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屋里为了煤窑底下的渗水发愁呢,原因是昨天工人作业的时候发现井下工作面的一个地方有地下水流出,刚开始情况好点,吃过午饭下去后水就淹到大腿根了,根本没办法干活,领工跑上来报告的时候我还感觉不可思议,工作面我每天几乎都下去,没发现有地下水的迹象啊,于是我给六子打了电话,他就匆匆赶了过来,后来志伟也从市里买配件回来了,就一起下去看看情况。一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底下矿灯能照到的地方几乎都是水了,而且深得你不敢下脚,只得退回来想办法,这不还没想出个什么来呢,六子推门走了进来。我刚要说话六子先开口了:“我出去一趟,去县城,你们先想着办法,一个小时我肯定会来!”我点头。六子又问志伟要了小面的钥匙,利索的就开门出去了。我和志伟还有两个年长的工人顿时面面相觑——“六子哥平时不这样啊,怎么了?”
我们继续想着办法,说是想办法其实就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终于一个老工人提到了一个让我异常兴奋的消息,他说我们的煤窑下面其实还有一条废弃的巷道,只不过后来废弃了就用煤矸石填上口子了,我赶紧问:“现在能找到口子吗?”老工人抽口烟,把快要烧到手的烟头扔到地上,拿脚撮了两脚:“能找到,可是不好挖呀,挖好了到猴年马月了”志伟立马抓起安全帽和头灯:“走,您跟我下去看看去,抽水不是办法,抽的速度赶不上流水的速度呢!”于是我也赶紧拿了安全帽,拉起来还在坐着的老工人,急忙往巷道走去,果然,这么一会功夫,地下的水位明显上来了,黑压压的都是水,头灯的光照过去反射的到处都是摇曳的光影,“就在那个位置!”老工人手指着一个人不起眼的角落对我们说,两个领工率先淌着没过膝盖深的水走了进去,我们赶紧跟过去,其实我们也看不出什么来,因为这也是过去废弃的倾斜巷道,我那会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赶紧问领工:“李哥,这东西怎么能弄开啊?”李哥犹豫了一下,旁边另一位领工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炸药!”我们的目光都被他这句话吸引了过去,志伟赶紧问:“可行吗?”那领工也不敢打包票了,只好犹犹豫豫的试探性的说:“试试呗!”李哥也点点头:“现在来看只有试试了,抽水咱们不行,没有那么大功率的水泵啊,我看值得试试,”我和志伟也想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吧,水再上来一点煤窑就完了。
第一次装填好炸药,李哥谨慎的拧了起爆器钥匙,低沉的一个爆破音响过,随后我们站在崩了一个小坑的废弃巷道封口上面唉声叹气,鼓了鼓劲儿第二次加深了炮眼的深度,打下去起码有两米多,我们躲在巷道的拐角处,李哥再次拧动了起爆器的钥匙,这次沉闷的爆破音响过后,立马看到积水往那个爆点涌去,继而传来了我们期待已久的哗哗声,我现在只能默默期待地下的巷道足以容纳这么些水就行了,也期待着该死的地下水别在流个没完没了。
地下水排了出去,我们几个立马兴高采烈的上井,招呼工人们复工,赶紧下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被水泡坏了,这时候六子也开着车回来了,一见解决了问题,立马也变得高兴起来。
问我们怎么解决的,我和志伟立马耍起了诡计:“六子哥,我们在底下受那么大罪,就你跑了,问题一解决你就回来了,是不死外头有了情人了?着急忙慌的就走,还是跟谁家小媳妇勾搭上了?“六子立马给了我一拳,好在我眼力劲儿不是盖得,积累了足够多的斗争经验,一侧身就躲开了,志伟这小子还在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幸灾乐祸呢,被六子一掌就推倒在地。
中午吃饭的时候,六子跟我说下午还得出去一趟,我当然是同意了,六子一走,我就拉上志伟,借了一辆摩托车,就在后面跟着,我就是好奇六子最近几天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紧跟慢跟跟到县里面一个写着大大的广告牌处六子终于停了车,我和志伟也赶紧把摩托往旁边巷子里一拐,立即锁好车出来监视六子的举动,这时我才看到那个大大的广告牌上面写了几个大字:XX歌厅,我傻眼了,志伟也傻眼了,因为在我们当地,一般打着歌厅舞厅的牌子,里面一般都是做特殊服务的那种,正规的歌厅舞厅一般都在小区里之类的。“咱们跟还是不跟?”志伟问我,我犹豫了一下,本来打算看看六子这几天是忙什么呢,结果来到这种地方了,都不用想都知道六子干什么了,“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我试探性的一说,志伟立即一马当先冲向前去,下了一个小坡向左一拐就是六子消失的地方,我们转过弯一看,还好环境简单,尽头是条死胡同,对面是一家饭馆,六子最大的可能只能是进了这唯一的一个门,走到门跟前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里面肯定没锁,志伟立马警惕的把耳朵贴在门上注意的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儿,我拍拍志伟的肩膀,志伟回头把食指竖在嘴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搞了个恶作剧,冲着志伟的撅着的屁股就是一脚,志伟就连滚带爬的进到了屋里,我刚要进去,六子笑着走了出来:“一猜就知道是你们两犊子!”志伟这时候涨红了脸,匆匆整理着他被我踹乱的发型,还没来得及跟我算账呢,六子就揽着我的肩膀让进了屋,志伟见我过来,狠狠的踹了我一脚才算了事。
六子那时候已经27岁了,在老家结过一次婚,娶的就是老家邻村的一个女人,结完婚,六子就跟着同村的一个建筑队在附近十里八村的打零工,女的在家干干农活,倒也相安无事,六子说道这里,狠狠的抽了两口烟继续说了下去:“那天我发了点钱,正好离家挺近的,就十来里地,我寻思就回家给老婆个惊喜吧,因为喝多了酒,还是走夜路,寻思抄个小道走能近点,结果就走迷糊了,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他家的院子没有院墙,就一米来高的小篱笆,六子就跳了进去,走到门口喊媳妇起来开门的时候,听到屋里一个男人手忙脚乱的声音,后来发生的事六子不愿意多说,肯定的是六子说他问过他老婆,原意过日子就好好过,他不计较这次,话还没说完他老婆就怒气冲冲的选择了离开,六子说那个男的是个司机,一个来月后六子就和这女的离了婚。跟着村里的几个人就来到我们这个地方。一来躲避伤痛,二来能挣点钱回去让父母过的好一点。六子的空闲时间就喜欢喝点酒,或是没有目的的瞎逛,有一天从饭店出来的时候醉倒在地,于是遇到了现在这个女的,女人的真名叫赵丽霞,艺名叫宝儿,就是做小姐的,曾经六子还跟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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