝隙往台子那边走。
而台上,瀛长川所念出的数字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也已经是很久没有下一张桃花笺送过来了。
他迟疑的看看碧水瑶,深吸口气,嘴皮微动:“若是没人再出得更高的价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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