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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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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大郎气喘吁吁从雪来身上翻下来,两个人都是一头一身的汗。

    他喘匀了气,一伸手将她捞在怀里,光溜溜的两付肉贴得一丝缝儿也没有。大掌习惯性地罩住玉笋,意犹未尽地揉捏把玩。

    雪来闭着眼睛扭了一扭没挣开,累得连说话都费劲,浑身黏糊糊的也不管了。二十啷当岁的年轻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成亲这一个多月,夜里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过不了一会儿腰侧又有个热乎乎直愣愣的东西顶着,还探头探脑往她腿根子上蹭。

    “不行……困……”她皱着眉哼唧道。

    霍大郎听着女人鼻子里哼出来这软绵绵的声儿更按捺不住,掌住细腰抬高她一条腿就要往里挺。

    “你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雪来心头火起,睁了眼睛推他。

    霍大郎见媳妇恼了,抱住了不准她躲,下面动作也暂时歇了,低下头便去含她的唇。嘴里含含糊糊道:“别恼,不弄就是了……”粗糙的舌头在她口里胡搅蛮缠,犯馋一样用力裹住她的舌尖,吮得让人发疼。

    雪来被他吻得脑袋缺氧,这男人在床上就像头蛮牛,野性十足,毫无章法,更可怕是不知节制。

    等他终于放开她,两个人倒在炕上直喘气,许久方才平复。

    “过两天我准备进一趟山。”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

    雪来脑子一激灵,立刻清醒过来。

    “眼看要过小年了,你还去?”

    “嗯。”他点点头,“咱家现在还有多少底子你都知道,上回卖皮子的钱花了不老少,明春要开销的地方又多。二郎、三郎上学的事儿,还要起新房,不进山不行。”

    雪来不语,她就算不清楚打猎的那些门道,寒冬腊月的天气,任谁这个时候往深山里去都是在冒险。

    “刚下过雪呢……”她说。

    “放心,我有数。”黑暗中他忍不住咧了嘴无声地笑,有媳妇记挂着的感觉真不错。接着又认真跟她解释道:“其实雪天更好打猎,什么东西往雪地上跑过,脚印子一眼就能瞧出来。林子里的野物都猫冬呢,吃得胖跑得慢,打了也更好捡。”

    她还是觉得不妥,“也没见你养条狗什么的。”

    霍大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以前养过。”

    她疑惑地朝他看过去。

    “怎么……”

    “有回进山,让老虎给咬死了。”

    他不愿多谈,说了这句就闭上嘴。雪来却听得心惊,狗都让老虎咬死了,这得多凶险?想了一回,知道他大概铁了心要走,劝也是劝不住的,只好问道:“就你一个去?多几个人搭伴儿才好吧。”

    他点头道:“明天我去前村问问马老爹和耿二,他们也是猎户人家,看他们去不去。”

    雪来知道他主意已定,恐怕就算别人都不去他也照样要进山。成亲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算是弄明白一件事,这男人其他事情再好说话,一旦认准了什么倔起来,任谁都是没法拦的。

    这下睡不着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脑袋思绪翻涌。

    她没办法不去担心,这男人买了她,还娶了她,若是没有他自己现在不知道已经沦落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管最初动机如何,最起码他实实在在给了她一个相对稳定和安全的生活。她暂时还不想失去这一切。他是这一大家子的顶梁柱,可千万不能有事。

    “你生气了?”他从后面靠过来,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没事,我可是打小就跟着爹往林子里钻,山里的事情这村儿里没人比我更清楚……”

    他抱住她,嘴唇贴着她耳畔低语,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朵上,接着一张口便叼住了她敏感的耳垂又舔又吸,长满茧子的手也不安分地沿着起伏的曲线轻轻游弋梭巡,刺得她光洁滑腻的肌肤上一阵麻痒。

    当他强悍肆意的时候她心存畏惧,而这难得的温存举止又令她酥软下来,渐渐化在他的臂弯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掌探进她两腿之间,指尖是湿热的触感。

    “好不好?”他几近哀求地低语。

    “……那你轻些……”她喟叹般道。

    语声渐消,夜还长。

    “大哥说他要进山,你咋也不拦一下!”二郎气冲冲走到她面前。

    雪来手一抖,纳鞋底的粗针在指头上扎出一粒殷红的血珠子。她皱着眉放嘴里咂了一口,二郎转开眼,脸色还是很臭。大郎才刚出门去了前村,这孩子后脚就跑来找她来兴师问罪来了,也不知该夸他手足情深,还是笑他柿子专挑软的捏。

    “你不也没拦住。”她慢条斯理道。

    二郎愣了一下,僵硬地说:“反正说啥也不能让他这时节上山……”

    “大哥要进山?”

    “可不能让大哥去!“

    几个小的原本在一旁的炕上玩抓子儿,听了这话也唧唧喳喳跟着嚷起来。

    大妮一脸担忧地在旁问:“大哥不是说上回卖的皮子人家给的价钱不错吗?咋还要进山?”

    二郎鄙夷地瞥了雪来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还能是为啥。”

    潘雪来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招了这小叔子的眼,自打一见面就看她不顺,时不时就要冷嘲热讽两句,也鲜少听他叫自己一声“嫂子”,不对,是从来没听到过。

    不欲跟个明显是荷尔蒙作祟的中二少年计较,她放下手里正在纳的千层底,转身对大妮道:“我去隔壁蒋婶子家一趟,你带着他们几个玩啊。”这段时间左邻右舍她也打过几番交道,这蒋婶子便是成亲时的司仪蒋大哥他娘。

    知道霍大郎打定主意要进山,她就琢磨着给他赶制一双结实点的皮靴出来。她在东方家曾经见过一双西边夷商带过来的高筒马靴,是东方显从那夷商手里盘下来的一批货里其中一件。只不过那靴子样式奇特,不大好卖,东方显便自己收了,当个稀罕物。

    正好前段日子跟蒋婶子聊天,无意中听说她家存着半张早年硝好的熟牛皮被虫子蛀了几个洞,扔了怪可惜,不扔又没有用得着的地方。今天早上想起来这事,就打算去看看,若是蛀得不多便跟她买过来。

    二郎见雪来径直下炕穿鞋准备出门,丝毫不拿他当一回事的模样,胸中更是气闷。可是又找不着理由跟她计较,只好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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