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死去活来

不是往常那样痞里痞气的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大笑：“我在想一个女孩子如果不喜欢酒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太喜欢烟。”

    他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唐澈。就在很多女孩子都疯狂迷恋男生吸烟时的样子时，我依旧没有办法表现出对烟草的喜爱。宝荔曾经说过，我之所以讨厌男生吸烟，是因为我并没遇见一个能让我惊为天人的男生吸烟。而唐澈的出现，竟让宝荔一语中的。高一分完文理班后，唐澈和几个男生所在的班级被拆为文科班，刚来到新班级，他们几个男生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并不理睬我们班的同学，更别说是女同学了。

    第一次跟唐澈正面接触，他就是在吸烟。

    那天他难得按校规穿了统一的校服，外套拉链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白色polo领子，一条杏灰色九分短裤，NIKE的白色高帮鞋。他的左手背上有一条特别突出的青色血管，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手指纤长笔直，一看就是鲜少碰笔的手。

    我抬头就撞见他深深的笑容，一对梨涡让他看起来纯净又无害，那是我第一次没有对香烟产生厌恶的情绪，但是也并不是喜欢。

    唐澈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带点儿港台腔的温润男音，后来我才知道他本是温州人，两年前举家搬到S市。

    唐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宋宋，这是男卫生间。”

    之后所有在卫生间吸烟的男孩子都乐了起来，我当时只顾着羞愧，根本没有深思为何唐澈会知道我的名字。之后每次我走路遇到唐澈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们都以为我是因为进错男厕的事情才不好意思，其实不是的。那时候很奇怪，只要是长相帅气的男生，不论是否认识，我都不敢与他们直视。那时候在我心里，唐澈就是这样一个让我不敢直视的男生。

    某天午后的自习，一个小纸条砸在我的右手边，我打开看到是唐澈：我喜欢你。

    什么样的心情，好像外面的阳光能温暖到每一个毛孔，好像花朵都开了，好像突然期待实现了，有个人可以开心你的开心，悲伤你的悲伤，幸福你的幸福一样。我想了好久才给他回了一句：你喜欢我什么。

    我以为他会说那天你走错男厕的样子很可爱或者你学习的样子很美好之类的，因为这些都是以往追过我的男孩子说过的。他们有的人说喜欢我的迷糊，有的人说喜欢我的认真。唐澈的纸条再次砸中我的右手。他说：刚来到这个班我就喜欢你，因为你很漂亮。

    之前看小说或电视剧，被人爱的女主角大都因为善良的个性，而我也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喜欢内在的东西，外在总不牢靠。可是没想到就是唐澈这句真正打动了我的心，也许女生天生就喜欢被赞美吧。

    我问唐澈，为什么每次都能用纸条砸中我的右手。他说，因为我的位置每天只能看到你的右手，总看总看，所以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你右手的位置。

    顾飞说 ：“在想什么？”

    我笑笑：“想到以前有个人因为我讨厌烟味就戒烟了。”

    顾飞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你确实有那样的能力。不过，每个人能付出的都是一定的，付出太多太快，就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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