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耳朵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孤独。“天啊!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没有忘记,这里是皇宫大内。四爷笑了笑,“如果他没有这个能耐,我又怎么会选他做‘耳朵’的首领呢?”
“什么?”我没有想到,四爷寻找他只用了十五天,这或许就是上天派给我们的奇迹,事实证明,骁子是最好的,是无可替代的。
“现在骁子只是一个孤独的武林人,他虽然武功高强,也只不过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他的内心不够坚定,他的意志也不够的坚强,他的阅历更不够丰富,他也没有灵辩的思维和缜密的思考,更重要的是,他不懂得伪装。我需要的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四爷说话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来自骁子身上那股不服输和不服气的烈火,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同样的,我也什么都没有说。
“只有一个人能把他训练成为真正的野兽。”四爷看上去十分骄傲,
“那一定是你了。”我叹了口气,心在急剧的收缩。“不,我没有时间花在他身上太多功夫,但是有一个人只会比我做得更好,而我恰巧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能够征服她的人。”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再掩饰也显得毫无意义,“时机,地点。”我迎上四爷的目光。
“现在,适逢弘昐病故,李月儿(李氏)向上求得恩典可去佛家古刹内诵经祈福。你可以凭借她的身分出宫。这件事我已与十三弟明说,他会管住老十四的。老八现在不在京城,消息传得也不会太快,相信老九他们不会有所怀疑,就算怀疑,也不敢妄作判断,他们在明我在暗。所以你可以放心。当下天时地利皆备,只差你点头了。”
“既然不能说‘不’,妾身只能答应了。不知有多少时间?”
“三个月。”
我又一次看骁子,才发现他其实还很年轻,甚至可以说,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多大年纪?”
“十三。”他的声音低落,低着头,我依旧看不清他的样貌。
“真是个年轻的孩子。”我叹道,“明天的时候,在黄云寺等我。”
“知道了。”话音一落,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的什么吸引了你?”我站起来去掩门窗,四爷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场景下见面的?”
“是什么?”我关好门窗,凑到他身边。“那天,我送皇阿玛他们离京,返回的路上,我绕了远路,途中看到骁子被十几个武林中人追杀,他的身上伤痕累累,却始终在搏斗,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我看得出他不过是一个少年,一个孩子,竟有如此倔强的性格。我派人去帮他解围,后来他说一定要把这条命还给我。”四爷停顿了一下。
“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把自己的生命如此轻贱呢?”我不由得叹气,可能我真的“老了”。
“他不是轻贱自己的生命。他身怀绝世武功,来自他父亲临死前交给他的秘籍。骁子为了生存,几乎做过所有的苦力。在白天,他像个平常人一样,打工吃饭,隐姓埋名,逃避追杀。在夜晚,他在湖边练功,想终有一天施展才华。但他始终没有忘记一件事,感恩。更何况,我能够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四爷声音低沉,却透着狂野的气息。
“他已经像一只野兽了。”我说话间帮四爷宽衣,紧紧贴着他的耳侧,“不,这还不够,他要从你身上学习的还有很多。”
我停下了手,“四爷觉得妾身像野兽?”
“不,你不是野兽,但你却能吃掉很多人,比如说……我……”四爷忽然抱起了我,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轻轻吻着我,我用手灵活的解着他的衣带,他就这样扑在我身上了。胤禛,你为什么只有求我的时候才会这样呢?你才真真是吃人的野兽罢!
第二天,我顺利的用李氏的身份来到了黄云寺。和我料想的一样,这里空无一人,常住的僧人都已被四爷遣走,留下的下人都是四爷身边的亲信,只可惜,纳木错没有来,她还在忙着府邸修建的事情。多天下来,我已经和纳木错有了深厚的友谊,她可爱纯真,又和我的心意。我教她学汉话,她学得也很快,她有了一个汉人的名字——江雨落,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唤她纳木错。我走进寺庙,差下人在外面等候。半个时辰后,有两道黑色的人影,速度极快,几乎同时到达我身后,我可以判断,其中有一个一定是骁子,但另一个是谁呢?他怎么回来呢?
“四福晋,是我。”我还不及问我的问题,他已经急着回答了,这样的人除了崔衡外,还有谁呢?
“崔衡?你怎么会来?”说话间,崔衡从我身后走到我面前,“四福晋,四爷托我来保护您的安全。”
“保护我?还是监督我呀?”我笑起来,一回头见看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骁子。骁子还是一袭黑衣,但今天我才看清他的脸,他的脸削瘦而白净,轮廓清晰而硬朗,鼻梁高挺,虽然他很年轻,却已经是一个帅气并很有魅力的小伙子了。他的眼神孤寂,就像他整个人一样的寂寞。“骁子,你好像很不爱说话。”我问他。
“是怕说错话。”骁子摘下黑袍子的帽子。“在她面前你不用担心说错话,如果要是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崔衡爽朗的笑起来。
“你学的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居然能我和打个平手而不费力?”这一回轮到我笑了,无论江湖有多少的高手,都不能与大内高手一较高下,更何况崔衡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骁子,这就是为什么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了。”
骁子低下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我对他柔柔的一笑,这三个月里,我能给你的是什么?
一天一共有十二个时辰,我用两个时辰和骁子下围棋,骁子不会下围棋,我亦没有教他;再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地站在四面前的空地上,无论天气如何,永不变更,那个时候天气偏寒,刮风下雨算好的,赶上沙尘更有的受;并用一个时辰来练字吟诗;还有两个时辰,崔衡要提高他的武功方面;这时我便可以给四爷修一封家书。这只是前十五天里骁子的日程安排,这个时期骁子每天有七个时辰的工作量。十五天后,他的人终于学会平静下来,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此时,骁子开始用“请”和我来交流,不像十五天前,从来不称呼我。
这个月的第二个十五天,我改变了骁子的日程,用两个时辰和他下象棋,同样的,骁子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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