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倚在杨莲亭怀里,高兴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是从闹翻到现在,杨莲亭第一回明明确确表现出对自己的在意。他可以说除掉任我行是为了证明自己,弄死唐慎是为了给自己报仇,但如今,他就不信他还能再找出其它借口来解释“谁他娘的敢来动我的人”。
“下来啊!”杨莲亭把人放到床上,好容易才把东方不败紧搂着他脖子不放的手扒开,又气又怒地直接扯开伤口附近的布料。那一剑确实不重,只是拖得这些时日不曾好好打理,还流着血的伤口周边已泛了白,所幸尚未出脓,但看着依旧可怖。杨莲亭瞪着东方不败扬得高高的笑容更是满脸怒色,差点一巴掌扇将过去:“笑什么笑?我不要你,你便这般作践自己?”
“我没事啦,莲弟莫气。”东方不败摇了摇杨莲亭的手,精神却是比先前好了数倍有余,面上依旧笑容灿烂,“我只是太想见莲弟了,才赶着过来,倘若因耽误时日失了莲弟的踪影,可教我怎生是好。”
“哼,说得倒是好听。”杨莲亭面容松动了一些,眼神不住往撕开衣物露出伤口的腰部探去,叹口气站起身,“娘的,你解渴了没?先再喝点茶,我去打水给你洗伤口。”
东方不败便双目瞬也不瞬地瞧着杨莲亭走进走出,饮了几杯茶后巴巴地道:“莲弟,我已将教务尽数交给了秦伟邦,今后便让我跟着莲弟可好?”
杨莲亭将面盆放于踏脚木上,绞了块洁帕小心擦拭伤口周边,边对忍不住僵直了身子轻声吸着气的东方不败讥诮道:“你放着好端端的神教教主不做,要跟着我这粗手粗脚的人作甚?”
“神教一直劳烦莲弟打理,现下莲弟生我气不愿打理了,我也不想再看那些个令人头疼的,只愿日日守在莲弟身边。”东方不败望着动作又放轻了几分的杨莲亭轻声道,“莲弟莫要赶我走。”
杨莲亭撇了撇嘴角,赶人的话还真出不了口,憋了半天才道:“等养好伤再说。”
大夫很快便来了,这种皮外伤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人也没发烧,充其量也不过清理一下创口,再敷了金创药包扎起来便是,杨莲亭手头的药还是平一指给的,远比大夫自己的好用,于是让他开了几帖补气补血的便罢。
吩咐紫琳下去熬药,转头与东方不败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当然其实东方不败是在很有诚意地抛媚眼——杨莲亭清清嗓子:“晚些你就住西厢去,我让紫琳收拾一下。”
东方不败脸色立刻阴郁了下来,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杨莲亭转身便走了出去,气得他差点捏烂了手中的茶杯。
杨莲亭先前只看过主房的情状,这会儿又去西厢溜了一圈,见门窗瓦头都没问题,才哼了一声转回去。哼,他不过瞧他可怜收留一阵罢了,这给客人住西厢才是正理,可别想着登堂入室赖着不走!
转到后院与紫琳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话,瞅着她又是煎药又是做饭的忙个团团转,愣是不肯再去东方不败那儿。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他的决定可是早就做下的,这忽儿哪能让小小一道剑伤短短几句好话就动摇了!
待得入夜,杨莲亭不去看东方不败哀求的表情,径自将人裹着被子抱去了西厢,瞄了两眼燃得正旺的火盆,才哼唧两声回了自己屋。然而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忽儿想着那人冷冰冰对他道“好歹你陪我那么多年,我留你一条性命”,一忽儿又是小心翼翼的“莲弟你就让让我罢”,只想得头疼欲裂,好半天才迷糊过去。
他这厢翻着煎饼,东方不败站在门外也不好受。那点伤其实无甚大碍,更不需要莲弟把他抱进抱出的,只是莲弟肯与他亲近,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他原想等杨莲亭睡了再如崖上那般偷偷摸到他床上去,但听着他的声息竟是始终醒着,东方不败不敢进去招骂,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房中鼾声渐起,才小心翼翼开了窗翻将进去。
杨莲亭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中央,睡梦之中面庞仍显威武,却没了白日里皱眉相向刻意为之的厌恶,东方不败看得欢喜,卸了外袍上床,估摸着杨莲亭胸口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便将头枕于杨莲亭摊开的左肩之上,又侧过身在他满是虬髯的脸上轻轻亲了几记,才贴着杨莲亭低叹一声:“莲弟……”
杨莲亭睡得迷糊,似是察觉左臂被压,习惯性地揽回手搂住贴在身侧的人,拿下巴上的胡子蹭了蹭他的额,抿巴了几下嘴,喉间呼噜一声,又睡将过去。
东方不败心中顿时溢满了喜悦,又连连亲了杨莲亭几下,往他怀里挤了挤,才跟着合目沉沉睡去。
东方不败原是打算如崖上那般赶在杨莲亭醒来之前回自己房去,但他失血多时又是连日奔波,这放松了神经一睡,便睡到杨莲亭先睁了眼。
床铺自然比马车舒坦,杨莲亭一觉睡到大天亮,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才发觉左手有些不对。扭过头看到东方不败扒着自己睡得正香,本就雌雄莫辨的脸越发柔顺,细细的鼻息喷在自己颈侧,直痒到人心里去,让他生不起气来。
没错,杨莲亭很想让自己生气,这什么人嘛,明明让他睡西厢的,也不知什么时候爬到自己床上来了,男人的床是这么随便能上的吗?要不是自己决心坚定,打定了主意不再和他好,早把这送上门的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了!他娘的,这还大清早的……要不是看他有伤在身,早一脚踢下床去了!
可虽然觉着自己该发火,气却当真生不起来。杨莲亭左臂没有抽出,右手却忍不住不老实地慢慢伸将过去,探进东方不败的亵衣里在他胸口摸了两把,瞧人咿唔了一声快要醒来,才猛地缩回来,冷着脸轻推两下:“喂,你怎么在这儿?”
“莲弟……”东方不败吓了一跳,看杨莲亭脸色并没多生气,才放松下来,“莲弟,西厢太冷了,我有些受不住,伤口也疼……”
“胡扯,我明明看过,那火盆旺着呢。”杨莲亭半坐起来,扯回被抱住的左手,掀开被子揭开东方不败的亵衣查看伤口,见仍是包扎得好好的没有问题,才揉了揉肩关节嘟囔着道,“伤口疼?难道跑这睡就不疼了?真是,也不知道你成天介地在想些什么。”
东方不败也不答话,只笑眯眯地跪坐在床上帮杨莲亭整理衣衫,他已经知道了,莲弟对他真正是嘴硬心软,只除了唐慎那件事掀了他的逆鳞,其余的,他都是会原谅自己的。就像以前一样,无论吵架的原因是谁错在先,先来示好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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