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食盘,冷冷哼了一声,决然离去了。
夜风呼啸也锋利,在他脸上脆弱的皮肤上无情地划过,夜色渐浓,弦月当空,又有多少幸福人在思忆故乡,思忆母柔父严,思忆他之无可思忆……
不知过了多久,林榆觉得自己冷僵刺痛的脸颊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缓缓睁开了眼,但见天边已经亮起了淡淡的金光。
嘎吱。
他身前的房门忽然缓缓打开了,林榆赶忙身背一挺,面带正色。
仇仁义淡然跨步而出,平静地看了林榆一眼,又背过身去,说道:“跟我进来。”
林榆闻言心里一喜,方想要撑地起身,却感觉双腿不听使唤,踉跄地朝前跌了两步,尔后热血灌涌双腿,大感酥麻,片刻后才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仇仁义的屋子。
仇仁义端坐于木椅上,桌旁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茶碗,他一脸严肃地望着林榆,林榆不禁想要站直身子,却感觉脚下力不从心,脑子也昏沉沉,身子总是有些摇晃。
仇仁义叹了口气,眼中神色稍稍转和,这一叹,他眼角的皱纹,却似乎又深了几分,林榆望去,师父鬓角的白发比前些日子还要多些了,心里一酸,眼角就润了。
仇仁义声音缓和:“长记性了没有?”
林榆忙点头,认真答道:“弟子知错了,不该轻易受人挑衅。”
仇仁义点点头,说道:“榆儿,你的定性向来是极好的,甚至有些时候连师父也自叹不如,但你毕竟还年轻,心中躁火尚旺,自己要学会如何去把控。”
林榆恭声答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仇仁义点头又道:“折断的那柄剑损毁厉害,已是没有法子修复了。”
林榆面露尴尬神色,埋着头不敢言语。
“哎,过两日去剑堂求一把剑吧……”
……
…………
院子里,曾尚手中提着一只食篮子,紧张地来回踱步,听见门开声,惊喜地看过去,见林榆手中捧着一把断掉的剑,神色颓然地走了出来,心中一紧,便赶忙快步上前,拉着林榆的衣服就是上下一阵翻看,嘴里念叨:“好小子,你可受苦了。”
林榆笑了笑,却甚是无力而勉强,轻声道:“不过跪了一夜,也不费力,没师兄想的那般艰难。”
曾尚见林榆面色惨白,强装无事,心里忍不住一酸,想着便从食篮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大馒头来,递到林榆手上,说道:“快吃点儿东西,昨天什么都没吃,肯定饿坏了吧。”
林榆握着那只大馒头,困惑地问道:“这么早,厨房还没开灶吧?”
曾尚听言也是一怔,冥想说道:“我也不清楚,今早去厨房给你寻摸吃的,就见到灶台上放着两只馒头和一碟炒鸡蛋,还冒着热气呢,厨房里却是一个人都看不着。”
林榆眼底暗芒一闪,面色阴寒,手中握着的馒头柔软温热,正像是天边暖和的太阳,也在心底流过一道暖流,他却眉头紧皱,将馒头一口塞进嘴里,脚底生风,捧着剑朝晨星瀑布快步行去。
身后曾尚不禁叹道:“三师弟用功当真乃常人不能及……”
你想不到的仙侠,尽在一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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