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没有教授;用两个时辰让他和我一起修剪寺庙里的花花草草,起初他并不懂什么意思,几经询问我也没有告诉他,他只得服从;而练字吟诗的时间被我增加到两个时辰;另外两个时辰习武的时间没有改变;这时我便开始构思“耳朵”这个机构需要什么样的运行机制,并修书给四爷。这个时期骁子每天有八个时辰的工作量。一个月后,他的人不再像原来那样易怒,也渐渐学会用较柔和的方式与别人沟通,这样对一个十三四岁的青年来讲,已经足够了,但是,他是“耳朵”的老大,依旧不够。此时,骁子已学会用“您”来和我沟通。
第二个月开始了,这一个月的日程只有一套:用两个时辰和骁子喝茶,并且在整个过程中我不会和他做任何交流;将他关在寺庙的柴房里两个时辰,他不能施展任何武功从里面逃出,崔衡会守在门外;黄云寺倚靠着一座高山,山上有泉水,骁子每天要上山去取一桶泉水,下山时浇灌山花,这个日程需要三个时辰;依旧有两个时辰练武;这时我想到了用穆斯码作为传递信息的载体,并开始回忆NX世纪复杂的密码。这个月,骁子每天的工作量上升为九个时辰。但在这个日程实施的时候,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仅仅五天后,骁子便提出了疑义,那是在我们一起喝茶的时候。
“骁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喝的是什么茶?”当骁子怒号着要回去的时候,我不愠不怒地问他,他似乎怔了一下,继而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显然,他没有尝出茶的味道。
“骁子,茶,不是这样喝的,你这样永远找不到答案。” 骁子渐渐平静下来,坐了下去,我又问他,“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天喝的又是什么?”
骁子不再说话了,“梅龙茶。第一天是梅龙茶;第二天是碧螺春;第三天是铁观音;第四天是西湖龙井;第五天,也就是今天,你喝到的是雪峰毛尖;”我笑了起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骁子也自己斟了一杯,细细品评,显然,他一定尝不出茶的品种,因为他还不够,什么不够?经验不够,至少是喝茶的经验不够。到了第六天,我开始重复第一天至第五天的茶品,只不过变更了它们的次序。到了第二十五天的时候骁子已经能辨别这五种茶了,并且能在两个时辰内静静的品尝。第三十一天的时候,骁子却茫然了,我笑起来,他恍然间明白,最后一天茶壶里只是一杯白水,我们永远不能被潜意识和经验所迷惑,他也笑了。
而第二个月的第二天,骁子已经拒绝被我关在柴房里两个时辰,他几乎被逼疯。但他被关了二十八天以后,他终于明白,其实只要他推门,就能从柴房里走出来,并且崔衡丝毫不会阻拦他。至于他是怎么想通整件事情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往往一个人战胜不了的只有自己,很多事情非常简单,只看你有没有勇气。
取泉水的工作,在前四天里,骁子都没有绝对完成,因为他的裤脚没有一点湿润,他的身体看起来还身轻如燕,但是我没有戳穿他。第五天以后,他每天回来,都会弄得湿淋淋的,并且就像要散架了一样。二十九天以后,他回来的时候,衣服并没有湿,人看起来也精神多了。我知道,这是他多天的努力,让他发现了技巧,他用智慧代替了身体的疲劳。
随着第二个月的结束,骁子终于开口称我“四福晋”了,对我的话绝对服从。这已经够了吗?还不够,最重要的一点还缺少着。
第三个月,是最后一个月了。月初,崔衡把我的信送给四爷,并被大内留下,四爷回信后,我让骁子取回信件。
“骁子,这是一个任务,你明白什么是任务吗?”在我交待骁子让他取回信件时问他,
“绝对服从。”骁子低着头认真地说,“错,不是绝对服从,而是绝对完成。一件任务,无论过程,执行者要保证的一定是完成它!”我拍了拍他的肩头,朝他微笑。他却似乎不敢再看我的眼睛,“骁子,你怎么了?”
“四福晋,每当您对我笑的时候,我的心都像被融化了,无法抗拒。我……”骁子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在这两个月来,我对他既像严师,也像慈母,我对我有这样的感觉,我并不意外。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我的份量已经没有人能替代,包括四爷。“骁子,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记住了。”骁子话音落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他黑色的一袭衣衫,卷走了一地的灰尘。希望你真的明白,我默默想。忽然,我肩头一沉,好像被什么击中,恍然间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站在我身后,冰冷的刀尖抵在我的颈部。我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骁子回来了。
“你是谁?”骁子问黑衣人,黑衣人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掌并摊开。
“你想要信?”骁子眼神中犹犹豫豫,攥了攥掌心,“我会杀了她。”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粗犷,骁子还在犹豫的时候,黑衣人用匕首从身后刺进我的左肋,“呃。”我轻轻发出了一丝声音,血液顺着到的匕首流下来,我也倒了下去,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倒在了骁子的怀里,因为当匕首刺进我身体内的时候,骁子把信扔给了黑衣人,飞身来接下我。我的伤口很疼,很疼,但仍费力的抬起手去抚摸骁子的脸颊,“孩子,你错了,错了。”
骁子怔了一下。我轻轻地说,“你记不记你走之前,我对你说的话?” 骁子点点头,我想他是明白了,“无论是你最亲最爱的人,在任务的面前,你都要放弃,因为你唯一的目的,就是完成它!”
黑衣人摘下面纱,赫然是崔衡。骁子眼神里有一丝愤怒,因为他被欺骗了,他掉进了我们设的局,他猛然间放下我,震得我的伤口生疼生疼的,一股暖流从我的身体里涌出来,流在了骁子手里,他惊愕着,“你……你……你因为一个骗局,却让崔衡刺伤你?”
“是的。四福晋让我刺伤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你所受的欺骗。”崔衡伏下身子,把我抱在他怀里,那一刻,我终于昏迷过去。崔衡帮我盖被子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崔衡,谢谢你。”
“你醒了?”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种主意。”
“他怎么样了?”我捂着包扎好的伤口,“骁子?他坐在台阶前,看着天空,一句话也不说。”崔衡坐在我身边,摸了摸我发烫的额头。
“谁给我包扎的伤口?”我突然抓住他的手,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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