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淅沥的雨点儿突兀的漫霂在琉球岛礁上,纱纱绰绰间回荡在一声朦胧又暧昧的气息。
裕王下塌的屋檐下,隐隐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朱载垕手脚被捆着躺在一旁,衣衫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肩膀上、鼻腔下血污连连,看起来格外的悲壮。
“不要再哭了,我已经很内疚了,好不好?”王爷的话中,充满了哀怨和无奈,虽然这次占到了很多很多便宜,但手脚被束缚着,实在很不尽兴啊。
燕三娘却还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家,哪里容得他这么想,白白被他一套轻薄,完了还意犹未尽般惆怅的撇着嘴,看得人直想上去一刀结果了他!!不过,燕三娘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也有她老辣的地方,女人狠起心来,也不是盖的,他决定不帮朱载垕包扎伤口,却要放血折磨他!!
然而这种报复行径却并不过瘾刺激,反而自己心里边儿越想越难过,渐而哭泣起来。
“好三娘,三娘乖,不哭不哭啦,梨花带雨的,就不美啦。”你说翘儿姐姐哭哭鼻子就算啦,三娘介一个女侠怎么也!唉,难哄啊。
“你去峨眉山之前叫什么名字啊,不会生下来就叫三娘吧,多土气。”朱载垕插腔打诨的调剂着气氛,连哄带骗的搪塞着辞藻。
“你!!你才土气,我原来叫燕诗柔,师父说这名字太不霸气,让我取一个凶悍的,才改叫三娘。”
“我擦!暴殄天物啊!诗柔多美的一个名字啊,什么三娘!以后不许叫了,本王从今天起就叫你诗柔妹纸好嘞。”朱载垕充满挑逗的说道。
“你!!女儿家闺阁的字汇你怎么能随便乱喊!”燕诗柔怒不可遏,几乎手上拿劲,一个巴掌又打了个过来。
朱载垕也不闪躲,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应了下那一记耳光,啪的一声,疼的直直吐出一口血来,丫妮子也太狠了吧!被打得意识都要模糊了,但是!尽管如此,台词还是要说的!
“诗柔软妹纸,本王是一定要娶你当媳妇的,就别介怀了。”
这话一出,燕诗柔脸色突的一红,想到刚刚娇嗔的声韵,一时间身上又险些没了力气,而面前裕王爷的面色更加苍白,“我不行了,失血过多···”
朱载垕似不像假的昏厥了过去,燕诗柔大吃一惊,这才急忙施手救治。
春药误事啊,堂堂一代大好青年,险些因为一次荒唐的际遇,丑陋的挂掉在了人世间。
夜色在雨水婆娑声中,更加显得旖旎的味道。
大明首府的北京城,却没有这么平静安详。岑港之变牵动着朝廷大员们费尽心机。怎么能把事情揭过去,又不让一心修仙的皇上知道?这成了首辅严嵩急切想做到的事情。
在贵气的府宅中,这对父子全都是天下间赫赫有名的大臣。面对东南沿海倭寇之患到了最危急时刻的这一事实,心肠寸断的苦闷连连。。
严嵩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胡宗宪南京告急的文书,心中也纳闷之情不可言喻,为什么这帮海贼不去攻打上海呢?莫不是毛海峰那小娃娃去过一次裕王搞得花花世界,流连忘返不舍得了?倭寇还真是凶残,悔不该杀汪直啊。
严世藩自然也想通了其中观念,但那王本固堂堂正正有罪臣就杀的二楞言辞恰恰给皇上瞧见了,皇上心目中的国家可还是严嵩描绘的一片安定祥和,哪里容得下这么个胡来的人,大笔挥灏了一个死字,别有一番仙风道骨的肆意畅快。苦了这些奋战在抗倭领域的人们。
“胡总督经略江浙数年,对倭寇屡有建树,隐隐呈现了安定的趋势,不了此番汪直残部反扑,声势浩大,我军准备不足,吃了大亏啊。”
“吃亏死人,怕什么?我怕的是南京万一失手,这天大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陛下了,到时候追究起来,生灵涂炭,你我都得玩完。”严嵩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坊间流传,说裕王爷拿到了武穆遗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有他能够平定祸乱啊。”严世蕃充满憎恶和不甘的说道。
“他人呢?”
“这人根本就是玩物丧志,他此刻居然跑到琉球群岛,搞了个什么东日本贸易公司,大兴土木建了好多仓库、纺织加工工厂什么的,还在做海运出口,忙得不亦乐乎,对战事感觉毫不关心啊。”
严嵩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真的有什么武穆遗书?岳飞流传下来的兵法?”
“这谁知道,射雕英雄传里边说道,那个赵贞吉发在报纸上连载的,坊间都信了。”
“你不是派了很多盯梢的么?”严嵩不解,“怎么没效果?”
严世蕃脸色一红,暗想到陈洪让朱载垕给撇在南京了,罗龙文也被扔在了胡宗宪那边,冯保居然让掳到了倭国,尼玛,这卧底一个比一个坑爹,当下老脸一红,“盯梢那是自然要盯的,通过这些探报孩儿得知,裕王有个弱点比较明显,他太好色了。”
严嵩脸上一阵鄙夷的看着儿子,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好色?你抢人家大郎家媳妇金莲的事情满城风雨,老纸都觉得没光,这下还说起朱载垕好色,真是恬不知耻啊。
严世蕃拍拍胸脯,“孩儿已经有计策了,定会让裕王不得不出这份力的!”
严嵩看着严世蕃显然不靠谱的保证,长叹了一口气。我英俊潇洒,足智多谋,为什么得子若犬,蠢如猪狗?难道不是亲生的?
尼玛,一阵凉寒散布在严嵩脊梁上,别介,不能瞎想,男人何苦为难自己是吧。一声哀怨的苦闷叹出口来,往座椅上一滩,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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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沿海风生水起,混迹在织田信长手下当探头的贺小梅也注定安生不了。
时间步入嘉靖三十九年,也就是公元1560年。日本的战国之乱也是烽烟皱起。
领用关东骏河、远江、三河三国的强势大名,人称东海道第一弓取的今川义元将军决定上洛,彰显他的文治武功,其对手也是第一战的敌人便是尾张的织田信长。
(日文上洛即使“赴京都”的意思。“去京城”比较正式的说法;但并不是一般百姓可以使用的,主要是用于形容实力最强的地方藩首集结大军开往京都表明地位的过程。)
若放到以前,贺小梅铁定认为织田信长全国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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