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垕的心情糟透了,严世蕃这招棋显然是为了报复自己,不可不谓狠辣,本以为这厮不至于这么过分,谁能想他居然用自己为媒,一纸告疏便将自己支到了战争的最前线——江浙。
朱载垕清楚的记得此时的江浙是胡宗宪统辖,平倭的大功臣,但他这个人恰恰却是严党份子。
江浙严党势大,龙潭虎穴,又不得不去。
朱载垕越想越烦,越想越糟,他第一次气急败坏的将府中的桌椅砸了个稀巴烂,气死我了,吓得陈洪脸色都变了,但这凶煞骂起人来不留命给人,哪里敢劝啊。
一旁的孟冲看了,连忙跪地求饶,“王爷息怒,都怪小的,小的看王爷实在清苦,便私自将陆家赠与的一千五百两银子送与了严府打点通路,换来了王爷的三年的岁锡总计三千两。”
孟冲敢于将自己至于被怀疑的地方,就凭这一点,他是严党的奸细的嫌疑就比陈洪小得多了,朱载垕也不骂他,支唤他走开了。
至于陆婉莹,唉,我不能祭拜你爹了,真不幸,不过三年后你守灵结束,我定然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这之前,陆家的钱财就先借给我用吧,入赘个王爷,也不丢人!想到陆家那俏丽的美人儿,阴霾的心胸也是有了一点亮色。
正当这时,李芳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王爷,赵贞吉大人来了。”
“哦?他这个时候过来?快请。”这个赵贞吉在自己落魄的当头赶来,看起来情义颇重啊。
陈洪很有眼色,他早就先一步迎出去,此时接洽着赵贞吉已经进了府,朱载垕看到后,顿时一扫脸上的一抹微妙的喜色,又变成了之前气急败坏的模样,陈洪看在眼里也是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赵贞吉行了一礼,便道,“王爷,在下此次来,着实是给您在这纷乱的情形中带来一两个对策。”
朱载垕闻之一笑,“你怎么从臣下变成在下了?来,我请你一起用膳,咱们边吃边聊。”
“不不不,不用了,王爷还是请我喝茶吧,咱们边喝边聊。”
朱载垕有些尴尬道,“你!你好不客气。”
赵贞吉更是尴尬,心中叫苦,不是我不客气啊王爷,你府上的饭菜真的是太难以下咽了。
裕王府,三盏茶水下肚,赵贞吉也不托辞,朗言说道“王爷可知,严世蕃近三日都没有上朝,坊间传闻他耳朵流血不止,痛不能行,直至今日才略有好转,上疏言你的事情,据说朝中还被严嵩一顿训斥。”
朱载垕不禁哑然,这厮是被自己骂成那样的啊,不过严嵩为何骂他呢?
赵贞吉,“此间关节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料得结果便赶了过来。”
朱载垕脸一黑,“你也知道我被踢出京城了?”
赵贞吉笑道,“我猜到的,随即也就罢官辞职,一身清闲,这样也就能跟着王爷去江浙,又不被猜忌啦。”
“什么!!”朱载垕听了,心中猛升出一阵感动,“怪不得爱卿刚刚自称在下。”
“草民现在一届布衣而已。”赵贞吉也是略微苦笑。
好个赵贞吉!我倒是小看了历史上的你,你既然能搬倒严嵩,能力自然不凡,如今提早为我所用,也正好解了我周围没有个拿意见的参谋,很好,这盘棋下的很大啊,将来辅佐我登基,又怎是当下一个小小翰林编修能比得了?不过,佩服归佩服,朱载垕心里还真的很感动,当下也就谦虚的问道,“以先生之见,我此行当如何是好?”
赵贞吉也不卖关子,“在下早有思量,不过须得问王爷一个问题,您此番出京辅佐除倭,是打算坐收所成,还是指点干涉?”
这个朱载垕也想过了,毕竟历史上倭寇放着胡宗宪、戚继光、俞大遒他们自己也能搞定,坐收所成也是一种办法,但朱载垕的野心绝不止如此,干涉?胡宗宪不是白痴,又是严党,如何干涉?思前想后一定要培养自己的力量才是关键,略有沉吟,郑重说道,“我要练一只乡勇。”
赵贞吉哈哈大笑,“果不出我所料,王爷是大智慧之人,大胆识之人,只是兹事体大,牵扯甚多,王爷可有详细的计划?”
朱载垕脸上一红,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个困难重重,身为王子,私自拥军,严党会怎么说,挑唆后父皇该怎么想,粮饷钱财怎么得,一切都是问题。”
赵贞吉点了点头,“不错,如今之计只有一则勉强可行。”
“如何?”
赵贞吉的脸庞上挂起来满是智慧且谋定而后动的自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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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上午。
风萧萧兮,暖风乍寒,渐入秋瑟,大明朝的都城也掩埋着一丝祥和下,却洋溢着不安分的感觉。
裕王爷带着从成国公那里死求硬赖讨来的邓子龙和10位装备了大明先进火器的神机营将士,对着前来相送的寥寥数人,挥手告别。
徐阶、陈以勤、王世贞、高拱无比叹惋连连,个个面如死灰一般,这次对于他们几个力保裕王的臣子,实在是天大的打击,场面上反倒成了裕王在安慰他们,这场景实在让朱载垕自己都有好些感慨。
来的人中没有张居正,这让朱载垕有些伤怀,或许这位日后的第一名臣此刻还并不能把自己当成唯一的绳线捆绑在一块儿,而朱载垕也确实没能拿出足够的手腕来给予张居正信心,所以诚然有些心酸,但朱载垕心里并不悲观,山水永相逢,他相信自己以后一定能征服驾驭这位自恃颇高的能臣。
谭纶就有好些闷闷不快,他搞不懂自己稀里糊涂就变成了锦衣卫指挥使,虽说官位升迁了,但未将建功立业的机会却也没了,一把大胡子不停地兜甩,明显的实在示意朱载垕心中的不满。
尼玛!!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个锦衣卫,老纸废了多大的劲啊!不过心中咆哮归咆哮,朱载垕也有确实些无奈,谭纶这般将帅之才,自己一定要重用在军事领域的,但此刻势单影支的,又一定还得仰仗谭纶帮忙打点才行。唉,不过想归想,他目前要做的就是抓住机会,不断的交付着谭纶好些匪夷所思的任务。
“监控严党,调查哪些是严党,哪些倾向于景王。还有,派十三位密探,深入蒙古搞情报工作,同时挑拨瓦剌和鞑靼矛盾,俺答之孙叫汉那吉,他有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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