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的话啊?
“我不想吃!”她加重了语气。
霍大郎沉默了一会儿,坚持道:“俺看你忙活了一天也没吃啥东西,待会儿俺还要再出去陪四叔他们喝几杯,你还是先吃点。“
这个男人可真够固执的!她十分意外地盯着他,第一次见识到他个性里如此执拗的一面。仔细想想,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交流,相互间的了解只不过比陌生人稍好那么一点点罢了。
好吧,多大点事儿,她何必逆了他的好意,于是终于点头道:“那你叫大妮给我带点清淡的来,别的我吃不下。”
霍大郎点头,又看了看她,这才站起来往外走。
“等等。”快到门边时,她突然开口叫住他。
霍大郎回头望着她。
“少喝些吧。”她说。
“嗯。”霍大郎应了一声,推门而出。
雪来看他关上门便歪倒在炕上,准备养足精神,才好对付接下来的洞房之夜。火炕烧得很暖和,她这一天下来也确实累得够呛,刚一扑到崭新柔软的棉被上,整个人便松懈下来,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人在耳边叫她,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猛然从昏睡里醒过来。
屋里只有一对蜡烛的微光在跃动,周围悄无声息。男人宽阔的脊背挡在她面前,衣服下面肌肉的线条随着他时不时轻微的动作而变化着。她入迷地看着这一幕,还陷在半梦半醒的恍惚当中。
他突然转过头,两个人的视线一下子对上。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
她撑着坐起来,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看着他。
“你不是去喝酒了?”
“已经散席好一阵了。”
“……”
她拢了拢头发,“那你回来也不叫我。”
他摇头,“看你睡得香。”
“那你……”她看看他,他依旧穿戴整齐,只是脱了鞋子在炕上,挨着她身边坐着。
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雪来沉默着等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没有要主动的意思。她叹了口气。难道要她来邀他上床?
半晌,她解开领子下面第一颗盘扣。
有的时候,做点什么总是要比说点什么来得容易。
接着是第二颗。
霍大郎发觉了她的举动,瞳仁猛地收缩,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穿着衣裳不好睡觉。”她看也没看他,自顾自地说着。
霍大郎耳边轰地一响,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眼前是一片雪,晶莹的,温暖的雪,雪地里绽着桃花,妖异而艳绝的两朵。雪怎么会是暖和的呢?桃花又怎么会开在雪地里……
他整个人被这荒谬绝伦的幻象包裹着、驱策着。等反应过来时,那温软的雪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里。女人被他牢牢摁倒在身下,衣衫半褪。
“疼……”她呻-吟着,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黝黑的大掌陷在那软绵绵的迷梦所在,固执地,强悍地,拒绝放开。
血液里有一种叫本能的东西令他燃烧起来,身体滚烫,汗水从皮肤里渗出来,从他涨红的脑门上滴下,落到她的脸颊上。
他低下头舔掉那滴汗,然后,蛮横地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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