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在面具掩盖下,那么璀璨的寒眸,犹如午夜的寒星,亮亮的,冷冷的,带着睥睨天下的傲劲儿。
真是双漂亮的眼睛!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岑语浓翻了个身,有些懊恼地托住了秀气的下巴,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宛如一对淘气的蝴蝶。
“去去去,岑语浓,你想什么呢!不过就是个男人,也值得你这么大发花痴!”岑语浓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想那个陌生男人,不由得羞红了脸。
于是赶紧挣扎起來,随手将身上的长裙礼服脱了下來扔在了地板上,她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伸手将自己乌黑油亮的头发用黑色皮扣扎了起來。
正打算去洗手间冲个澡呢,冷不防有人咚咚地敲起了门。
“谁呀?”岑语浓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还有谁來?自己在船上也不认识其他人啊?难道是,小偷?
岑语浓不由得起了疑心,起身抓起一身深黑色的丝质睡袍裹在了身上,而后偷偷将桌子上的一个细长的花瓶攥在了手里,慢慢走到了门前,低声问:“谁呀?”
从门口的锁眼看去,只见一个长发妖娆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端着倾国倾城的媚笑。
“我,怎么,已经忘了我了?”风相容从岑语浓的口气里听出了浓浓的警戒,禁不住站在门外笑了。
“哦,是你啊。”岑语浓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妖正是在甲板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于是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道缝,小心翼翼地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风相容看看门缝里的岑语浓,摇了摇手里的东西:“你说呢?”
岑语浓朝他看去,却见他手里握着一支香槟还两只酒杯:“这是?”
“喝酒啊!人不可一日无酒,更不可一日无酒友,怎么样,上好的香槟酒,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风相容笑得诱惑。
岑语浓却是个大酒鬼。她嗜酒,爸爸生前是个出色的酿酒师,小小的岑语浓被父亲熏陶得生就了一副“酒鬼”的肚肠,被人誉为“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女中喝酒豪杰。
今天如果是其他的东西,哪怕是一只现烤熟的北京烤鸭,岑语浓都不会这么深的夜里答应跟他出去,不过,如果是好酒……
她甚至都沒有犹豫一下,就爽快地笑笑:“好吧,那你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就跟你出去。”
风相容扫了一眼她凹凸有致的曲线,笑得暧昧:“怎么了,这么穿不就很好吗?曲线妖娆,暗销魂。”
“去去去,”岑语浓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换衣服的时候,不准偷看啊!”
风相容有风度地笑笑,礼貌地站在门外等候。不过这个空挡,他并沒有闲着,悄悄地拿出了电话,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一个电话:“顾少一个人在酒吧喝酒?好,继续帮我看着他,不准让其他女人接近他。等着我,我们很快就來。”
和上电话,风相容唇边绽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这下,可真的就是好戏上演了。小海星,你那么玩实在是太小孩子过家家酒了,好不容易有场好戏,怎么可以就这么错过呢?
房门被拉开,打扮妥当的岑语浓出现在风相容的面前。
他轻轻扫了她一眼,却见她穿一件白T恤,牛仔短裤,大拖板鞋,素着一张脸,扎着一马尾辫,就这么公然的出來了。
风相容有些吃惊,他身边接触的女人,还从未有人敢这么“邋遢”的出现在他面前过。
不过,另一方面來说,这样平民廉价的岑语浓,或许能带來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吧!
“酒呢,先给我來一口!”岑语浓吸吸鼻子,似乎被风相容手里的那瓶葡萄酒吸引住了全副心神。
风相容忍俊不禁,扔给她一个玻璃杯,一手打开软木塞,往她的酒杯里倒了小半杯白葡萄酒。
岑语浓将酒杯轻轻摇晃几下,让酒的味道彻底挥发出來,而后将酒杯轻轻放在鼻端,轻轻嗅闻了一下,绝美的小脸上浮现迷醉的表情:“清韵,79年的,法国南部生产。”
风相容掩饰住自己惊愕的表情,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闻出來的。这酒香醇里带着微微的涩。79年的时候,法国南部稍多,所以葡萄微微带涩。故而形成了这种风味。虽然不是极品酒,不过也是上佳的。谢谢啦!”岑语浓举起酒杯,朝风相容莞尔一笑,接着慢慢地品啜起了手中的葡萄酒。
风相容声音略带起伏:“沒想到你对酒研究得居然如此深刻。很好,想不想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赌什么,胜利品是什么?”岑语浓一边品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赌酒。”风相容笑笑,风华绝代的眼里带着某种恶作剧得逞的欢喜,“只要你能胜得过一个人,我就送你一瓶价值一百万美元的绝顶红葡萄酒。”
岑语浓眼睛一亮,志得意满地笑笑:“一百万美元的红葡萄酒,我在这里,先谢谢风少的大方了!不知道要与我比试的,是什么人呢?”
风相容狡黠地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那个家伙最爱和美女搭讪,我怕你被骚扰,所以你得先带上面具。这样两个人才会专心致志的品酒。”
岑语浓点点头:“公平。”说罢回身去房里把晚上自己的面具重新取了出來,带了上去。
“这样就可以走了吧?”岑语浓俏皮一笑。
风相容有些为这样的清纯的笑容所迷醉,差一点回不过神來:“可以了,走吧。”
他们一起來到了轮船的最高处。
那里有一个宽敞的房间,被轮船改造成为放置美酒的储酒间。
只是现在,那里成为了顾少钦风相容霍青羽他们的私人酒吧。
闲暇时候,他们几个就爱坐在里面,一边看着头顶的星空,一边喝酒聊天。
生活好不惬意!
只是今天这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岑语浓跟着风相容的身后來到这个秘密酒室,才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葡萄酒香味。
她还未來得及赞叹眼前看到的整整齐齐码放着的橡木酒桶,就被一个声音冷冷地打断了。
“风,她是谁?”顾少钦坐在高脚凳上,眼神不善地看向岑语浓。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