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举才向前踱了几步,到了炕沿边站住脚,满嘴酒气喷得人想吐,黑幽幽的脸上堆起笑,不理会王耀祖老两口的存在,直勾勾看着秋月,说道:“怕什么?你跟程家兄弟俩都好过了,还怕羞?嘿嘿,怪不得程家兄弟俩不和合,换了我,也这么干。你比你妹妹春月心疼多了,春月都随了我了,你还躲什么,来吧,来哥哥这边。”
王耀祖心里恨极,挪动几步,到了地下,门背后操起拐棍横在身前,骂道:“刘举才,自打你爷爷起,刘家门里就出你一般的恶棍,真是家教门风啦,一点不假啊!你可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这样的话能说得出口?这样的事能做得出来?老天怎给你披了一张人皮?小心遭了报应。”
刘举才干脆炕头上坐下,从衣兜里掏出烟,划着洋火点着了,透过飘起的烟雾,一双深邃得看不透的眼睛盯住王耀祖,慢声细语说道:“该教训的是你王耀祖啊,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是他叫我来找秋月的。怎么,你父子俩不是一向做事很一致吗,他都同意了,你敢不同意?告诉你,今夜我就跟秋月洞房了,明日她就跟我走,谁想拦着,老子一枪崩了他,就说是跟程宴秋造反打死的。”
王耀祖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步,女人从炕角里爬过来扶住他,双目圆睁,骂道:“姓刘的,莫说程家的是是非非,谁好谁坏世上人自有一杆秤。谁不知道是你父子作弄得程家家破人亡了。即便旁人不知道,难道我王家人不清楚吗?还反了你了,跑这儿颠倒黑白,要侮辱人你走错地方了。就是死了,也到阎王爷那儿告你个狼心狗肺,欺男霸女的罪。”
刘举才脸上堆起笑,一步上前,黑沉沉的脸压到秋月娘脸前,低沉着声音说道:“王家还有个明白人!对,我是做下了坏事,话说到这份上,告诉你也不妨了,反正你们见不到明天的日头了。告诉你,春月已是我的女人,秋月马上会成我的女人,我还要抢了和家堡子,明天就叫我家老爷子搬过来。”
他还唠唠叨叨的说:“叫程宴生娶秋月的是我,为啥?因为程宴秋他不会听我的,程宴生不一样,他不过一个大烟鬼,我想叫他干啥他就得干啥。不过还得感谢你王家父子配合得好。”
秋月已双目圆睁,下炕一口口水唾在他面上,挥掌一个耳光掴去,清脆的一声响,刘举才被打得一个趔趄,斜身扑了出去,脚下一滑,站立不稳,狠狠摔了一跤,头碰到桌脚上,破了皮,血流了出来。
听秋月骂道:“可惜你这话没人听得见,叫人知道你是怎样一个披了人皮的狼。”
刘举才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狠狠说道:“牙尖嘴利,程宴生没本事,没折腾够你?我今日叫你知道什么是男人。来人,把王耀祖俩老不死的弄到那边屋子里看住了。”
门口士兵进来,拽起王耀祖老两口出去。王耀祖女人老泪纵横,破口大骂,王耀祖一头栽倒在院子里。
刘举才已扑向秋月,秋月挣扎着喊道:“刘举才,你是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王耀祖女人心疼已极,尽力挣脱那士兵的手,踉跄着冲进来抢起拐棍照刘举才头上打去,身后士兵抡起枪托砸在她脑袋上,她哼了一声倒地,也昏了过去。
刘举才看都不看,他朝秋月压了下去。
忽然一个士兵急急慌慌冲进来喊道:“程宴秋打死了王柏人,打死了咱们三个弟兄,我顶不住了,这会怕要下来了。营长,咱们赶紧撤吧。”
刘举才停下伸向秋月衣服底下的手,骂道:“他怎么进院子的?你们不是守住了大门吗?都是废物。”
那士兵回道:“就没看清他从哪里钻出来的,嗖嗖几下院子里两个弟兄都撂倒了,冲进上房里打死了王柏人和一个兄弟,满院子打枪,我装死躺着才骗过他的。”
刘举才从秋月身上下来,脸红得猪肝子似的,一巴掌打那士兵翻倒在地,骂道:“真是废物。走,我们还是三个,他一个,不信打不死他。沿山一家一户挨着搜,就是把这山翻过来,也要找到他打死他。”
说完回身撕下被单,绑住了秋月手脚,嘴巴贴在秋月脸上,使劲的咬了一口,嘻嘻说道:“乖乖,这么标致的人儿,叫人馋死了。女人要男人养的,越养才越好看。等着,哥哥杀了程宴秋再来陪你。”
转身出门,踢了一脚王耀祖和他女人,见二人死了一般躺着,再没说话,拔出枪提在手中,急急冲了出去。
秋月脸被咬破,流着血。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屋子里传出。
一直传进了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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